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皱眉,也猜到他在想什么,便宽慰道:“老八,没事儿!咱大当家的是吃亏的主儿吗?再说了,那个带队的师长,他们还有过交情,是熟人呢!”
“下一步怎么做?”老三说得对,他现在在这瞎操心也没用,倒不如配合贺膺。
“大当家说,让你安抚住卢百万,等伤员好得差不多,就给他‘开后门’。”
“他要攻户县?”
“以户县为据点,攻占省城。”
*
虽然一时半时还无法得见,最起码知道了贺膺的音讯和计划,陆离便塌下心来。葬礼、送葬、安葬……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光子屏上贺膺的身体指数也一天天在好转。户县还沉浸在贺大人牺牲的悲痛里,卢百万已经放出话来,说新任县知事一周内到任。
不出意外的话,贺膺应该会赶在新任县知事到任前,攻进户县。
只是在这之前……
陆离坐在桌边,瞥了一眼日日来家里报道的卢百万,心中一阵郁结。
他还得忍受着这个色老头的骚扰和意0淫!
“黎儿,你放心吧,等到那傀儡县长来了,我就名正言顺把你接回卢府,就说是收留你这个遗孀。”卢百万色眯眯地打量着陆离,满饮酒盏:“到时候,这户县名义上是那傀儡的,实际上,全是我卢百万的,你呢,还是县长姨太太!”
卢百万呵呵笑着,伸手去摸陆离的手,陆离却猛地抽回手去,摇了摇头。
“知道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落个抢人遗孀的名声可不好听……不过就摸摸小手还是行的吧?”
陆离忍着脾气,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墙。
“隔墙有耳?就摸一下,不怕不怕……”不老实的爪子又伸过来。
陆离干脆猛的起身,转身就走。
“啧——你这小妮子,给谁甩脸子呢?我卢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懂不懂?”卢百万多喝了几杯,脾气上来,几步就冲到陆离身后,猛然抓住他的手,一股子酒气喷过来,惹得美人直皱眉,卢百万立刻眉开眼笑,哈哈大笑起来。
陆离瞥了卢百万一眼,忽然拉过他的手,慢慢在他手心里写了两个字。
城外。
卢百万先是一愣,忽而眼睛发亮,整个人都激动得要抽风似的,陆离心里鄙视不已,表面上却是羞怯的,笑了一下。
忽听咣当一声,屋檐上瓦片落地摔碎了,卢百万皱眉回头,却没看见人。
“是猫吧……”卢百万咕哝一声,扭头对着陆离淫0笑:“发情的小野猫?”
屋顶上的老三这下不只是没眼看,连耳朵都恨不得堵上。
为了给大当家开后门,老八,真是委屈你了……
陆离这时忽然一拉卢百万,便朝外走,走了两步,也是回过头,却是朝着屋顶那里,狠狠瞪了一眼。
这一眼,和他的花容月貌完全不配,异常狰狞。老三被看得脚一哆嗦,又是踹掉一块屋瓦。
陆离和卢百万共乘一车来到城楼底下,这一路陆离简直不堪其扰,卢百万则比他更不耐烦,远远的就让司机通知守卫开门。
城门、金库、武器库这种重要的位置,卢百万谁也信不过,就连卢大帅的人也堤防,老三他们试了几次交涉,都被卢百万给搪塞过去,以至于现在守城门的还是卢家的民兵,别看是民兵,装备火力,一丝不差于正规军,贺膺想要顺利进城,那就必须先过了城门火力最强的这一关。
卢家的老爷车开出城门,就停靠在城墙边上,陆离指了指司机,卢百万立刻吩咐司机下车,等到车里只剩他们两个人,卢百万便猴急地把陆离往怀里一抱:“小宝贝儿,你可折磨死我了!”
“彼此彼此。”忽然一句低沉的男声,卢百万猛地从陆离身上弹开,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卢爷,我跟你一样,底下带把儿的,”陆离指了指自己身下,忽然露出一个娇羞笑容,故意细声细语道:“你还爱我吗?”
卢百万瞬间冷汗都下来了。
便在这时,车窗哗的一声被撞碎,一只枪杆子抵住卢百万的后脑壳,熟悉的声音传来:“卢百万,别来无恙啊?”
陆离刚要开门下车,就听见这人继续臭不要脸地说道:“想抢我姨太太,我看你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