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上课,杜过送何文杰回班,顺路找了一下寸头。
群龙无首的十班,寸头成了最有号召力的人。杜过单手搂着何文杰的脖子,见到寸头就自来熟的招呼:“好久不见啊!”
“你找我干什么?”寸头对杜过说不上客气,他隐约觉得谭非诚和李笑晨被开除跟杜过有关,但又不清楚具体细节。
“没什么。”杜过搭在何文杰肩膀上的胳膊抬起,大手揉了揉何文杰的后脑勺:“这小子我挺喜欢的,能不能让你班人闭上嘴,有些话我不太乐意听。”
何文杰的脸瞬间红了个透。
寸头了然的来回瞅了瞅两人,坏笑起来:“口儿挺重啊!行吧,我帮你看着。”
话音刚落,上课铃声响起,杜过把何文杰推进门口,略弯下腰对何文杰说:“有事去七班找我。”随后,他直起腰,用眼神给寸头放了个电,笑嘻嘻的说:“谢了啊哥们儿!”
寸头感觉自己被电起一身鸡皮疙瘩,转身回了班,边回座边嘀咕:“这都什么事儿啊……”
解决了大麻烦,杜过着实能消停一阵子。
万磊好几次在他面前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还是在一个晚自习用纸条传达了自己的意思。
别别扭扭的字体就像万磊那别别扭扭的性格,一张纸条上统共六个字:对不起,谢谢你。
对不起,曾经伤害过你。
谢谢你,在我身陷囹囵时挺身而出。
杜过会心一笑,看完就扔进了垃圾桶。这六个字,他收下了,但他不会原谅。刀不捅到自己身上都不知道疼,杜过还没深明大义到一笑泯恩仇的境界。他只是不想计较了。
毕竟,他还有一个全新的人生,一个可以弥补遗憾,观赏不同风景的人生,这样生机勃勃,充满可能性的未来,不应该被仇恨填满。
最近过的心事重重,除了周一口语课和每天早上的定时会晤,杜过很久没有主动去撩拨罗蔚了。于是饱暖思淫|欲,无事一身轻的杜过,踏着欢快的步伐,利用午休时间去找罗蔚了。
吃饱了饭大家都回寝室了,罗蔚也会在他的画室休息,而杜过挑这个时间来,也是看准了这个时间段比较长,能多跟罗蔚腻歪一会儿。
心理上的腻歪。
罗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杜过自认跟罗蔚表示的勾|搭之意很明显,但罗蔚就是岿然不动,让杜过的一腔热情仿佛泼到一块透明的玻璃上,任他如何火烧火燎,对方仍旧隔岸观火似的没个反应。
要么是火候不够,要么……是自己的撩拨技术太差。
想到这儿,杜过颇有些沮丧。然而他的沮丧在见到罗蔚时便烟消云散了。
不是还有大半个学期么!他还有很多机会!
罗蔚不了解杜过那一肚子的千回百转,他在打开门看到杜过时,脸上就漾起笑意。
“中午不休息么?”罗蔚把杜过让进来,他身上还穿着五彩斑斓的围裙,画具和画稿堆了一地。
杜过小心翼翼的不踩到那些纸,轻车熟路的找了个凳子坐下,没大没小的说道:“你不是也没休息么?”
罗蔚只在有人来时才会收拾一下,他清理出让人落脚的地方,哭笑不得的说:“哟,还会抬杠了。”
杜过瞅着罗蔚傻乐两声,目光落在罗蔚的画架上:“老师,我一直挺想问你,你每天都画画,是艺术家啊?”
“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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