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天下午,仁善街38栋楼里的江妈正准备去洗头,忽然在楼梯口听到下面有人正在说话,因为听到了熟人的名字,在八卦神力的加持下,立刻屏住了呼吸侧耳偷听。
“唉,我跟你说最近洗澡小心点,已经有好几个丫头吃了闷亏了,你可上点心吧。”
“啊,谁这么缺德啊,怎么没听人喊抓他呢?”
“你就缺根筋吧,谁家丫头丢的起这个人啊,不过要说是谁干的,我还真有谱。”
“谁啊谁啊,快说说。”
“一楼王家的那个,老大!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我可惹不起他。”
“不会吧,看他平时都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啊,真是他啊,这你放心我绝对不说。”
“嗨,我能骗你吗?昨天赵家三丫头不是在厕所摔了一跤吗?我正好看到王家老大从厕所后墙蹿出来,你说不是他是谁。”
……
当天晚上,王家老大——王贵,厕所偷看妇女洗澡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整栋楼。要不是没有抓到现形,又碍于王贵是服装厂宣传小队的队长,一般人都说不过他,估计这会都有人上门找他的麻烦了。
这晚,知道了流言的王家老二问他媳妇老白花:“你洗澡的时候听到过什么动静吗?”老白花给了他个白眼说:“你又吃错什么了?一把年纪了乱吃什么干醋啊,毛病。”王二听了一噎,说:“欸,你就说是不是有人偷看你洗澡了?”老白花一怒:“放你娘的屁,吃饱了撑的,滚去睡觉!”王二咬牙切齿的去铺床了。
原来王二早就怀疑他老婆和他大哥不清楚,如今听说他大哥爱偷看妇女洗澡,而他媳妇明显还护着他大哥不肯说实话,这更是让王二觉得自己头上绿汪汪的,心中忍不住把他大哥千刀万剐。
第二天晚上,王贵快要上床睡觉了,听见门外他弟弟喊他:“哥,来我屋说点事。”王贵嘟嘟囔囔,都几点了,但还是撒着拖鞋去了。他弟也怪,说喊他来,屋子里也不点灯,门倒是开的,王贵一边推门一边说:“什么事情啊,大晚上的。”
然而迎接王贵的不是他弟,只见一床被单扑面而来,把王贵盖了个严实。接着王贵就觉得他弟对着他好一顿拳打脚踢,打的他浑身上下疼痛难忍,边打还边说:“让你不老实,让你惦记别人媳妇,让你耍流氓,揍死你!”王贵疼的蒙头转向边躲边说:“弟,我没,别打了,别打了,疼,哎哟,疼啊,再不敢了,别打了……”也不知王二打到了他哥什么地方,王贵竟然昏了过去。诡异的是随着王贵的昏迷,吱呀一声房门还关上了,整个房间又沉寂在了黑暗之中。
大约十分钟后,王二和他媳妇从外面回到了家,两人今天去他媳妇娘家吃晚饭了,回来路上被一个小子拦住非说他们俩拣了他的钱包,拉拉扯扯好半天最后终于说是可能看错了,这才放了他们俩。俩人到家洗洗就睡下了。
王二睡到半夜突然醒来,发现床边多了个黑乎乎的人影,一惊之下,就听见他哥的声音在说话:“最近不方便白天见面了,今晚也是实在想你了才来的,等这阵过去了吧。我弟虽是个傻的,你也要多小点心……”话没说完,绿帽子王二“啊!”的一声就跳起来扑了过去。
黑暗中,王二只觉得他哥下了死手的打他,打着打着怎么换成他媳妇发了疯的挠他,挠啊挠的,又变成他哥的拳打脚踢,一股武大郎勇斗奸夫银妇狗男女的豪情壮志涌上了王二心头,疼也不叫,恨也不骂,他在无声的夜色中奋勇战斗着。
与此同时,王贵觉得今天简直就是倒了血霉,被弟弟喊来先是一顿胖揍到昏迷,昏了过去还不消停,又活活被打醒过来,这真的是亲兄弟干的事吗?可恨的是被弟弟揍,好歹还能说的出去。这被弟妹揍,又是个什么道理?以前还总觉她温柔动人的,挠起人来简直赛疯狗啊!他马的,老子今天揍不过弟弟,我还揍不过弟妹吗?蒲扇大耳刮子、捶奶铁拳头、踹肚无影脚……敢情这王贵还是个练家子,专治妇幼老弱。
至于老白花,这个晚上给她打开了一扇全新的世界之门。原来兄弟打架的时候,千万不能上去参合,一参合,这兄弟俩竟然会转头联手对付自己。自己男人平时杀个鱼都手抖,如今揍自己,哼哼哈嘿的,都揍出了节奏。更可气的是那大伯子,以前还老脉脉含情的偷看自己,可今晚打自己不要打的太嗨皮啊。最可气的是,他边打,还边死不要脸的占便宜。去他祖宗的,老娘今天不发威,你们两个猴崽子当我是病猫!于是王家兄弟俩一起品尝了撩阴腿、踹裆脚、菊花钻等等隐藏于民间的武功绝技。
这是一个精彩的夜晚,战火熊熊燃烧,三位勇士直战斗到筋疲力尽、摇摇欲坠、体无完肤、趴地不起。就这样,战力更为持久的老白花还能对敌人进行持久的惨无人道的语言上的无情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