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干嘛的?”
“啊……那个……我……”田生被盯得手忙脚乱,明明没做什么怎么就感觉那么紧张呢?
“好了。他叫田生,是来谈生意的。”苗安也反应过来,拍了拍莫肃的肩膀以示安慰,帮田生解释道。
田生连连点头,充满感激地冲着苗安笑,结果又被莫肃瞪了一眼。
苗安把莫肃按在椅子上,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耳朵,什么时候这么小孩子气了。
被顺毛的莫肃对于这种小亲昵很是受用,周身温度也回升不少。听两人说完代卖春联的事之后,十分爽快地同意了。自己就写几个字,而且只有这几天,有赚钱的机会当然要抓住,其实,他自己还考虑着没有集市的时候该怎么卖春联呢。
等到答案的田生兴奋不已,笑得见牙不见眼,直后悔早上走得匆忙没有带钱来,要不然现在就能带春联回去了。三个人又商量了价格,最终以便宜七文钱结束讨论。
田生离开后,苗安拿起那根断掉的筷子,故意走到莫肃跟前,拉长了声音道:“真是浪费啊,以后没家伙吃饭了可怎么办?”
莫肃看着一脸揶揄的苗安,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对视,最后却是莫肃忍不住笑起来,“哼”一声说:“谁让他拉你手。”
苗安扔了筷子,绕到莫肃坐着的椅子后面,趴在他背上笑。
“你还笑。”莫肃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都脸红了。”
苗安只是说不是因为田生,却没好意思说是因为想起了昨晚,要不然,莫肃的尾巴绝对能翘到天上去,以后肯定要变本加厉,为了自己的屁股也不能说。
下午,两个人一起窝在小书房里准备春联。第二天一早,田生就迫不及待地过来交了钱带走了预定的春联。
出门的时候没注意,迎头撞上了个人,田生捂着脑门儿抬起头,对方是个清秀的哥儿和他一样也捂着额头。田生“唰”一下红了脸,他到正月就满二十岁了,可因为家里的情况一直没有成亲,抓苗安的手那真是情急之下忘了,现在撞到一个这么好看的哥儿,心跳突然快起来,而且看他的装扮,还是个没有成亲的,这么想着,田生连脖子都红了。
“这么急……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又到了放风的时候,秋文便赶过来找苗安玩儿,谁成想还没进门就出事故,这一下撞得挺疼,刚要抱怨一句,就见对面的人满脸通红,“不会是生病了吧?要不要带你去找柳大夫?”
田生连连摇头,道了句歉就慌慌张张地跑了,留下一头雾水的秋文,这人,真的没事吗?摇摇头,他揉着脑门儿进了门。
一路狂奔的田生借着冬日的寒风冷却着自己脸上的温度,什么情况?之前也不是没见过更好看的哥儿,怎么这次心脏那么不受控制呢?
马上就到了腊月二十五,是大家集中办年货的日子,其实本来集市是每月的初一十五,但因为要过年,腊月有所不同,变成每逢一或五,所以二十五是最后一个正式的集市,是大家购置年货的大日子。其实,除夕那天还会有一个“天下集”,意思是天下皆为集市,人们可以随便摆摊,在这一天,还没有准备年货的人不管多穷都要买些东西过年。
苗安、莫肃和悠悠都明白今天的重要性,这两天一直在家里准备春联,一大早就去镇上摆好了摊子。可能是上次买过的人又推荐给了亲朋好友,苗安的摊位面前一直人流不断,面向农家的春联卖得最快,其次就是现场要求主题的。
今天的集市比苗安之前来过的任何一个都要热闹,街上的人堪称摩肩接踵,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孩子的哭声笑声,满满地塞了一耳朵,但苗安却没有功夫去凑热闹。三个人一个接待,一个收钱,一个写字,手忙脚乱地忙了一天。
直到夕阳西下,喧闹才渐渐散去。终于闲下来的苗安伸了个懒腰,给了悠悠一把铜板让他买些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家的年货已经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和莫肃轮流着去完了。他站到莫肃身后,帮他揉捏肩膀和胳膊。这一天下来,苗安不止一次看见莫肃在揉或甩手腕。
“终于都弄完了,田生那边先少给些吧,你歇两天。”
莫肃牵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我没事儿,反正就这两天了,你也很累,快坐下。”
苗安又给他捏了一会儿,觉得没那么僵硬了才坐到了板车上。莫肃在心里叹口气,其实他想的是苗安能坐在他腿上,不过大庭广众的,估计他也不肯,还是算了。
一边的苗安没有看见莫肃一脸可惜的表情,他在想,莫肃写字这么辛苦,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提高写字速度呢?最好像现代那样可以印刷。
虽然最后因为事情多没能想出个所以然,但是这件事却留在了苗安心里。也就是这个契机,改变了他以及无数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