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就这么死了,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的,突然…他想到了…
只见刘总监向桌子的方向艰难的爬行,他不能死,不能死,一定不能睡,不能睡,快了,快了,快到了,终于刘总监爬到了,他用力伸出自己的双手,把全身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在了手上,向桌子上的玻璃杯扫去。
“嘭”的一声,玻璃杯落在地上碎了,细小的碎渣子溅到了刘总监的脸上,划出了一些小伤口,但是他不在乎,他高兴,太好了,他扫中了,他有救了,刘总监向其中一块大的碎片艰难的爬去,细小的玻璃碎片扎进了刘总监的手,鲜血流了出来,他感觉不到痛,不行,他快没时间了,他要快点,快点,再快点,只要拿到它,他就有救了。
刘总监一路爬行,路上不断有玻璃碎片刺破他的胸膛,划出了一道道伤口,血液被蹭在了地上,随着刘总监的爬动,他爬过的地方成了一道血路,血腥味渐渐的弥漫了整个房间。
不知从什么时候转过身的林正笑着看着这一切,眼里充满了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痛快,此时对面的Wendy已经看不下去了,强忍不让自己吐出来,终于,她忍不住了,连话都没跟景月说就捂着嘴冲出了房间抱着垃圾桶干呕起来,景月倒也没追究什么,只是耐心的观看着刘总监的“表演”。
终于,刘总监拿到了那块大的碎片,随后用锋利的角往自己刚才被注射的静脉处狠狠的划去,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不够,还不够,他不能保证有多少液体已经进入了血液,拿着碎片不断的向自己的手划去…
渐渐的,刘总监已经坐在了血泊中,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神情越来越狰狞,他不能死,不能死,不能…
这时一个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里,“啧,刘总监怎么成这样了,我刚才只是在跟Wendy开个玩笑,没想到刘总监居然当真了。”
刘总监拿着碎片的手突然松了,顺势掉在了地上,神情呆滞的看着景月,什么?她在说什么?
“刘总监的表演真是精彩,给你注射的不过是些麻醉剂罢了”
“你…你骗…”没等刘总监把最后一个字说出口便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这时景月对着几位医生道“别让他死了”
听到景月的指令之后几位医生连忙过去给刘总监处理,看了看这手,怕是废了,倒是另一只还有的救,这时又见景月问道“他的手怎么样?”
见景月问自己,白医生刚想说一只废了另一只还有救,但见景月一直这么看着他,仿佛只要他敢说出她不满意的答案他就会像在血泊中的男子那样,“两只手都已经废了”
见医生这么识趣,景月满意的点了点头,从抽屉中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在了桌子上对着林正道“这是他这么些年来所犯过的所有事,其中也包括他侮/辱你妹妹的证据,这些足以判他死刑,不过这就要看你是想让他痛快的死还是备受折磨的活着了”
“谢谢”林正感激道,本该是铁血铮铮的汉子,在终于有机会给他妹妹报仇的时候倒也流泪了,他感激景月找到他,感激景月给了他那个禽/兽犯罪的证据,让他的妹妹能在天堂安息。
“不用谢我,我们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景月说完便离开了。
看了看地上倒在血泊中的人,林正一脚狠狠的踹中了刘总监的重要部位,要是以前他肯定是恨不得活剐了地上的这个人,但是经过刚才景月的提醒,他觉得让他死了倒也是便宜这个禽/兽了,与其让他那么痛快的死,倒不如让他每天在折磨中煎熬,想想就觉得痛快呢,这个禽/兽有什么资格下去见他的妹妹?他怕这个禽/兽再玷污了他纯洁的妹妹。
见林正突然来这一脚,医生倒也愣了,却又见林正道“把这三样都截肢了吧”
医生一听,也生怕是景月的意思,只能照做了。
景月出来见Wendy还在干呕,倒也体谅她,毕竟她以前第一次接触的时候也吐过,便拿了一瓶水递给Wendy。
还在吐的Wendy见自己的视线内突然出现了一瓶水,抬头向上看去,是景月,“老板…”见景月的手还拿着水,连忙接过道“谢谢”
“吐完之后把这几天收集到洪董事在外面包养情人还养了一个儿子的证据给她老婆寄去,最好是传的沸沸扬扬的,让他们家里所有人都知道”
“是”刚回答完Wendy又想吐了,可看样子景月是要走了。
“你不用跟着我回去”景月说完就转身走了。
看着景月走了,Wendy“哇”的一声又吐了,手里紧紧的握着景月给的水,心里觉得暖暖的,原来老板还是蛮温柔的,就是喜欢冷着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