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瞅她你瞅谁?”路鹤宁呵呵了一声:“瞅我吗?”
徐稷眨了眨眼,想承认。要张嘴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老脸突然有点热,于是扭捏的咳嗽了一下。再张口就晚了,路鹤宁往窗外看了一下,又突然转过脸道:“不过这去买水也是早晚的事,要不咱俩剪子包袱锤,谁输了谁去买怎么样。”
外面又有飘雪花的架势了,徐稷的一身汗下去,被从门缝里挤进来的小北风一吹,打了个哆嗦。
他看了眼路鹤宁,发现路鹤宁也没好到哪里去,那身羽绒服虽然很干净,但是看着有些单薄,一看就不怎么暖和。而且路鹤宁估计玩的时候没多想,这会儿回到屋子里手缓过劲来了,指关节和手心都是红通通的一片。
徐稷看着都替他痒。
“我去买吧,”徐稷缩了下膀子,问道:“你要几瓶?”
路鹤宁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他怎么这么好心,过了会才伸了两根手指出来:“两瓶。”
小商店离着这里不远,徐稷出门后才后悔没带上那个防毒口罩,毕竟那东西虽然笨重,但是还挺挡风的。他皱着鼻子一口气跑到店里,最后结账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拎了两个大桶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路鹤宁正在换床单,原来被弄湿的那套已经被换下来了,整整齐齐的叠成了小方块,放在床头的小桌子上。
徐稷拎着水看了看,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只得先放到地上,然后跟路鹤宁道:“我先买了两桶,你先喝着,估计三四天是够了吧,到时候我再给你买。”
路鹤宁有些惊讶,看了他一眼道:“这些我一个星期都喝不了。”
“你喝水这么少?”徐稷抬头看他:“看你这么水灵,我还以为你是用水灌起来的呢。”
“……”
徐稷说话的时候没多想,等说完才发现这句话似乎有些不太好,虽然他觉得“水灵”这个词挺合适的,但是仔细品品,又觉得哪里……过了点。
路鹤宁的表情也有些不自在,不过看样没有生气的意思,顿了一下对他说:“谢谢你。”
徐稷赶紧摆手:“不客气。”
小宿舍的门漏风,窗户也不顶用,路鹤宁继续转身掖床单的四个角,徐稷没地方去,感觉自己像是挂在屋里中央的一条咸鱼,感受着东西南北不同风格的风干。
他站了一会儿,忍不住抱怨道:“你们这破楼怎么四处漏风啊。”
路鹤宁扭头纠正他:“是你们这破楼。”
“明明是你们……”徐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忍不住乐了:“是咱们这破楼……哎还真是破啊,这墙皮掉的,跟狗啃的似的。你晚上睡这不冷吗?”
“冷啊,但还行,扛得住。”路鹤宁把替换下来的床单放在床头,示意徐稷坐上去,笑了笑道:“其实晚上睡着了就好了,如果过几天再继续降温的话,我就去买个电褥子。”
徐稷觉的他有些傻:“你早点买呗,早点买不早点暖和吗?”
路鹤宁却摇了摇头:“还是尽量少用,我能住宿舍已经是别人给开的方便了。如果用电用太多,给人家惹了麻烦就不好了。”
徐稷愣了愣,这个答案让他有些意外,总感觉不应该是路鹤宁嘴里说出来的,甚至是不像现在年轻人嘴里说出来的。可是路鹤宁的神情很认真,而且看样子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满屋子的电器就只有一个电水壶,按照路鹤宁那喝水量,一天能烧一次?
“……这个,你也不用这么较真吧,”徐稷突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顿了会儿才忍不住道:“你就开一整天那玩意儿也用不了几度电啊,这点电费搁厂子里毛都找不着,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说完,扭头又看见路鹤宁的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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