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和二哥赶他往北边去,一路搜寻,要他搜到西北边城再罢休呢。”宁清惋想起来就觉得同情,她三哥可真是受的无妄之灾。
西北……阿绵定了定神,等游太医并宁清惋退出去方出声道:“原来陛下你们已经知道是谁了。”
“只是猜测而已。”元宁帝沉声道,“阿绵,他可有……折辱与你?”
阿绵摇头,“七…宁礼什么都没做,除了关着我,他还做了什么吗?”
“不过是放出了些似是而非的风声,还影响不了朕。”
“对了,陛下。”阿绵皱着眉,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我在他那儿见过一个侍卫,感觉很奇怪。”
“如何奇怪?”
“就是…长得有些像外族人,穿着也像,口音却是十分醇正的京话儿。”阿绵边回忆,在脑中描摹,“一只眼睛上面有道深深的疤痕,但看着并不凶,只是每次看人的眼神都有些奇怪,行礼的时候喜欢抬着头,对您的称呼也不是陛下,好像是……”
阿绵想不起来了,她之前其实并没有特别注意过这个侍卫,只是因为他长相异于大苍人所以多看了几眼,而且每次她出现时他也必会投过目光来,现在想起来,倒让人察觉出不对劲了。
“眼睛上面有道疤,外族人……”元宁帝冥思苦想,总觉得这形容有几分熟悉,“那侍卫的名字是不是……”
阿绵亦在拼命回忆,对了,是“——林勇!”
二人一同道出,元宁帝舒出一口气,“此人朕见过。”
“是谁?”太子沉默许久出声。
“是以前朕的王叔淮南王的心腹。”元宁帝来回踱步,“当初淮南王进宫,身边只准带两个侍卫,其中一个就是他。朕那时还是太子,在王叔建议下与另一个侍卫切磋过几回,林勇虽未出战,但他小露的几手已让朕心悦诚服。”
那时元宁帝年轻气盛,喜欢到处找人比武,所以有这么一事。
“如果是陛下那么早就见过的,那就对不上了。”阿绵有些疑惑,“那人我看着年纪也没多大,就而立之年左右。”
“哦?”元宁帝讶异,“还真是。”
“只不过若真是那个林勇的话。”元宁帝皱眉,“他为何要去宁礼身侧当一个护卫呢?”
“父皇。”太子提醒他,“可能是宁礼的身世。”
元宁帝摇头,“不,当初朕的确怀疑宁礼有可能是王叔之子,但朕前些年无意得知一个消息。”
他紧抿唇,“你当淮南王为何多年无子?并非王叔运气不好,而是王叔天生不足,从胎中带出的寒气,致使他基本不可能使妻妾有孕。”
“这事王叔自己是知晓的,朕相信作为他心腹之一的林勇必定也知道,如果那人是林勇,他便不会因这种流言去宁礼身旁。”
“也有可能,他是故意去的。”太子沉吟,“宁礼心中本就有怨,如果经此被一挑拨,告诉他他并非先帝之子,而是淮南王唯一嫡子,淮南王又被皇祖父间接所害,他因此生了反意也未可知。”
阿绵听着,眉间蹙起,真的会是这样的吗?以七叔叔的心智,他会这样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元宁帝颔首,“不论如何,不出多久他必会来京城,太子还是依照之前的计划行事。”
“嗯,父皇要注意安危。”太子看他面色红润,眸色正常,“游太医的药也不能停,听游太医说这药要连续服半年才能有效,父皇千万别忍不住断了药或又去饮酒。”
“知道了知道了。”元宁帝不耐烦摆手,“你当朕是那三岁孩童管不住嘴吗?”
说完看向阿绵,“宁礼当真没做什么?”
阿绵有些黑线,“难道陛下希望他做什么……”
得到一个瞪视,元宁帝想了想,“也是,你幼时对他那般好,若非你,他能不能安然无恙撑到朕封他为王都不知道,他若欺负你,便当真狼心狗肺了。”
元宁帝想的简单,没察觉出什么。太子却隐约有些不虞,他和宁礼年岁相当,自觉更能猜测对方想法,宁礼把阿绵掳去,除去禁锢自由外其他皆好生伺候着,在阿绵恐慌不安时又能任她“自己逃脱”,若说宁礼没有其他心思,太子是绝不会信的。
不过这些年太子确认阿绵对宁礼并无其他好感,除去同情外便是对长辈的尊敬,阿绵又惯来是缺根筋的,他心中倒并不是十分担心,只有点守了多年的珍宝被人觊觎冒犯的隐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