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杜过没见过这架势,为了别显得没见过世面,他便全程缄默着跟在罗蔚身边。
“这是管家,我跟罗晟叫他uncle chan,你也可以这么叫他。”罗蔚指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白人男子说。
uncle chan对杜过微笑示意,又用纯正的英腔跟杜过打了招呼。杜过终于开始紧张了,连管家都这么风度翩翩,那主人得是什么样啊?罗蔚父母能看得上自己吗?
罗蔚带着他,穿过华丽的大厅,巨大的水晶吊灯悬在头上,把墙上那些半人高的画作照的更加逼真。这都是罗蔚父辈家族的祖先,一一给杜过介绍完,罗蔚把他带回自己的房间。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罗蔚啊!杜过晕晕乎乎的跟罗蔚进房间,比国内大太多的面积已经让杜过感到奢侈,更别说这欧式复古的布置,他踩在厚实的地毯上,犹如置身不切实际的梦幻当中。
“不行,晃眼睛。”杜过一手捂住双眼,不得不承认,罗蔚跟他确确实实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如果罗蔚的父母甩出来几千万几个亿的支票让他离开罗蔚时,他该怎样装逼而不屑的收下。
罗蔚自小家境优渥,但也是成年后才搬到这里。又因为后面的痛苦经历,对贵族生活没什么太大感触。他把杜过抱在怀里,手从杜过衣服的下摆钻了进去,他做的是上下其手的事,嘴上还一本正经地问:“你热不热?累吗?”
再累也被摸精神了。杜过憋了两年的身体像个易燃物,在罗蔚的手下一点就着,他在罗蔚面前向来不懂矜持二字怎么写,当即迅速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和衬衫,又急吼吼地扒罗蔚衣服。
连个褶皱都没有的丝绒被面很快惨遭蹂躏,两个欲|壑难填的人凑到一起,连前|戏都草草了事,迫不及待地进行下一步。
什么身份,什么背景,在快|感登封灭顶之时,一切都是浮云。
过于强烈的床|事过后,杜过整个人都不好了。欲|望退潮,理智回归,杜过还面临着见家长的难题。
“罗蔚,你爸妈为了让我离开你,会给我开个什么价啊?”杜过躺在床上,尽管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但嘴还是不闲着。
“你想太多了。”罗蔚莞尔,看了看时间,不甘心地从被窝里坐起来:“该起床了,还有力气吗?”
杜过腰酸背痛,强忍着不适起身:“力气是有,但所剩不多。你明知道我有重任在身,既不让我休息,还不给我吃饭,先说好啊,一会儿如果我表现的不好,你可别赖我。”
这话说的让罗蔚愧疚,他十分歉意地抱了抱杜过,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关键是他忍不住……
长长的餐桌根本坐不满人,一家四口加上杜过,五个人全坐在一端。杜过坐在罗蔚旁,每当罗蔚父母跟他说话,他便笑着回应,态度不卑不亢,顺便打量对方。
罗蔚的父亲一身棕色西装,举手投足一股绅士范。虽然罗蔚说他是混血,但长相却更偏向欧洲人,只有深色的眼珠看得出有亚洲血统。
罗蔚的母亲夏周更是气质不凡。也许是舞蹈家的缘故,知天命的年纪却还有着少女的身姿,她头发挽起,穿了件宽领长裙,全身上下,只有一条素净别致的钻石项链做装饰,给她修长的脖颈增添几分靓丽。
更让杜过意外的是,罗蔚的父母,对他态度出奇的好。
罗蔚的父亲中文流利,会跟他聊他的学业,聊国内他去过的城市,而罗蔚的母亲则一直微笑着看他,时不时会称赞几句。
杜过总觉得哪里不对,果然,吃过晚饭,罗蔚的父亲和罗晟以谈事为理由离席,罗蔚的母亲也把罗蔚支走,特意留下了杜过。
该来的要来了。
杜过放在桌下的手握成拳,想着一会儿该如何应对。
“杜过,你紧张吗?”夏周开口,还是那般不紧不慢的笑模样。
杜过整个晚餐时间都在等这一刻,他已经不紧张了:“还好,阿姨把我留下,想跟我说什么吗?”
夏周点头。她分毫不落地观察杜过,半晌,才慢条斯理地开口:“杜过,你很喜欢罗蔚?”
“嗯。我很爱他。”杜过说的真心实意,别的不敢说,这点他确信无人能及。
“罗蔚跟我说,他也很爱你。”夏周语气一顿,跟杜过四目相对,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紧张吗?”
杜过没崩住,噗嗤笑出声。
“阿姨,我为什么紧张?”
夏周没回答,而是挑着眉等他说。杜过无法,只能跟着感觉走:“您是觉得,我见到罗蔚的真实背景会相形见绌,在自卑心理的作用下产生紧张情绪吗?”
杜过也在留意着夏周细微的表情变化,他看对方没反对,接着说:“我其实紧张,听说您要见我,我紧张的不得了。我怕您为难罗蔚,我怕您把我轰出去,我怕罗蔚伤心。至于身份阶层什么的……
我们俩在一起可以自食其力并且衣食无忧,在这个前提下,他是英国贵族还是农村穷小子,我都不在乎,因为我们有能力过得好。”说到这份上,杜过觉得他们没什么区别,于是他大胆的表达想法:“阿姨,就算您和叔叔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们可能也不会听的,我妈本来也反对,现在已经同意了,我没有后顾之忧。”
夏周盯着杜过听了半天,当杜过说出结束语时,她竟然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
杜过被她笑的不知所措,只好傻愣愣地等对方笑完。
“你这孩子好正经,真是有意思。”她笑够了,停下来擦擦眼角:“本来我是怕你拘谨,住的不舒服。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
“阿姨,您什么意思?”杜过错愕地问。
“罗蔚这孩子呀……”夏周笑着叹气:“他从小就跟别的孩子不同。别的孩子都能跑能跳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说话,他却不言不语对外界没有半点回应。我们都把他当自闭症治疗呢,后来才知道这家伙心里什么都懂,就是不说,气死人了。
后来长大了,开朗了一些,如果不是他祖父临终前让我们过来,我们现在还生活在国内呢。不过也就是我们来了,才让他后来吃那么多苦吧。对了,你好像都知道,他什么都跟你说。”夏周颇为哀怨地看着杜过:“对我这个妈妈,他都从来不说心里话呢。”
杜过尴尬的赔笑。
“跟你说这些,其实是想告诉你,罗蔚的性向我们早就心里有数。知子莫若母,他就算是个闷葫芦,有些心思也逃不出母亲的眼睛。什么身家背景的,我认识罗蔚父亲的时候他就是个背包客,我就是个舞蹈团跳舞的,我们都是普通人而已。不过,你真的让我很意外。”她轻轻扶着杜过的手臂:“看你这么正经我就放心了,罗晟这么皮的儿子我有一个就够了,再来一个我吃不消啊。”
“……阿姨,那谢谢您。”除此之外,杜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大美女,你说我坏话啦?”罗晟突然出现,环住母亲的脖子。
夏周拿开罗晟的胳膊,嗔怒道:“优雅,要优雅。你来干什么?”
“我奉罗蔚先生的命令,来看看母上大人有没有为难他的小情人呐!”罗晟说着,还给杜过抛媚眼。
“杜过你走吧,我要教育一下我儿子。”夏周客气地送客,在杜过转身后,捏起罗晟的脸蛋:“你呀,都说了在外人面前要稳重,稳重!我白装这么长时间啦?”
罗晟任她掐,早就习惯了:“装什么装,早晚都是一家人,让他看见你真面目才好啊。”
杜过迈着轻快的步伐飞速回到房间,他们现在就算是双方父母同意,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吧?
他越想越高兴,在罗蔚开门的同时扑了进去,用力过猛,直接把罗蔚扑倒在地。
好在地毯够软。
“你这是……要吃人啊?”罗蔚被杜过压在地上,杜过整个身子的重量不轻,把他砸的一句话断成了两句。
杜过支起上身,洋洋得意地俯视着罗蔚:“岂止吃人,以后我就光明正大,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啦!”
罗蔚岂能让他称心如意,杜过还没嘚瑟完,瞬间天旋地转,他跟罗蔚对调,变成他躺在地上了。
“哦?看起来战果不错嘛。”罗蔚掀起杜过的衣服,在杜过光滑的腰侧摸了一把:“可是我还饿着,先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