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赶紧给她家卫粮介绍。
而叶老师家那头,也在等着韩念念的信儿,她还得抽空抄户口名册。
事情全赶到了一块,韩念念莫名有种自己是总统,日理万机的错觉。
【得了吧宿主,您目前红灯一盏都还没亮。】
“前期工作!”韩念念气得反驳,“前期工作很重要,等我名声散开了,信不信我一天能亮他个两三盏!”
【在下巴望着您能早日回去,好向月老2233交差!】
赶在玲玲和大勇定亲之前。韩念念从中牵线,让卫粮和红梅见了一次面,没挑别的地方,还是在供销社相看。
韩念念细心的注意到了,陈大婶明显没有姚大婶做人大方爽快。
来围观的门旁邻居并不少,陈大婶只称了半斤水果糖,连包两分钱一包的大生产都没舍得买,尽让一帮大老爷们干等。
不过韩念念不是多嘴的人,她只负责拉红线,说三道四她也不感兴趣。本身出嫁过的是日子,是是非非得让红梅自己判断,如果她不觉得有问题,韩念念就更不会觉得有问题。
总之一个目标:皆大欢喜最好。
两人相看之后,韩念念火速问了双方的意思,卫粮对红梅显然很满意,红梅有些矜持,表示可以再相处看看。
叶老师不大放心,私下又询问了卫粮的家庭情况。
还是应了那句话,择妻看一人,择婿看全家。
韩念念有义务告知,“凭良心说,卫粮没话说,在街坊邻居里面口碑很不错,是个踏实又有耐力的小伙,就是话不太多,跟油嘴滑舌的二流子沾不上边。陈大婶这个人坏心思没有,陈大叔在村里名望挺高,是个讲事理的人。卫粮下面还有两个兄弟,大的十六,小的才十三,都得过几年才能说亲。”
嫁过去做大嫂倒也好。叶老师心里总算有了底,“我大哥别的不怕,就怕卫粮家乌烟瘴气,兄弟不和,都是些正事不干的二流子。”
这点韩念念倒是敢拍胸脯保证,“偷鸡摸狗的事绝对不会有。”
连着在供销社说成了两场亲事,户上户下不少人都知道了韩念念会看八字,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住得离街上近的陆续有人上门找韩念念帮忙对八字。
韩念念非但没有不耐,还不厌其烦给他们解释,当然,也从中顺藤摸瓜扯出几条线,又配成了一对。
转眼就到了三月初八,玲玲定亲的日子。
天还未亮,韩桂娟就起了,生火做饭,乒乒乓乓拾掇屋子,还把正在熟睡中的韩念念和陈玲撵了起来。
“睡睡睡,这都什么时候了!”
韩念念睡眼迷蒙,闭着眼摸去茅坑,偷偷看了下手表,才五点多。
洒水扫地又擦洗,忙里忙外一通折腾,家里总算有点样了。
韩桂娟又四下看看,视线放在了炕上的炕几上。今天是大日子,肯定是不能再用炕几招待来客了,得上八仙桌。
八仙桌这个东西,也不是家家户户都有。陈爱国和陈卫东一大早就去河坝上逮鱼了,韩桂娟只好使唤韩念念和陈玲去借八仙桌和长条凳。
家里养的老母鸡被叶兰英宰了一只。天将亮时,陈爱国父子两回来了,拎着两条一斤多重的草鱼。不逢年不过节,生产队不宰猪,农村人手里又没有肉票,猪肉还真不好办。
想来想去,韩桂娟只好挨家挨户串门,总算给她借到了半斤腊肉。有鸡有鱼有腊肉,再炒盘鸡蛋,从自留地整点蔬菜炒两盘,咸黄豆水煮一盘...
“念念,去供销社拿瓶酒回来,再拿两包烟,带个壶,打点酱油...”
“玲玲,去你大娘你婶她们家,借盘子碗筷,至少借到四副!”
头些年大生产,家家户户把带铁的东西全送去生产队炼铁,锅碗瓢盆也送去了生产队,吃的是大锅饭,行的是平均分配。后来分开了,连口像样的铁锅都没有,到现在队里有些人家还在用砂锅烧饭。
为啥不买铁锅?
铁锅那是工厂生产出来的,得有工业劵才能买得到,老农民一辈子种地,又不像工人阶级参与了工厂劳动,压根就没有工业劵。头脑灵活的想办法弄几张工业劵买口铁锅,老实巴交的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咋样才能买到!
瓷碗也是工业品,家家户户都舍不得多买,碰上办事根本就不够用。
好在农村有个习惯,一家有难八家帮,借碗筷桌子砧板菜刀那都是常有的事。等办喜事的时候,半个村的人还都来帮忙呢!
快晌午,姚大勇挑着喜担过来了,跟他一块来的有他爹姚大队长,还有另外一位喊不上名字的老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