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塔罗斯监狱的大门还未曾修补好,睡眠之神修普诺斯接替了死神的工作,继续看守大门,塔尔塔罗斯监狱的大门是由工匠之神所打造,然而在千年前,工匠神消失了。
世界上再也没有可以打造出第二个塔尔塔罗斯监狱大门的神了。
冥府的王手中拿着属于他的烟雾镜,右手握拳撑着自己的脑袋,静静的看着人类世界的景色。
无所不能的冥府之王所拥有的宝物,这可窥见世界一切风景的镜子正被他用来寻找工匠神的踪迹。
大门被雷电之权杖的力量修补好,不过是一时的,想要完完全全的锁住那些叛逃之神,就必须由工匠神打造出完美的监狱,可是工匠神不知所踪,而哈迪斯的镜子一时也无法找出工匠神的踪迹,就算是工匠神斯托赫菲斯的生母,前天后赫拉也无法找回这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
半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偶尔微微扇动,黑如耀石的瞳膜偶尔闪过亮光,嘴唇被紧紧抿住。
冥府之王一只手拖着自己的下巴,一只手握着镜子。
握着镜子的手纤长而又结骨分明,不会令人感觉过分瘦弱,而是十分的有力量,因为长时间不在阳光下的原因,哈迪斯的皮肤是有些苍白的透明,略微可以看见手腕上那青紫色的血管。
冥府的王伸出自己的拇指,轻轻摩擦了一下镜面,他那只被头发挡住的红色眼睛在黑暗的大殿中散发着微微的光芒。
就算是神明也无法得知的,玄奥的世界在冥府之王的眼中展开。
丝线,又是丝线。
这个奇异世界的丝线多的好像蜘蛛占领后的世界,五颜六色的丝线从天际而来,系住了这个世界的生灵。
那么属于斯托赫菲斯的丝线又是哪一根呢?
冥府之王黑色的眼睛中是微微的忧郁,而那只红色的,发着光芒的眼睛却满是邪恶,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哈迪斯伸出自己的手,用纤长的手指挑出了镜子之中的丝线:那绕成一团的丝线之中最闪亮的那一根。
毫无疑问,属于神明的丝线。
金色的,散发着暖意的丝线。
“斯托赫菲斯。”
张开嘴唇,轻轻呼唤着工匠神之名,手中握着的烟雾镜随着工匠神的丝线而在移动,镜子中的景色在缓缓变化。
树木,花朵,青草,动物,直到停在人类的城邦。
金色的丝线缠绕在了一位年老而坡脚驼背的雕塑师身上。
冥府之王面无表情的歪了歪脑袋,看着镜子中的人。
雕塑师雕刻着美丽的少女,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为了最美丽的作品,将之奉献给天神。
可是这样美丽的存在,即使只是雕像,也足够令人心动啊。
雕塑师爱上了自己的作品,他明明知道这是禁忌的爱,这是虚无缥缈的爱,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了。
像是对待人类爱人一样,为雕像穿上美丽的裙子,戴上黄金的花冠,五颜六色的宝石也比不过雕像少女那美丽的容颜,少女是微笑着的,只要将雕像藏得好好的,那她就会永远只向他一人微笑。
可是同时雕像师也在矛盾,因为这虚无缥缈的爱情折磨得他痛不欲生,使他食不下咽,无数次想要毁灭掉这美丽的雕像,却因为倾注了自己毕生的心血而在犹豫,更加不要说,他还是深爱着这尊美丽的雕像的。
年老而坡脚驼背的雕塑师痴痴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像是要看到永恒一样。
冥府之王的眼眸之中满是凉意,他看着自己手中的镜子,抿了抿嘴唇,还是将画面关上了。
斯托赫菲斯...如果是从前的你,又何必只因为这虚幻的美丽而痛苦呢?
哈迪斯勾起一抹微笑,站起身来,将镜子别在腰间。
冥府的王缓缓走下神殿的台阶,将自己变化为人类男子的样子。
除了腰间那面黑色的镜子,现在的哈迪斯和人类一模一样,黑色的短发被冥界的风吹起,露出了黑色的眼眸,身上白色的服饰勾勒出他的好身材,轻轻走下台阶,冥府之王抬头看着冥界的天空。
“呵。”张开嘴巴,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哈迪斯伸出手,从虚空中抽出了代表王权的权杖,用力在地上一敲,召唤出了自己的战马。
“库苏芬,好孩子。”
冥府之王伸出手摸了摸战马的脑袋,接着一翻身,骑在战马身上,缰绳一甩,前往大地之上。
.........
捂着自己的肚子,春天女神的脸庞之上满是痛苦。
鲜血从身体中流淌出,侍女们脸上满是惊慌的帮助她止血。
肚子里的孩子迫不及待的想要来看看这个世界了,可是现在的春神还没有做好准备,她的脸上满是痛苦,伸出自己的手咬着自己的手指,嘴里含糊不清:“哈...哈迪...斯...”
“坚持一下!陛下!”
魔法的女神有些慌张,她的右手中拿着书籍,在翻找着关于生产的那一页,而左手也没有空闲着,施展了好几个魔法稳定住戈莱的肚子。
赫卡忒都快哭了,她从来都没有帮神生产的经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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