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浮现出了一丝奇怪的笑意,眼中却满是寒意:“还是和当年一样的无耻!”
说罢,她收敛了面上的笑意,转身离去。
柳英叫她一句话说的满脸漆黑,却还是勉强按捺住心中的怒意,想再拉住她说些什么,却再一次叫青蕊拦住了。依旧是那一张笑脸,却依旧说出了一句叫人生气的话:“咱们家姑娘不想同您说话,还请您离她远些吧。”
“岳父大人!我尊重您,所以叫您一声岳父大人。您家的丫鬟就是这么无礼的吗?再怎么说,我也是堂堂理国公!”柳英恼羞成怒,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对着李尚远不满道。
李尚远哪里还在乎他,见着李若琪离开他也准备离开,只淡淡看了一眼柳英,就向着书房走了去。
柳英两眼发红,脖子上连青筋都冒了出来,几步上前就想拉住李尚远,却被突然冒出来的侍卫给拦住了。
“柳国公大人,还请您速速离开,莫叫我等为难。”这侍卫正是墨韵留给李若琪的,此时面无表情,伸手拦着柳英。
柳英一看这人就知道他定是练家子出生,虽有些打怵,只是想起也有许多人夸赞过他的腿脚工夫,倒也不一定就比眼前的人差。想到这里,柳英又来了些底气,对着侍卫喝到:“你可知道我是谁?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
“柳国公莫叫我等为难。”侍卫仍旧是那一句话。
柳英见此,也懒得再同他多说,绕过侍卫就打算再去追早已走远的李尚远。
他刚跨出一步,却叫侍卫一把扭住了手,向着门外拖去。柳英还想凭借自己的拳脚功夫再挣扎,只是这侍卫都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人,哪里是他这种人能够挣脱开的。越挣扎侍卫的手收的越紧,到了后来柳英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侍卫捏的吃疼,不由也软了下来,对着侍卫哀哀求起情来。
侍卫却是不听,托着柳英就到了门口,唤着两个小厮把大门打开,一把将他扔了出去:“我家主人说了,不欢迎柳国公大人上门拜访,日后还请国公莫要来了。”说完,不顾柳英青紫的面容,又叫人将门关上了。只留柳英一人站在门口揉着自己的手腕,咬牙切齿盯着这门。
“国公爷,国公爷,您怎么了?”躲在巷子里的小厮见着柳英被人丢了出来,连忙上前搀扶。
柳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经变得乌黑,稍稍一碰就疼的厉害,心里对着这李家更恨了三分。
“国公爷,您的手腕怎么成了这样了!是不是这李家做的?我这就叫人来拆了李家,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如此!”其中一位小厮顺着柳英的目光看见了他手上的伤,顿时大怒,想起平日里有人得罪了柳英的后果,连忙向他奉承到。
却不妨柳英一个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对着他骂到:“滚一边儿去!”
这小厮被打的生疼,只觉得自己嘴里一股血腥味儿,他抬眼偷看了柳英两眼,见他面上阴晴不晴,连忙低下了头,捂着自己的脸不敢说话了。另一位小厮原本也想说什么,却见着自己的同伴被柳英打的脸都肿了起来,登时就吓了一跳,连身子都往后缩了缩。
柳英又在门口看了李府一会儿,知道这次怕是好好得罪了李家,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终于还是带着两个小厮离开了。
墨韵还未上马车就听见了青蕊传来的口信,知道了李府发生的事情。她听了,只觉后怕,若是当初没有叫李先生将这两个侍卫带过去,不仅今天柳英不会如此狼狈,便是李大人同李先生怕是都不太好过。
正巧此时丫鬟来唤她,林如海已经收拾好了,正叫他们姐弟三人过去呢。墨韵连忙整了整衣衫,同着黛玉平安一道出门了。
平安最近都在京中大儒处学习,这大儒虽是学问过人,讲课也有趣,对着平安要求却也是十分严格。日日叫他早出晚归的,平安只有晚上才能见着爹爹同两位姐姐。
今日因着要去拜访李大人,那位大儒难得给他放了一日假,倒是把他高兴坏了,一上轿子就开始黏着姐姐们说话。
终于到了李府,刚进门却叫几位下人正在用水冲地,林如海诧异,对着少年领路的管家问道:“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刚才发生了什么?”
管家见着贵客发问,也不敢隐瞒,战战兢兢道:“方才理国公来过,老爷吩咐,说是这地儿被他踩脏了,叫我们好好冲洗一下。”
林如海听了皱眉:“理国公来过?那你家老爷同姑娘可还好?”
管家忙道:“多谢林大人关心,却无大碍。”
一听李家两位主人没事儿,林如海这才放下了心,又随着管家向着正厅走了去。
墨韵早就知道李家没事,因此倒还沉得住气,黛玉同平安只在轿子上听着墨韵含含糊糊说了两句,此时倒是有些担心,只盼着早些见到两人才好。
到了正厅,果见李尚远同李若琪已在厅中等候。见着李尚远,林如海也是感慨万分,对着李尚远躬身行礼:“学生林海,拜见恩师!”
李尚远上前将他扶了起来:“你我师徒二人多年未见,莫要如此多礼。”
林如海起身,将身后的儿女拉了出来,对着李尚远介绍:“小女墨韵,黛玉,犬子林飞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