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吃醋就去找路鹤宁……明明没什么事也不说不清,就上回那事,要不是我凑巧看见了朋友圈跟你解释,都不知道你俩要扛到什么时候。这么玩有意思吗?”
“谁知道,”徐稷道:“我倒是觉得我对他没意思了,是你想的太多。”
“你是当局者迷,”周谦生叹了口气:“你要是没感情,怎么会追一个人那么久的,再说了,你要是跟路鹤宁有感情的话,怎么可能住一块都客客气气的当朋友,你忍得住吗?”
“那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徐稷想了想,如实道:“钟杰这人哪都好,但是跟他待着有压力,阴晴不定,说风就是雨闹得我头疼……再说我们条件差的太多,人是大学生,蹦一个词儿我都不知道该查英语字典还是汉语拼音,这以后过日子都得在身上绑个步步高学习机了。”
“路鹤宁也是大学生,”周谦生看他一眼,忍不住道:“路鹤宁还是名牌大学的,这点不比钟杰差。你怎么不觉得他有压力了?”
他最近打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颇有成效,又给那个大侄子报了个两个班,一个是外语补习让他学着看各种资料文件,另一个是对方喜欢的攀岩俱乐部。连哄带训,好歹给捞上了正道。徐稷因为这个对他改观不少,俩人又小小合力挣了把钱,现在总算能平心静气的聊几句话了。
今天徐稷拉着他出来买特产,说要挑什么水晶。周谦生一开始还觉得莫名其妙,这一块不产水晶,所谓的特产之说都是糊弄人的,徐稷又不是不知道……一直等看徐稷一脸肉麻的打完电话,他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周谦生觉得自己有些瞎操心,但却还是忍不住劝道:“这事你还是得好好琢磨琢磨,不能冲动。我跟钟杰认识这么久,知道他这人一向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常让人觉得难以靠近,但实际上是个对人掏心掏肺的主儿。这年头这样的人不多了。有句话可能不好听,但是话糙理不糙,钟杰这种从小家境优渥的,没吃过苦受过罪,父母捧在手里,同学老师都护在中间,除了一点小脾气还真没什么复杂的心思,倒是那种小门小户出来的,家门不幸的或有什么极品亲朋的……经历的多了再单纯也不是白纸一张,总会给自己留后路留余地,自私心重。”
周谦生说完,略一停顿,又意义不明地补充道:“更何况男人都是狩猎型的动物,你现在觉得钟杰难追太麻烦,可是越是这样的越容易激起人的征服欲,所以难保你现在觉得没难度的小山头好,等过阵子激情劲过去,又会惦记这边高的大山头。”
徐稷终于不耐烦,皱着眉看他一眼道:“你怎么管这么多?”说完有些嫌弃的挥了挥手道:“算了算了,我自己去买算了,你别跟着我了。”
周谦生欲言又止。
徐稷又道:“我说真的,打个比方吧,钟杰是玉,小路是水晶,各有各的好,可能将来哪天我会觉得玉值钱,但是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反正这会儿我想买水晶,我眼里就只有水晶,谁再跟我唠叨玉谁就是傻逼。”
徐稷放了话,接下来的几天再也不带周谦生一块。他用不惯智能手机就干脆甩给出租师傅钱,告诉对方自己要买什么什么,让人家开车拉着转。一直等回程的前一天,买的一堆特产已经超出托运标准了才算。
他这边准备着俩人再见面的礼物,又琢磨着怎么给对方打电话要求接机,却不知道路鹤宁那边正在犯愁。
这天经理临时召开一次小型会议,上来就点了几个人的名字表扬了一下。
到了路鹤宁这,经理说:“小路这个月的进步还是很大的,他的工作成果大家有目共睹,上次客户主动来公司签合同,点名夸他,说这样的合作伙伴让人觉得踏实可信,为人真诚,做事努力……不像现在的有些年轻人眼高手低……”
路鹤宁听得云里雾里,也不敢大喜,只等着后招。
果然没多会儿,经理那边道:“我这刚得到一个消息,我们部门的一直联系的一位大客户,海悦的秦总,明天会到L市。这位秦总老员工都知道,曾经差点签单的,后来因为种种原因错过,之后他去疗养院几乎与世隔绝,我们就再也没能联系上。现在公司希望能有比较稳妥的人员过去接洽一下,谈成之后按半单处理。我的意思是先听听你们的意思,谁愿意毛遂自荐的,我可以考虑优先给出这个机会。”
经理的话一停,会议室顿时陷入一片寂静。路鹤宁刚开始还觉得挺好,后来看大家的反应,才回过味来——这大概跟回锅菜一个理,冷了再热,味道就不对了。
当初客户要签没签,保不齐是因为什么事情。如今再去联系,对方对公司的套路了如指掌,戒心也更重,说白了就是一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他想通了之后正松一口气,却又冷不防瞥见经理面露不悦,看着众人多少有点下不来台的神情。
路鹤宁忽然一个激灵,心想:经理说的那个秘书职位,最主要的是做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