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出口,不失为一石二鸟。
果然,刘山峰愣在原地,霎时之间脸色都白了。
“翟先生,这么巧啊,又遇见了。”他努力扯了扯嘴角,脑海里一瞬间闪过千万个念头,饶是他为人圆滑,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然而翟启宁却摇了摇头,“不巧,我们特意等着你。”
短短的一句话,刘山峰如坠冰窟,电光火石间,他立刻反应过来,自己中了警方的圈套!弄清事态,他反而强自镇定了几分,妄图为自己开脱,“翟先生,恐怕我们之间有误会吧,我只是看见车厢开着,进来看看,什么也没做。”
刘山峰往后缩了缩左手,一副痞子表情。
虽然早料想到他不会束手就擒,但亲耳听见他强行开脱,许棠棠还是生气,鼻音轻哼了一声,嘀咕道,“死猪不怕开水烫。”
翟启宁也不与他废话,“带走。”
刘山峰被警察铐住了双手,仍挣扎个不停,大声嚷道,“警察就可以没有证据随便抓人吗?翟若宁,你别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就搞我,我背后也是有人的,拼到最后鱼死网破,谁都讨不了好!”
没人搭理他,还是许棠棠压不住暴脾气,一个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啪”的一声脆响,才止住了他的话头,“谁说没证据,自己抬头看看。”
刘山峰抬头,一番仔细辨认才找到许棠棠所说的位置,微微透出一丝红光,一闪一闪的,那是摄像头正在工作的提示灯。
“现在死心了吧?你的同伴估计已经在送回警局的路上,就等你了。”许棠棠面有喜色,多亏了翟若宁想得周到,特意嘱咐在车厢里装了摄像头,把刘山峰的罪行拍了个清清楚楚。
众人回到警局,已是凌晨一点,趁热打铁把刘山峰等人都提溜进了审讯室,抓紧时间看能不能问出点案情线索。
在没有结果之前,关妙仍然不能离开警局。但满叔毕竟年纪大了,受不了通宵熬夜,见她已经无恙,又有翟启宁打包票会给关妙洗脱嫌疑,就先行离去了。
送走了满叔,关妙心思重重地回到警局,有一件事让她十分好奇,猫爪子挠似得让她百般纠结。徘徊良久,她还是忍不住问了王大雄,“抓刘山峰的时候,他提到了翟家,翟若宁他家到底是什么背景啊?”
王大雄没想到她会问这件事,愣了一下,有点难为情,“这个……不太好说。”
“不能说?”
“毕竟是老大的私事。”
一向大大咧咧的王大雄,意外地在这件事上保持了缄默。
“关妙,你来一下。”嫌疑人在隔离审讯,翟若宁总算有了点空闲,看见她在窗边发愣,把她约去了走廊尽头的天台。
关妙有点尴尬,刚刚才问过他的家事——他不会是因为这事儿来兴师问罪了吧?她真的只是好奇而已,没有别的心思!
她慢吞吞地走到天台时,翟启宁已经在等着了。
八月的夏日,白天气温高,夜晚一阵阵凉风吹来,却有些冷。关妙穿了短袖白T,配破洞牛仔裤,一股凉意袭来,不由打了个喷嚏。
“要不要打电话,让家里人送件衣服过来?”
提起家里人,关妙的表情也有点微妙,父亲忙于公司事务,继母和弟妹才不会关心她,就算她彻夜不归,也不见得会有一个电话,甚至他们可能都没发现。她苦笑了一下,摇摇头,“不用,忍忍就不冷了。”
翟启宁看了看自己,只一件白衬衫,也没法支援她,想了想,挪动步伐站在了她的面前,挡去了一部分风。
两人面面相顾,都垂了头,一时无言。
好一会儿,关妙才抬头,低低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几乎是同时,翟启宁也望向她,说了一句,“对不起。”
一模一样的话语,两个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