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季惟溪偏头看了一眼景沐瑶,果然这“到了”二字一响起,她的眼睛都发亮了。
很好,她一点都不生气。
“我是还要咬的,不过,可不只是咬耳朵那么简单了。”
景沐瑶正想问问季惟溪这话什么意思就感觉裙摆下的亵裤带子被扯开了,她立刻红了脸猛地挣扎,“小公举,你别乱来!那,那里怎么能咬!这可是在车上!我们还要去青楼呢!翘楚姑娘还在外面!”
可惜,生气的季惟溪根本不为所动,脸上笑得愈发好看:“不着急,不管什么事都咬完了再说。我可提前告诉你,一会儿咬完你要是还能走着去青楼,就算我输。”
“你……唔……”
“咳咳咳!”方翘楚虽然不想听可谁怪她习武之人耳力好,什么都听得真真的,简直要命!“哎,我走开一会儿啊。”
“你别走。”季惟溪从景沐瑶嘴上抬起头,“帮我们看着点人。”
“……”方翘楚只想骂人,你他娘敢在人家青楼门前干还怕人看!你能耐你别怂啊!
心里不爽归不爽,可方翘楚还真不能走了,这下,她翻着白眼在路过的人的注视下默默地装尸体。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一个餍足的声音:“走吧。”
方翘楚回头就见季惟溪抱着景沐瑶从车厢里走了出来,她的额角跳了跳,“不先找个客栈打理一下?”
“去青楼里打理。”
“……”方翘楚轻松跳下车,“那走吧。”
三人都是女装打扮,自是受了一定的瞩目,连进来的时候也险些被拦住,不过,掏些银子也就摆平了。
“给我随便找一个姑娘。”季惟溪把钱袋往老鸨手上一扔。
“好嘞好嘞,阿柳,还不扶姑娘走!”
看着季惟溪抱着景沐瑶要走,方翘楚跟上去拉住了她的胳膊,牙齿咬得直响:“你是不是忘了还有我这么个人?”
“你不提醒我我是给忘了,不好意思。”
“……”方翘楚闭了下眼睛,努力保持还能入眼的微笑,“所以,你要把我怎么办?嗯?”
“你去那边看看吧,头牌姑娘好像快出来了,去吧去吧,我不拦着你了。”说完,季惟溪抱着景沐瑶跟着阿柳就走了,留下原地半天缓不过劲来的方翘楚。
她能怎么办啊,她也很绝望啊,看花魁就看花魁呗,来一趟也不能亏。
方翘楚这边拔足往人堆里去,那边季惟溪抱着景沐瑶跟着阿柳已经进了房间。
景沐瑶被抱的一路上一声不吭,把头藏在季惟溪的颈间就没抬起过,一是经过一番运动之后她有些累,二是她觉得太羞耻了……
身体落到床上,景沐瑶才偷偷地睁开眼,看着季惟溪指挥一个姑娘:“劳烦弄些水来,沐浴沐浴。”
青楼的姑娘那可是摇钱树,准备水这种事还轮不到阿柳做,所以,阿柳吩咐好下人之后就坐在桌边一脸娇笑地看着季惟溪:“你们真是姐妹情深。”
景沐瑶把脸藏在被子里,姐妹……姐妹之间能做出刚才那种难以描述的事嘛……
季惟溪似乎被这话给取悦了,声音没那么冷淡了:“我们姐妹一向情深,一起做了不少私密事,我想着,那些定是旁的姐妹比不上的。”
阿柳面上笑着心里却琢磨,这姑娘定是姐姐,心气挺好,方才抱着妹妹的动作也是稳稳的,倒是有几分好姐姐的样子。
她这番心里的话要是给季惟溪知道估计要笑,季惟溪可比景沐瑶小好几岁呢。
水准备好之后,阿柳笑着走近季惟溪,“姑娘,奴家来伺候你沐浴吧。”
“不用,你出去吧。”
“这是我的房间,我出去——”
季惟溪从怀中掏了些银子给她:“姑娘重新找个房间吧,若是找不到就去客栈睡一晚吧,这些钱足够了。”
“这……那姑娘沐浴吧,阿柳退下了。”
阿柳前脚刚走,季惟溪后脚插上了门闩。
“我抱你沐浴,身上黏腻着睡觉不舒服。”
景沐瑶身上不仅黏腻还发疼,一时有些别扭:“还不是怪你。”
“哦,那是谁先挑事的?”
“……我才没有。”景沐瑶眼看着季惟溪脱光衣服也进了浴桶,一时有些愕然,“你干嘛?”
“我和你一起洗啊,这样不浪费水,你不替我想也得替下人想想,抬水多累。妹妹?”
“……”无言以对。
吵闹声一直嗡嗡地响,方翘楚百无聊赖的找了个偏僻位置独自坐在一张桌子前,看着众人喝着小酒脸色微红还不忘伸长脖子往台上看的期待样子。
花魁迟迟不露面,亏得这些人能耗得起,她要不是没地方去早就走了。
“喂喂喂,各位大爷,我们嫣儿马上出来!”台上一句清脆的喊话。
“好好好!”
喝彩声一片,耳边更吵了,方翘楚再也坐不住,准备起身离开,她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如回马车上歇歇呢。
“各位爷好,奴家叫容嫣,容易的容,嫣然一笑的嫣。”
方翘楚愣了一下猛地回头,不知是不是巧合,隔着这么多人,她正和台中间的人对视个正着,撞进一双笑意盈盈的眉眼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