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杜尔伯特亲王哈图的营帐里,气氛凝重无比。
哈图和他的王妃吉雅坐在上首,而色莫勒和他的嫡福晋索布德则坐在他们两侧。
哈图面色铁青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乌日娜,“你说的可都是真的?证据呢?”若是诬陷,他可不会轻轻的放下,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小事,稍有不慎,整个杜尔伯特都有可能受到牵连。
乌日娜缓缓抬头,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里不禁自嘲,这就是她的父亲,从小到大不曾真的关心过她的父亲,即便小时候疼过几年,也不过是因为娘、亲的脸蛋罢了,娘、亲毁容后,他就再也没有正眼看过她,任她和娘、亲活得那样艰难。
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反正她对他早就不抱期待了,可为何要把她送与别人做妾?还是个年过四十的老男人。她是他的女儿啊,就算她只是个庶女,那也是堂堂亲王之女,怎能给人做妾?即便这件事的促成是因为吉雅这个恶毒的女人,但若是他不同意谁又能真的敢纳她做妾?
不过就是一点利益,便能让他彻底把她卖了,现在还用这样的脸色对着她,为的也不过是那个嚣张拨扈的苏日娜,凭什么,凭什么?就因为她是庶女吗?就因为她娘、亲只是个没有背景,没有势力的低等侍妾吗?
更让她恨得牙痒痒的是,之所以知道这件事也是因为娘、亲埋在王妃身边的眼线传来的消息,他们压根没想过跟她说一声,而是到了约定的时间便直接送过去。
这让她,怎能不恨。
这一切,都是他们逼她的。
既然你们让我的人生充满绝望,那么,我便让你们痛彻心扉。
想到这,她露出难过的神情,“父亲,女儿何时说过谎,女儿也不愿这件事是真的,可是这确实是真的,若不是因为事情太过重大,实在担忧会牵连到整个杜尔伯特,女儿也不会贸然便跑来跟您说。”说着便从随身携带的锦囊里拿出一包药粉,“这是引兽粉,是在妹妹的贴身丫鬟依儿身上的东西,,准确来说,是从她身上掉出来,被我捡到的东西。”
依儿是她的人,得到这个不要太容易。
乌日娜看着哈图顿了顿,继续道:“而且,女儿抓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丫鬟,据她说是妹妹吩咐她把一张纸条送到雍亲王福晋手上的。”
色/莫勒眼神幽深,“去把颜陌请来。”
颜陌是他无意中救下的人,三十几岁,白白净净的瘦高个,一派儒雅才子的模样,看着便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得知他医术高明,且医学渊博,色/莫勒便请他常驻杜尔伯特。颜陌本不乐意,但为了报答色/莫勒的救命之恩,便承诺待在杜尔伯特一年时间。
颜陌一走进来,便感觉到气氛的不对,但他也没有多问,他只是个大夫,其他与他无关。
色/莫勒看着他,把手中白色纸张包裹着的白、色、粉、末递给他道:“颜大夫可能看出这是何物?”
颜陌接起来拿到鼻子底下嗅了嗅,手指沾了沾放到嘴里尝了尝,紧皱眉头,看着色/莫勒道:“世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引兽粉,而且引的还是狼群。”
颜陌话音刚落,便见坐着的四位齐齐变了脸色,他突然间想起一个这两天盛传的流言,雍亲王大格格遭遇绑架,雍亲王福晋单枪匹马救人突遇狼群受伤至今未醒,难道这包粉末与那件事有关?
不过想想这事与他无关便也不再深思。
色/莫勒垂下眼眸,声调平平,“麻烦颜大夫了,您先去休息吧。”
颜陌无所谓的点点头,反正这样的事他也不想知道,有时候知道得越多死得也就越快。
颜陌出去后,色/莫勒便开口道:“去把那个丫鬟带来。”
不一会儿,丫鬟被带来。
哈图等人一看是苏日娜身边的二等丫鬟,心又沉了沉。
“乌日娜说你传了张纸条给雍亲王福晋,对吗?”色/莫勒看着丫鬟冷声问道,鉴于事态的严重性,他直接切入主题,连丁点时间都不想浪费。
丫鬟轻轻、颤抖着身子,脸色惨白,本以为不过是件小事,而且又没人能看清她的脸,想着应该没什么事,最重要的是格格说过若她办成了这件事,那么她就把她升为一等丫鬟,这对于她来说这是极大的诱、惑,毕竟,一等丫鬟的例银比二等丫鬟要高好几倍呢。
想到世子的手段一向恐怖以及先前乌日娜威逼利诱的话,丫鬟乖乖回道:“是的。”
哈图瞪大眼睛看着她,语调严厉:“纸条写的是什么?又是谁让你传的?”
“写什么奴婢不清楚,但这张纸条是二格格让奴婢递过去的。”
吉雅狠厉的看着她,“这事你可要想清楚了,真的是苏日娜让你递的?”
乌日娜看见丫鬟越发颤抖的身子,便看着吉雅道:“嫡额娘又何必逼她,事情不是很明了了吗?”
吉雅用吃人的眼神看着乌日娜,厉声道:“乌日娜,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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