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
因为突然爆发的传染性新型病毒Z,W市被彻底封锁了起来,包括第一批被派去维护治安稳定的Y市地方部队在内,只许进不许出。
本以为是一次寻常的赈灾任务,很有可能就此成为李舒海的亡命之途。但此时意识到这个问题显然为时过晚,李舒海已然被封锁在了W市警戒线内。
林浩焦虑的抓乱新长出来的一头碎发,右手还不忘飞快的滑动滚轮浏览W市的有关新闻。
没有,还是没有。
网上只能得到W市被封锁的消息,却没有任何关于新型病毒和W市市内具体情况的消息。
林浩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国人总爱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但是清楚Z国ZF尿性的他却明白,没有消息怕才是最坏的消息。一旦有涉及人命的公共事件发生,那些ZF的官员们总是下意识的想多少掩盖一些真相以期其仕途不受影响,即使在信息发达的现代社会效果并不显著,但聊以慰藉也是好的。
林浩简直无法压下从心底不断涌现的不安和惊惶,不详的预感缭绕在心头,那感觉比三个月前他在医院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更甚。
李舒海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他从未如现在这般清晰的认识到这一点,这样的感觉,即使是林浩在边境与最凶恶的毒枭周旋时也没有过的。
大概是因为那时他们总是在一起的,而这次只有李舒海一个人在战斗。
说起林浩和李舒海,两人曾是同属“华南虎”特种小队的战友,共同驻守Y省的国境线。
年轻人最是血气方刚,又在Y省那种地形复杂条件艰苦的地方跟毒品乃至军火贩子打交道,边境某国还总是“不小心”将炮弹手滑进Y省境内,秉着及时行乐的想法,林浩和李舒海凑成了一对。
两人也没想到,这一凑就是六年。直到三个月前两人所在的巡逻小队和一伙协从军火走私的雇佣兵在Y省边境的丛林里交火,林浩被流弹所伤,右眼失明,不得不退伍为止。
事实上两人的关系本该到此为止。男人之间的关系,战友也好,床伴也罢,总是多于恋人的。
但是李舒海却托了家里的关系帮林浩找了一份机关的门房工作,还申请了内调到林浩所在的Y市地方部队,一是为了方便照顾林浩,再一个也是想着要安定一点了,毕竟以前的工作立功容易,丧命更容易。
对此林浩是感激的。他高中没毕业便进入军中服役,现在因右眼失明而退役。没有文凭又缺了一只眼的他,给人当保安都不一定愿意要。若是没有李舒海的帮助,他怕是要沦落到去工地上卖苦力了。
前往W市控制疫情是李舒海调到Y市部队之后被指派的第一个任务,林浩在他出发前倒是听他说了几句Z病毒的事情。
这种新型病毒似乎是通过体一液传播的,这让它让它听起来很好控制。毕竟乙肝、艾滋等同样能通过体一液传播的疾病依然在人类的控制之内。但Z病毒的最大特点,便是它类似狂犬病的特性,病毒在人体内潜伏20-23小时后,患者会失去理智攻击任何有生命特征的个体,与患者进行体一液交换后被传染率高达100%。
停下了无意义的网络搜索,关掉电脑,林浩把自己疲惫的身躯摔在了床上。
看来这事还是要动用以往在军中的人脉了,但是在这之前,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请……” 手机里甜美的女声吐出令人绝望的无情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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