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响亮的鞭响在昏暗潮湿的牢房里响起,四周的石壁上荡起一阵回响。
“进了这刑部大牢我就没有见到过能硬气到底的。”牢头在不远处翘着二郎腿喝着茶。他干这一行已经有十来年了,见过的人不知多少,刚进来的时候都一个个硬气得不行,等把刑部大刑从头到尾都过一遍之后连家里的钱藏在床底还是衣柜都能告诉你。
狱卒将鞭子在盐水里过一遍之后又一次抽过去,不过这一次黄头连叫声都发不出来了。
他已经将嘴唇咬出了血,此时头发蓬乱耷拉着脑袋不知生死。
狱卒用鞭子挑起黄头的下巴,“嘿,又晕过去了。”
这次不用牢头吩咐他就端起一盆冰凉的井水泼过去。
“啊——”仿佛被冷水刺激到了,黄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痛呼,嘴里不住地喘着粗气。在被送到刑部之前他就在皇贵妃手里受尽了折麽,此时更是雪上加霜。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刺杀失败之后能活着回去,但是现在他更怕的是求死不能。
“上梳子。”牢头轻而易举地就决定了下一项刑法的内容,黄头纵使自诩铁汉,但在看到铁桶里烧开的烫水和旁边的铁梳子后还是忍不住晕了过去。
但这并不是他晕过去就能逃避的刑法,牢头面不改色地听着黄头的惨叫,空气中传来一阵阵熟肉的香气,皇贵妃娘娘可是亲自关照过刑部的,他可要好好招待一番这人。
洛婉宣进到小院的时候就看到邱安筠正在树下的石桌上画图,她弯着腰从她身后探出头看着纸上初步成行的大刀问道:“你真的要给我画一把刀?”她当时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想到邱安筠已经当真了。
“嗯,你不是去训练宫人,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邱安筠又给刀背上加上一些花纹。自从出宫遇刺后洛婉宣就格外重视南水宫宫人地武力值,直接开辟了一个小教场当作训练场地,并且要求宫人每日训练。
当然小焕子从马场回来之后本以为能够悠闲地去小厨房洗菜,哪想到等待他的是一群弱柳扶风的太监宫女正认认真真地站在荒芜的小教场的场景。
想到小焕子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洛婉宣就忍不住笑起来,“我只是去看看,他们的教头是小焕子。”
邱安筠在毛笔上沾满墨重新计算刀尖所要倾斜的角度,“交给他放心吗?”她可还记得小焕子的师傅是李福。
洛婉宣坐在她对面,趴在桌子上看着邱安筠认真的侧脸,“有什么不放心的,物尽其用嘛!”明知道小焕子的本领却偏偏放在一边生霉,总觉得好浪费。
不过小焕子要是知道了绝对笑不出来,这哪里是物尽其用,明明是压榨,而且还是往死里压榨的那种。
“刑部那边有什么消息吗?”邱安筠停下手里的笔抬起头看着她问,因为涉及到刺杀皇贵妃,已经不是一个慎刑司可以解决的了,就转交给了刑部。
“还没有。”就算查不出来直接都端掉好了,她是不会在自己身边留下任何隐患的,另可错杀不可放过。
“不过我听说朝鸣宫那边又开始闹腾了。”
“嗯?”洛婉宣将下巴放在手背上,眨巴着眼睛看着邱安筠等着她的回话。
邱安筠心里有些发痒,洛婉宣此时的表情好像一直求安抚摸的小猫,她不自觉的将手抬起来,等待快要接触到洛婉宣的脸庞时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秋天快到了,早上凉爽了很多正是适合睡觉的好日子,这几天洛婉宣都借着遇刺的事情免了嫔妃的请安,也没怎么关注朝鸣宫那边。
“淑妃想要去临山求子,皇上不放人这几天正闹着呢!”邱安筠语气一点也不像是在讨论八卦
“管他呢,反正现在还没闹到我这里。”她还是比较关心刺客的事情,虽然嘴上认定是宫里的人干的,但心里还是觉得这件事的背后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不管是谁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最多也就是过来要一个出宫的牌子而已。”洛婉宣顿了顿又说。
邱安筠看着洛婉宣姣好的面容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估计皇上最近会来找你。”她今天穿着她送的衣服,红衣似火,双唇不点而朱,看得人离不开眼。
这样的洛婉宣真是一点也不想和别人分享,只要一想到褚肃会看大她的美好,邱安筠就忍不住想要杀人。她对任何事都很平淡,但洛婉宣是她的逆鳞,她不允许任何人触碰!
洛婉宣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褚肃了,甚至都快忘了皇宫还有这一号人,“他就是闲的,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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