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了他的仁义。
叶靖仇不禁啐道:“放屁,明明是你杀人灭口他才会死!”
“啊,他死了!”蒋天南震惊道,可眼底却明显是松了一口气,“怎么死的?”
蒋天南犹自做着他那对仆人有情有义的大侠,一边的武林盟长老却是早已看不下去了,唇上的白须被怒气吹得一抖一抖的,“够了,叶靖仇,你竟然拿一个已死之人来说事,你当你还是以前的叶小公子吗,无法无天,当真是荒唐,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
当年叶靖仇的父亲还在时,他便是个整日游手好闲的纨绔,如今所有人都只当他是来闹事的,若不是看在蒋天南似乎对这个“贤侄”挺上心的份上,早已在他披麻戴孝跑到这武林大会时,便将他打杀了出去。
“蒋天南,你杀了我父亲,你不得好死,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叶靖仇哀怒交加,早已红了眼,一拔藏在牌位后面的匕首,便想着上去跟蒋天南同归于尽,却被在场的武林盟的人左右拿住了手臂,连牌位都在挣扎中摔在了地上。
“咻。”
“啊!”
“啊!”
破空之声与痛呼声同时响起,两枚樱桃核应声落地。
“荒唐,果真是荒唐。”
一道温雅的嗓音悠悠响起,虽轻,却犹如趴在耳边响起的一般清晰,足见来人功力深厚。
“楚月。”蒋天南的眼眸一眯,不由得瞥了一眼身旁的几位门派掌门与武林盟长老,楚月,以一手“碎玉指”绝技少年成名江湖,为人谦和有礼,又好扶危救难,颇俱君子之风,与白道之上的名声是极好的。
来人正是一身青色布衫的楚月,身旁跟着的翎白手中还捧着一盘装满樱桃的果盘。
“玉少救我。”叶靖仇的眸光一亮。
“玉少!”
“玉少来了。”
楚月一进门,便引起了一声声或惊喜或惊讶的呼声,楚月一一微笑者点头还礼。
“玉少,你怎么才来,都结束了!”说话的是曾与楚月一起端过某个山贼窝的青云帮帮主江广达。
楚月对着全场拱手,彬彬有礼道:“不好意思,在下有点儿事耽搁了。”
“楚公子。”蒋天南道,“楚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楚月笑了笑,道:“啊,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前些日子在路上碰见了叶小公子,正好有人想要刺杀他,所以顺手逮了那个刺客。不想却是府中的管家,在下问他为何要刺杀叶小公子,他说是蒋盟主指使的,因为蒋盟主勾结东厂谋害了前盟主叶笑天,如今便想斩草除根杀了叶盟主留下的唯一的血脉。”
“休得胡言!”蒋天南愠怒道,“楚公子可有证据,否则即便楚公子你武功高强,当着这么多江湖豪杰的面,亦由不得你在此信口雌黄,诬陷与我!”
江湖中人最忌被说与朝廷勾结,特别是自四年前那场由东厂发动的对武林的清剿之后,东厂与锦衣卫便成了江湖中不可触碰的禁忌。
“证据?”楚月的唇角轻勾,从地上将叶笑天的牌位捡起,抹了一把上边的灰尘。
“三年多前,也就是那场浩劫刚过去不久,东厂之人便找到叶盟主,以六品武将之位利诱叶盟主为朝廷效力,助东厂掌控武林,但被叶盟主严词拒绝,可不想当时身为叶盟主结拜兄弟的蒋盟主你得知此事后,因觊觎盟主之位,竟主动找到了东厂,精心策划,终于两年前与东厂的番子一起杀了叶盟主。”
楚月将擦干净的牌位塞回叶靖仇的手中,“我想叶盟主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兄弟竟然会每日在自己的饭食中下赤毒散功散下了整整一年。”
蒋天南的面色铁青,可仍是重复道:“证据呢证据,楚公子,你说了这么多,可有证据?”
“当然有,蒋盟主急什么,在下向来是凭证据说话,可不能坏了我玉少的招牌不是。”楚月笑眯眯地看着蒋天南,手掌往后一摊,翎白便从胸前的衣襟中抹出一沓信件来。
“呐。”楚月如打扑克般将手中的一沓信展开,“这是在下拜托‘隐星阁’的探子从蒋盟主书房中取来的信件,上面清楚地记录着,蒋盟主是如何与东厂勾结谋害自己的结拜大哥的。”
“你!”蒋天南额头的青筋暴起,尚未有所动作,楚月的手一挥,已准确无误地将信件每人一封,射到了在场的几个掌门与武林盟的长老手中。
“你!”蒋天南额头的青筋暴起,尚未有所动作,楚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