!”
她从小的家庭条件非常普通,父母在上大学的第一年就离婚了,父亲很快就组织了新的家庭,生了个小儿子,而她跟着母亲,母亲经常夜不归宿,除了问她要钱,母女俩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过话。
她非常渴望外面的世界,渴望爱,同时也渴望着有一个人等待她。
但黎今告诉她 ,他做不到。
“我想我们之间的感情还不足以让我等你三年,所以岳舒,抱歉。”黎今再一次的说着,拿出了一张卡:“人在外头也需要钱,就当是我补偿你的。”
岳舒觉得这是奇耻大辱,她在学校里也有不少簇拥,追求她的人这么多,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倒追来的,是她费劲了心机和心思才求来的男朋友,现在却这样轻而易举的说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值得他等自己。
那时的岳舒仍是很要面子也有骨气的人,当场将手中的红酒泼在了男人俊美的脸蛋上,随后望着桌上的卡,将它拿了起来,愤然的道:“你就喜欢用钱砸人是不是?好吧,我就让你如愿!”
黎今没有生气,待岳舒离席后,在旁人注目的视线中,毫不在意的接过侍者递来的纸巾擦掉了脸上的酒液,拿出了手机。
手机上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上头都是岳舒与其他的男人的亲密合影,有在树荫下接吻的,有挽着手臂散步的,也有在房间里的各种姿势和享受的表情。
各式各样,应有尽有,然后他点了删除。
奇怪的是,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也无可厚非,从自己这里得不到的温暖,他也不会阻碍她在别人身上找寻这些。
或许是自己耽误了这个女孩的时光和青春,她本该与懂得与欣赏她美丽的男人在一起,而不是像自己这样的,既然如此,还是分开的好。
如果故事在这里戛然而止,也就罢了。
……
黎今发现自己回忆起这些来,竟然记得很清楚。
大概是因为这些记忆多多少少与那个女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此就变得格外清晰。
想到罗岑宵,黎今皱了皱眉头。
不管岳舒说了别的什么,其中有一句仍然令他耿耿于怀:“她一点都不爱你,我看得出来,她的眼神里一点爱意都没有。”
她不爱他了。
彼此之间的感觉,只有自己最清楚。
爱情本来是很虚无缥缈的东西,握不住也抓不牢,看不到更摸不见,但是它却真实的存在着。
他也知道,如今的她已经不爱自己了,可是仍旧愚蠢的抓着她不放,即便是留在自己的身边,也好过放她走。
哪怕她看到自己的眼中只有畏惧和厌恶。
他禁锢着她,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
因此,一切靠近她的男人,都让他心生警戒。
想起那个叫霍诵承的男明星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起来。
娱乐圈是个大染缸,人际关系纷乱复杂,他一开始也也没料到她会去做一个歌手,选择出道。
现在她红了,见一面也变得不容易,刚回来没多久,就又要出远门。
很多次他都想着干脆雪藏她算了,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只专心的陪伴自己,不许离开半步。
可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黎今竟然也变得不忍心。
罗岑宵不在本市,而自己又即将去临市参加重要会议,便不能独自将小问放在家中。
黎今去幼儿园接了小朋友,然后给邓小鲲打个电话,让他带小问回邓家住几天,“等我我回来就来接他。”
“哥,是不是上次我妈说的话让你生气了?”邓小鲲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他的脸色:“她就是这样,你别放在心上。”
“没有的事,”黎今摸了摸小问的脑袋:“去了爷爷奶奶那边要听话,有什么事情可以打我电话。”
小问仰起头来:“爸爸,你可千万别忘了来接我就好。”
“放心吧。”
见他语调柔和,心情看上去确实不赖,邓小鲲才放下一半的心来,三人吃过简餐后,他就带着小问离开了。
“小鲲叔,咱们去哪儿啊?”小问眨巴着眼睛问他,“你带我去约会好不好?”
邓小鲲拒绝:“不去,咱们回家。”
“回家很无聊的,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没劲了!”小问鄙视的道,“我爸爸都有女朋友了,你好逊。”
“嘿你这小子,我什么时候缺过……”
话来不及说完,邓小鲲脚下一滑,不小心吻到了前面一辆车的屁.股。
保险杠上顿时凹下去一块,前头的车果断停下,两个高大的男人从车子里头出来。
邓小鲲也没办法,眼见着一时半会儿也是回不了家了,就让小问坐着别动,自己下车解决问题。
而这厢,罗纪之原本难得休息,与同事约好了一块去打打桌球放松放松,冷不丁就被人撞了车,一看,后头还是辆色彩夸张的跑车,顿时就没好气起来。
也不知道是哪个富二代出来刹车都踩不住,便想下去同他理论理论。
罗纪之穿上外套下车,看见一个穿着时髦的男人从跑车里头钻出来,就觉得对方实在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仔细一想,他便出了一身冷汗。
他记得这个人的名字,是因为他的名字很特别又好记,也是因为当年这个人,出现在自己家里时,态度嚣张不可一世,提出的条件却让他和父母无法拒绝。
罗纪之心里渗出一点凉意,也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只是直直的望着邓小鲲。
而邓小鲲再这样直刺刺的注视下,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眼前的男人走路的姿势有些不稳,这个特点让他很快认出了罗纪之:“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