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鹤宁的注意力不自觉的被大衣柜吸引了过去,他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徐稷:“你把钱放大衣柜里了?”
“是啊。”
“现金还是别的?”
“现金啊,”徐稷得意道:“现金常用,别的房产证产权证还有公司的什么东西,不常用的都放在了床垫底下。”
徐稷的那套房子的装修都很实在,主卧的大床应该是定制的超大尺寸,平躺上四五个人也没问题。床垫又厚,是那种二十几里面的棕簧两用的,估计得有个百十来斤,路鹤宁想象了一下徐稷要用东西的时候,撅着腚掀床垫费劲巴拉的从下面掏东西的样子,不大不小的被雷了一下。
徐稷却继续道:“我从小习惯了,放那觉得安心。我小时候跟我妈住在一个小破楼的顶层,那时候老徐还不管我们娘俩,我妈挣的少花多的多,换不起地方,所以就把房主搁东西的的阁楼收拾了出来,她睡上面,我住下面。”
路鹤宁没怎么听他说过以前的事情,忍不住也有了兴趣,侧过脸看着他。
徐稷比划了一下,“但是那阁楼地方小,也就一米高,地板又薄,我妈干净起来就爱拿着拖把上去拖地,十次有九次那水就从地板缝里漏下来了,我搁床上的钱给弄湿了好几次,后来就放衣柜里,放被子下面褥子下面……后来成了习惯,换了地方也改不过来。”
“以前你爸……”路鹤宁迟疑了一下,看着他:“他不管你们吗?”
“一开始不管,后来我上学就给交了学费,倒是我大伯的儿子私底下帮了我们几回忙,给换过住的地方,也给我买过什么新衣服新书包。但我那时候小,跟他也不亲,也没见过几回。”徐稷叹了口气道:“后来他死的比俩老的还早,也不知道什么毛病,老徐家的男的没几个长寿的。”
路鹤宁一顿,忙拧着眉看他:“呸呸呸!”
徐稷啊了一声。
路鹤宁着急拽他胳膊:“快呸两下,你怎么说话都没个忌讳呢……”
徐稷没反应过来,蒙叨叨地降下车窗朝外面呸了一口唾沫,又扭回头才明白过来,顿时咧了咧嘴:“啊这个啊……”
他没说完,就见后面有个刚好插到徐稷旁边的一辆电动车骂骂咧咧道:“什么素质啊,傻逼!”
路鹤宁拧着身子往后看,愣了愣,就见后面的那人正在拿袖子抹脸。他忍不住有些想笑,心里又觉得挺对不住后面那人的,跟徐稷对视一眼,忙又笑又气地催促道:“快开快开……丢死人了。”
中午的时候俩人在外面吃了一顿,徐稷以前不常住这边,天然气都没开。这么一算以后常住这边的话好多东西都要重新购置,他去买东西,路鹤宁拿着今天新领的工资和一应的报销费用,给之前的要债公司打了电话,跟人约在了下午见面。
徐稷一听是要债公司就有些警惕,提醒他:“要不然我陪你一块去?”
路鹤宁说:“不用,我之前还过一次,他们人还挺好的。”比起急慌慌把借条卖出去的那些所谓的亲戚,要债公司的人简直都快成天使了。
“你还是小心点,留个心眼,”徐稷依然不放心,认真道:“他们要是都当好人了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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