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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祝福, 笑一个我看看?”罗岑宵的眼神迷蒙,大概是因为习惯了,竟然也学着他平时的样子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 句子的末端上扬。
指尖轻轻带过, 生出一种酥.麻,黎今的心痒伴随着不为人知的某处的昂首传达到大脑。但因为难得见她如此主动,便不忍放弃这种千载难得的好机会,克制住哑着嗓子道:“笑一笑有什么好处?”
她歪着头像是在思考,继而豁然开朗的展眉笑道:“笑一笑我亲一口!”
男人听了这个答案却不如想象中那般满意, 面部线条非但没有变得柔和,下颚反而更加紧绷,他的语调危险:“难道说——不论谁对你笑一笑, 你都愿意亲他?”
罗岑宵心想他可真麻烦啊 ,或许长得好看的人脾气都不好, 她的手离开他的面孔, 慵懒的道:“想得美!我罗岑宵是这么大方的人吗?”
她往前走了两步,手立即被人握住,身体一轻,便再度被他环住了后腰,非常霸道而□□的姿势, 离得近了五官被放大,黎今低下头, 再近点的话, 两人的鼻尖就要碰到了。
因为身高的差距, 罗岑宵不得不仰起头来看他——
男人忽然扯出一个笑来。
眉眼舒展,嘴角微微上扬,一向冷漠而冰凉的眸子也漾出春意,仿佛可以融化积年的冰雪似的,她看的愣住了,心中暗想,这样有温度和感情的眼睛才配得上他天生带着一丝弧度的嘴角。
她正这么想的时候,鼻尖就真的因为他刻意的靠近触碰到了他的,然后他灼热的、有着红酒醇厚芬芳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奇怪的是她一点都不觉得反感。
黎今强势的问:“我做到了,你的呢?”
这么斤斤计较的人!
罗岑宵横他一眼,抬起下巴就将唇印在了他的唇上,男人的嘴唇不比女人那般柔软,可是好像除了他以外,她也没有尝过别人的滋味,她说到做到,轻快的给了他一个吻,又离开,站定,毫不畏惧的望着他。
但就只是那一下,就如同导.火.索被点燃,火苗蹿起就就越烧越旺,而且她挑衅的样子也实在是……诱人的很。
黎今适才从公司来这边,其实站在门口的阴暗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看着她穿的如同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似的在人群中穿梭,笑靥如花,她这样漂亮纯洁的站在光里,她应该是天生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人。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嫉妒那些可以光明正大同她分享快乐的人。
但是还好,她如今这幅妩媚而骄纵的模样,只独独供他观赏。
如此,也便够了。
衣服被粗野的剥落,深色的床单上都是被浸湿的斑驳的色块,女人的指尖深深的掐进了男人线条漂亮而流畅的背脊,长发交缠,脚趾忽然紧缩,一派暧昧景色。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一阵一阵,越下越大,即便身处隔音效果极好的酒店钻石套房依然听得到雨点子急坠落地的声响,如果朝外头看的话,便能看到呼啸而过的闪电,低垂的天空里含着密布的阴云。
但里头春风扑面,夹杂着独特的气味缠绕,让人脸红不已。
这种东西一旦开了个头就停不下来,食髓知味,但她也有偶尔清醒的时候——
运动是一门艺术,显然黎今将这门艺术掌握的十分好,他拉着她堕入深渊沉溺其中。可眼前还是会有曾经他冰冷的视线再度浮现,而当时令她觉得毫无尊严可言的行为和嘲弄也回荡在耳边,罗岑宵觉得非常矛盾,他对她,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为什么他曾经百般的玩弄、蔑视、轻慢自己,甚至践踏她的尊严。
而现在又对她如若珍宝,他的眼睛不会撒谎,那里头的分明是……爱意。
但尽管在这种爱意的光辉下,她仍旧无法忘记自己曾经受过的伤,那烙印已经刻在了心房,恐怕只有等时间慢慢冲淡。
在最忘我的时候,她狠狠的咬在了男人宽厚的肩颈处。
黎今,慢慢等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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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罗岑宵的要求下两人分头离开酒店。
罗岑宵先走,黎今殿后。
吃饱喝足的男人为这事面有不满,可女人坚持这么做,也只好随她去了。
罗岑宵还有工作,上午跟圈内顶级时装杂志约好拍此刊的闭年封面,顺便还要再做一个采访,下午跟某平台说好了做一场网络直播。
工作节奏倒不是很紧张,毕竟临近又一个新年了,大家的状态都懈怠下来,这些活动也都安排在本城,结束后她还可以回家吃饭。
到了地方先换衣服,然后进把光打的人都反光的摄影棚开始拍照片,随着闪光灯的响起,她变幻出各种姿势和表情,并凸出“唇彩”这个主题。
她如今已经成为F家的全球全线唯一代言人,这不,F家新款的彩妆唇膏就以她的名字命名,正是时下最流行的——“岑宵红”,“岑宵色”。
这一年,她与“红”这个字似乎有着不解之缘,这款口红始终在卖断货的状态。
这次,她携该品牌登上闭年刊,也预示这一年的完美结尾和对来年的美好期盼。
罗岑宵对于这类杂志大片的拍摄已经从善如流,她再也不是那个对着镜头焦灼不堪的十八线了,也不必为了上一个内页而同别人挤得头破血流。
采访做到末尾的时候,与她相熟的记者朝她笑笑说道:“宵宵,承承就在隔壁,你待会儿是不是要去等他啊?”
罗岑宵拿着吸管正喝着水呢,就诧异的抬眉:“谁?”
“承承呀,霍诵承!”记者掩着嘴巴八卦的笑:“你可别说你不知道啊,你拍闭年他拍开年,正好都选在了今天,难道你们不是说好的?”
罗岑宵还真是不知道,“当然没有说好,他真的在隔壁棚?”
记者连连点头,看着罗岑宵的表情也不像是在撒谎,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了,这群明星哎,一个个在私生活方面都是影帝影后级别的存在,“真的啊,他比你晚来两个小时,这会儿正拍着呢。”
罗岑宵放下杯子,抚掌道:“得了,那就去看看霍大少吧。”
明明昨晚还在一起举杯畅饮庆功,结果彼此都不知道今天会在同一个地方工作,也真是够奇妙的。
与自己的伦敦风不同,霍诵承的棚搭的更大一点,走的倒是居家风。
他穿着一件浴袍,头发微湿,鼓风机制造出的风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的身上,各种色调的碰撞,在场的人无一不接收到他强烈的男性荷尔蒙。
罗岑宵站着看了很久,发觉表演这回事男女之间的共同处还是很多,自己觉得自己已经很成气候了,但在霍诵承面前还是不值一提。
霍诵承拍完了几组后下来看摄录机,他检视的十分仔细,直到有人在他耳畔说了句什么,他才回过头,朝着罗岑宵的方向,先是愣了愣,随后就穿上了助理递上的外套,冲她走来。
罗岑宵也没躲闪,“那你昨天怎么没跟我说也在这里?”
——“你怎么不早说?”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然后都乐了。
“好吧,你什么时候拍完?”她问。
霍诵承道:“没多久了,这种都是一遍过的事情。”
“采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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