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放纵,前几日就差点生出了事端来,气的太太不舒服了好几日。”
一听自家母亲身体不适,墨韵立马从贵妃榻上坐了起来,心中一片焦急,急声问:“妈身体不舒服你怎的不告诉我?这几日可好点了?可有去请大夫?”
如沁见墨韵如此担忧,心中暗暗责怪自己把事情说出来了,转念一想却又觉着将事情说与姑娘听说不定能解决了,也省的太太每日因为这几个不成器的嬷嬷生闷气。
一边的碧荷秋水见墨韵如此,忙起身走到了她身边,安慰到:“姑娘莫急,听如沁姐姐讲完才是。如沁姐姐此时既然能与你说,那太太的身体必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一边又向着如沁到:“姐姐还不赶紧说下去?”
如沁忙应声道好,接着说了下去:“姑娘别担心,若是急的狠了倒是我的过错了。前两日请了大夫来,只说是郁结于心,开了些安神安胎的方子,这几日太太吃了药已经无事了。”
听得自家母亲已然无事,墨韵这才安下了心。她也不躺回那贵妃榻,只直着身子,端坐着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惹得太太如此生气?”
如沁说道:“之前不是说那李嬷嬷克扣小丫鬟的银钱?这老虔婆之前还稍稍有些分寸,只挑着那些在府中无依无靠的下手,那些小丫鬟只过来朝我们哭诉,我们偷偷补上也就算了,却不晓得将她的胆子养的这般大。太太院子中有一位小丫鬟名唤文澜的,虽不是家生子,却是认了林管家家的为义母的。只是平时做事低调,所以甚少有人知晓这事儿。这文澜也是不容易,家中有一哥哥,自小体弱多病,为了凑哥哥的药费这才不顾家人阻拦卖身入府的。她哥哥身体不好,每个月的药费都是一笔大开销,就靠着她的月钱维持生计。我们知她不易,平时也想着办法帮帮她。却不想这个月发月钱时那老虔婆竟特特挑了她的错处将她的月钱抢了去!她家哥哥就靠着这月钱救命,若不是那小丫鬟向着义母借了些银子,差点就去了。”如沁估计也是气的狠了,连嬷嬷也不叫了,只叫那人为老虔婆。
“然后呢?那文澜怎么样了?”那碧荷倒是比墨韵还心急,墨韵还未说话,她便急急发问了。
秋水上前,端了杯茶给如沁,道:“姐姐说了这般多话,先润润口吧。”又转头对着碧荷说道:“反正如沁姐姐人就在这,你有什么好着急的,听姐姐说便是。”
如沁接过水润了润嘴,又开始说道:“原本这事出了,又差点闹出了人命,文澜找了她义母做主,你将那银钱还给人家也就算了,毕竟传出去荣国府来的下人差点逼死了林家丫鬟的哥哥对谁都不好。偏着那老虔婆自认为这林家都是太太管家,她作为太太家里送来的仆人借着太太的名义耍威风,对着林管家家的口出狂言。一气之下,林管家家的就告到了太太面前。太太念着那老虔婆是娘家送来的不好动手,只责骂了一顿,又觉着对不起文澜和林管家家的,这才气病了的。”
“原是这样。”墨韵若有所思:“怪不得这几日那李嬷嬷安稳了许多。”
如沁也说到:“可不是安稳了许多?只是这几日那李嬷嬷自觉被太太厌弃,又盯上了我们的活计,每日都在房中盯着我们,就等着找我们的差错好与太太告状,若不是太太不信她,我与如筠,如茵,如烟都不知怎么过才好了。”
墨韵也知道她们不易,但一时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只得说:“这事儿我知道了,自会想办法解决,各位姐姐这几日暂且先忍忍,总的妈也不信她,好好做自己的事情也就是了。”又向着碧荷到:“把我前两日得的胭脂拿几盒来,再拿几个荷包来。”
碧荷应了声,忙忙去拿了。
墨韵对着如沁到:“这些东西姐姐拿着回去分了,这几日姐姐们幸苦,也是我一点子心意。另外再带一份给那小丫鬟文澜的,毕竟是我林家对不起人家,这也算是赔罪了。你再问问她,愿不愿意来我院子里,正巧前几日绿蓑家人将她赎回去了,我这还缺了一个小丫鬟,若是她愿意,我便向母亲求了她来”
如沁一听喜不自禁,道:“这倒是偏了姑娘的好东西了,至于来姑娘这,她自是愿意的,能够来姑娘的院子,可是不知她几辈子的福气呢!我这就和她说去!”
说罢,接过碧荷手中的东西,忙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