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揽到自己身上,总不能告诉家里人,自己把养子给那啥了,大哥肯定第一个把他撂倒在地,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叶醇坐在一旁看戏,不到必要时刻,他不会参与进去,虽然两人的认识是通过他,明哲保身,他还是不要多嘴了。
可是,世事难料,叶醇还是被叶母逮住,他是城南二中的副校长,不可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吧?至少也要打听出来。
李纪亚渴望亲情,这两年来他乖巧行事,偶尔也会回叶家陪叶父和叶母,数下来,比他们几个儿子都多,叶母倒是挺喜欢他的,这会儿叶海突然要解除他们之间的关系,叶母自然就不爽了。
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这么任性,得好好说教说教!
叶醇也是无妄之灾,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一个已经离职的前任副校长。
反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妈问一百遍也是这样。
叶母知道他与叶海关系不错,只当他俩串通好,送了叶醇好几个大白眼。
叶醇只好苦着脸道:“妈,我真的不知道。”
叶母只好转移话题,关心起黎晓北的情况,好久没见那孩子了:“晓北最近怎么样了?”
叶醇在帮叶母剥豆子,说道:“进了科技院,工作完成后直接回家。”
叶母感慨道:“晓北是真厉害,小小年纪都进科技院帮忙了。”
提起年纪,叶醇越发感到无力,叶醇不得不出声提醒:“妈,晓北快二十岁了。”
叶母:“再怎么长大,在我们眼里都是个孩子。你呀,想想什么时候把晓北领回家。”
叶醇没敢说出事实,结婚后他就要住邵家了,他是“嫁”出去的儿子。
倒是叶母想了起来,笑了下:“差点忘记,你得改姓黎。”
叶醇:“……”
没见这样调侃自个儿儿子妈,也是服气。
晚上,叶海回家,随便把已经补完课的李纪亚领回来,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微妙,叶母认定是叶海欺负小孩,对他百般疼惜,李纪亚依旧有问有答,给什么吃什么,一点也不挑,非常好养活。
叶海:“……”
叶醇望向叶海,晚上悄悄问他:“五哥,你和李纪亚到底有什么恩怨?妈都跑来问我了,不会是你提出来要解除关系的吧。”
叶海也是头疼,自从李纪亚说要跟他解除养父子关系后,他一直没睡好,做梦都是李纪亚离开他后过着孤苦伶仃的生活,别提多凄惨。
叶海捏捏眉心道:“事情有些复杂,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反正是我对不起纪亚。过年后我会去办法完这道手续,只是他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叶醇双手抱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爸不是给他留了保险么,你要是担心自己给他一张卡,不就好。”
叶海:“我怕他不要。”
叶醇不好说李纪亚,跟他也算是有点缘分,近两年,李纪亚变化颇大,他自然也不希望李纪亚变回原来那个自卑又有点自暴自弃的孩子。
人之初,性本善。
叶醇:“你没问过他,又怎么知道他不要?”他一点都不想当情感顾问。
叶海:“关键是……”他压根就不太理会自己。
叶醇:“关键什么?”
叶海:“没事,现在这个时间还不给晓北去电话。”全家人都知道只要叶醇和黎晓北分开,没有特殊原因,都是雷打不动晚上九点开始煲电话粥或者发短信,怎么方便怎么来,天天被强塞狗粮,也不管周围的人要吃还是不要吃。
叶醇被如此理由支走便走了,还满心喜悦,不是他不想管,而是叶海不让他管,回头跟老妈也有得交待。
回房间后,叶醇开始跟黎晓北扒他五哥的趣事,什么三岁的时候喜欢光着屁股晒太阳啦,刚上完厕所就一定要吃水果的破毛病啦,睡觉打呼之类的。
幸好叶海没听见,要不然肯定朝叶醇呼去一个大巴掌,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怎么知道,根本就是造谣。
另一头的黎晓北听得咯咯直笑,一度被逗乐。
趴在床上,黎晓北忽然提起叶海和李纪亚之间的事情:“校长,我觉得五哥和纪亚可能没有深仇大恨,但是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叶醇问他:“你想知道?”
黎晓北:“老师们告诉我,要成为著名的科学家就必须有钻研精神。”虽然现在这个钻研精神好像用的不是地方。
自家宝贝想要月亮叶醇都是会去摘的,更何况只是小小的八卦?看来他不能高高挂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