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程文佑点了点头,程文越突然看见他腰间和他气质不太相符的粉色小花,眉眼挑起兴味,正要说话,程文佑不悦道:“还不走。”
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给他看那朵花,也不遮掩,怎的了,筠筠替他插的花。
程文越憋着笑,心道,他是得走,这虽不是良辰,却是美景,他在这里确实有些碍眼。
他拱了拱手道:“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搅皇兄和阿筠妹妹了。”
他一转身便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皇兄腰间的花,简直是这世间一大奇景。
程文佑见姜筠捂着嘴笑,捏了捏她的手心,道:“还笑?”
姜筠得意的摆了摆头,道:“我就是爱笑。”
她这么说,却伸手把他腰间的那朵花拿了下来,私底下闹着玩可以,叫旁人瞧见了,损坏了哥哥的威严,她可舍不得。
她动了动手指,道:“都是汗,松开吧。”
她闹了这么久,身上出了些汗,觉得有些不舒服,伸手摸了把脖子,她脖子上挂着个小玉佛,那是林皇后送给她的,说是能保平安,她一直戴着,这会都黏到皮肤上了,她拽了拽脖子上的绳子,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程文佑点了点头:“我送你回去。”
他把她送到卫国公府西角门处,便有下人迎了上来,姜筠踩着凳子下去,同程文佑道了别,回去洗了澡换了衣裳出来,老夫人派人来说明日要带她去慈安寺烧香,临近年底了,去拜佛求个心安。
第二日,老夫人带着一大家子女眷去烧香,慈安寺本就香火鼎盛,这又临近年关,香客更是比往日多了许多,有小僧领着她们往后厢休息喝茶,姜筠同姜筝坐在一起,好容易轮到了她们,烧了香,添了油钱,准备回府时却突然下起了雨。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姜篱和姜筝面对面的坐着下棋,其他的小姑娘都围过去看,老夫人扶着何氏的手走到窗前,何氏面带忧色道:“瞧这雨一时半会也没有要停的势头,今日只怕要留在这里了。”
今日来上香的不少,且大多是女眷,山路湿滑,谁家也不敢冒这个险,寺庙的客舍只怕也分不过来。
老夫人派人去请监寺,这会需要安顿的不止她们一家,好在她们家还顶着公府的爵位,寺庙的人不敢怠慢,不一会便有监寺和尚带着小僧过来,对着老夫人行了一礼,老夫人回了一礼,道:“今日这雨只怕是停不下了,可否为我府上安排客舍。”
监寺和尚道:“贫僧正有此意,不知贵府需要几间客舍?”
何氏匆匆算了一下,道:“十间。”
监寺和尚为难道:“今日人多,只怕贵府要委屈一二了。”
监寺和尚也知道这里都是卫国公府的女眷,不得怠慢,可别家的女眷也得安排,总不好一间都不给。
老夫人问道:“不知这雨还要下多久?”
监寺和尚道:“老夫人放心,主持说了,这雨下不了多久,估计明天就能停。”
他这么说也不过是抚慰人心,他自己不确定的事,这些女眷听了却很安心。
最后寺庙为卫国公府安排了五间,已经算不错的了。
老夫人道:“今日这里人多,下了雨,全都聚在此处,鱼龙混杂的,叫底下的人都打起精神来,阿筠今晚跟着我住,阿篱阿筝你们几个都跟着你们母亲住一间,卢妈妈年纪大了,剩下那一间便给她和李掌设住,余下丫鬟都守在主子身边,莫要出了差错。”
众人齐齐应是,李掌设道:“奴婢还是跟着小姐一道吧。”
老夫人本就是顾忌她,才叫她同卢妈妈一起住,这会她自己提出来了,便也没反对。
到了晚上的时候,又有小僧送来了斋饭。
斋饭是比不上家里的,众人吃的也不多,便去休息了。
果然如监寺和尚所说,第二天便放了晴。
温氏问老夫人要不要走,老夫人道:“昨儿下了一夜的雨,这会只怕还不好走,再等会吧,晾晾路。”
几个小姑娘一听这话,便又坐回去说话,这会天晴了,马上就能回去了,众人心情也变得轻松了。
正巧昨日工部尚书府的女眷也来上香,两府也有来往,便凑到一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