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家常闲聊的时候,摩昂太子也不会随便许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这一点上,敖烈觉得自己大哥正经的有些好笑。不过摩昂太子从来有一说一,说得出就拼尽全力也会做到。听起来或许有些耿直的迂腐,作为朋友或者同伴却无比可靠。
当然,许诺是看对象的。能得到大哥真心相待,敖烈还是挺感动的。
然后,摩昂太子错开身,走到夭夭身边柔声问道,“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夭夭有点懵,指着自己,“我?”
“是的。”
“哦……好、好啊。”夭夭一脸懵逼的点点头。
摩昂太子很会在细节处体贴别人,夭夭个子小,所以他跟夭夭之间拉开的距离,刚刚让夭夭不需要仰视就可以看着他。
夭夭并不怕摩昂太子,可是跟他对视,为什么有点莫名的紧张?
吞了口口水,夭夭吭叽了几声才说出来话,“嗯……有事吗?”
“恕我唐突,请问姑娘是何姓名?”
咦,好久都没人问过她名字了,夭夭有点不太习惯的回答,“卯夭夭。”
摩昂太子点点头,“那,姑娘家住何方?”
夭夭想了一下,带着落寞叹气说,“很远很远。”
“抱歉,”摩昂太子没有觉得夭夭在敷衍,反而察觉到这似乎是她的伤心事,恳切赔礼后礼貌的转移了话题,“其实,我是有个不情之请,我想拜托姑娘,照顾我三弟。”
“我照顾他?”夭夭惊讶的摆手,“他照顾我还差不多,大哥、啊不是,太子,你知道吗,只要遇到危险总是他救我的,今天他差点把那妖怪削成生鱼片。”
夭夭都没注意,自己口中的生鱼片就是人家表弟。
摩昂太子微微笑了,“怎样都好,其实武艺高并不代表什么,若是他将来不小心惹你生气,你可以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他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最后一句,听得夭夭一愣一愣的。
太子你真的是敖烈的亲大哥吗?
“嘿嘿,那倒不用,他才欺负不了我,都是我欺负他,呃,我的意思是,其实我们两个相处挺好哒,我不会欺负他的,哈哈。”
“那就好。只要他欺负不了你就行。”摩昂太子的笑容看起来更愉快了一些。
敖烈,他真的是你亲大哥吗?
夭夭永远都不会知道,当摩昂太子跟着孙悟空踏浪而来的时候,看见她和敖烈蹲在岸上写写画画,两个人都笑的像个孩子似的开怀,心里是怎样的一种庆幸和感动。
不过摩昂太子并没有将敖烈身后的种种悲惨过往告诉夭夭,他不希望夭夭对敖烈是因为同情而亲近,那极有可能会成为另一种悲剧。但在顺其自然的基础上,小小的关心一下也是做大哥的正常心理。
听了夭夭的回答,摩昂太子放心了不少。
目送着摩昂太子带着水军离开,敖烈怀着好奇和忐忑,用手肘碰了碰夭夭,“哎,他跟你说什么了?”
夭夭仔细回顾了一番,好像……“啥也没说。”
敖烈才不信,“啥也没说还说那么久?”他怕的是大哥好心帮倒忙。
难怪他会这么担心,摩昂太子又不认识夭夭,突然跟自己谈完紧接着又跟夭夭谈话,任谁都会觉得两者之间有必然联系。
当事人可不觉得,夭夭白了他一眼,“你大哥说,要是你惹我生气,就让我直接揍你不用给他面子。”
“嘁~~~~~~”
黑水河神欢欢喜喜的回到了自己的水府,并且将上游水隔断,空出河底陆地来,恭请唐僧过河。
这一次唐僧没受什么惊吓和折磨,因为妖怪除了把他抓进水府,连多看他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大表哥上门结结实实的揍了一顿,身上被三表哥砍伤的地方还没长好呢,被大表哥打到真的很痛啊!
不管妖怪内心有多么受伤,经过了这么次被妖怪抓的经历,唐僧也禁不住有些草木皆兵起来。此后一路上,但凡有那么点风吹草动,他就急忙勒住马大呼,是什么声响?
如此反复了几次之后,连夭夭都看不过眼了,“唐长老,你总是这么大力的勒缰绳,白龙马会很难受的。还有,你总是这样咋咋呼呼,搞得大家都神经衰弱了。”
唐僧觉得自己很委屈,他现在骑个马走个路都要被人指责。而只要夭夭不骂人,这种事情孙悟空一向是不管的。
为什么佛祖要派这么个人跟着他们啊?唐僧很心塞,他觉得夭夭越来越针对他,可他又拿夭夭没办法,只能忍气吞声。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夭夭最近黏孙悟空黏的忒紧了。
孙悟空要化斋,夭夭举手,“我去化我去化!”
孙悟空要取水,夭夭举手,“我去取我去取!”
孙悟空要睡觉,夭夭举手,“我陪|睡我陪|睡!”
孙悟空:呿!
再次被嫌弃的夭夭扯了根柳条开始虐待无辜的柳树。
敖烈站在她旁边,看她一连抽了柳树几十鞭子,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听过七步诗吗?”
“啊?”夭夭迷茫的看他。
敖烈指了指她手中的柳条,“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扯人家的须还抽人家的根,欺树太甚了吧。”
夭夭愤愤然的扯下柳条上的柳叶片开始丢他,“你太过分了,宁愿同情一棵破树都不同情我!”
敖烈站在那儿任她丢,小柳叶片能不能丢到自己还是两说,“同情你?又没人抽你几十鞭子。”
“我受的是心伤!心伤!”夭夭大声强调。
敖烈翻了个白眼,他知道夭夭肯定指的又是那个莫须有的‘情敌’,“说老实话,这两天你把大师兄都快吓坏了,我想在大师兄心中,你比如来还可怕。”
“有吗?我只是想表现一下自己的优势,我可以一天十二个时辰全年无休对大圣随叫随到,任何事都可以代劳……挽回一下大圣的心嘛。”夭夭挠了挠脑袋。
“我倒是感觉,这像是你元神分裂成好几瓣才能做出的事情。”敖烈还没有从夭夭那学到‘精分’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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