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民间只知雍亲王,不知太子,这让孤如何能不急。”再不急估计连太子之位都要丢了。
瘦高个给他倒了杯酒,眼中精光闪烁,“殿下,您可是忘了,若是雍亲王威望太甚,最不高兴的人可不是您,而是皇上。”没有哪个当权者愿意让底下的人声望胜过自己,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儿子。
太子脑子一转,便立刻反应过来了,若老四声望太高,最受威胁的人可不是他,而是皇阿玛,皇阿玛可不是个喜欢儿子强过自己的人,若不然他也不用收敛得如此辛苦。他是个聪明人,之前没有想到不过是因为老四对他的影响太大,而他又太过在乎太子之位,当局者迷罢了。
“是孤心急了。来,各位大人,孤敬你们一杯,既然此事与孤无碍,甚至多有助力,那孤也不必惶然不安,想来现在最是头疼的应该是老四才对。”太子举起酒杯哈哈大笑,显然心情极好。
索额图笑了笑,眼神扫了扫一旁比较年轻的大臣。
那大臣立刻反应过来,道:“太子,只是喝酒未免也太无趣了,不若找点乐子?”
“哦?什么乐子?听曲?喝花酒?”太子淡定问道,这些他都玩腻了,希望能有更新奇的东西。
“那有何乐趣可言,臣听说酒楼来了个会说书的美女,不仅长得貌美如花,声音似莺啼,而且故事讲得妙趣横生,端是让人眼前一亮。”
太子顿时来了兴趣,以往说书的可都是老头,貌美女子说书他还未见过呢,“那便叫她进来吧。”
女子轻移莲步,面容姣好,微垂着头,露出雪白的脖颈,袅袅身姿似随风而动,轻.盈灵活。
“小女子见过各位大人。”清脆好听的声音乍然响起,太子眼眸闪过了一丝兴趣。
“听说你很会讲故事,若你能让本公子听高兴了,那本公子便重重有赏。”太子转了转酒杯,嘴角勾起。
“是,公子。”
“接下来我要讲的是雍亲王与雍亲王福晋大战沙俄的故事。”
听闻此话,太子脸上的笑淡了淡,却没有出口阻止。
他也很想知道,老四现在在百姓眼里到底如何。
“要说这沙俄军队实在狡猾,自知不敌清军,便抓了无数百姓做人肉盾牌,着实卑鄙。沙俄这一举动惹得雍亲王大怒,但他却没有轻举妄动,就怕一个不慎便让城外的百姓无法存活。”
“那个时候,若是雍亲王下令,那城外的百姓必死无疑,但他心系百姓,不忍百姓无辜受死,便与沙俄将军周旋,试图拖延时间,以找到解救的方法。”
“可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沙俄将军很快便察觉到了雍亲王的意图,他很是愤怒,刚想下令士兵攻击,就在这时,天空洒下一道霞光,把雍亲王与雍亲王福晋包裹其中。”
太子嘴角抽抽,这传言,也忒离谱了。
“然后,雍亲王与雍亲王福晋便如神祗般降临在城外的百姓面前,他们的身形如鬼魅,不一会儿,便把数以万计的沙俄士兵杀得片甲不留,而城中百姓也得以获救,最神奇的是,在这场战役里,清军无一伤亡。”
“人们都说,雍亲王与雍亲王福晋是天上的神仙,特意下凡来救他们的。”
“战役刚刚结束,被俘虏的沙俄将军便……”
“好了,换个故事吧。”眼见太子的脸色越发难看,索额图半垂眼帘,淡淡开口道。
太子眯了眯好看的丹凤眼,虽然知道这只是传言,真实情况并非如此,但自己的对手如此被人推崇,他还是有些不快。
女子顿了顿,“各位大人不喜欢吗?那我讲个二子谋夺财产的故事好了。”
“有一户人家,家里富可敌国。掌管财富的老爷有两个儿子,一个有能力,一个深受宠爱。”
“老爷年纪渐大,想找个继承人来掌管这些财富,但他很是烦恼,因为他不知道该把财产给哪个儿子。”
“后来他想了一个办法,让两个儿子去创下一份家业,为期两年,谁的钱挣得多谁就是继承人。两年很快过去,大儿子明显比小儿子更适合经商,虽然他很是疼爱小儿子,但是为了家族计,他打算让大儿子继承这些财富,小儿子不服,便打算使计谋夺这份家产。”
太子眼眸微动,谋夺?“成功了吗?”
说书的女子愣了一下,“什么?”
太子皱着眉头再次重复了一遍,“那个儿子谋夺家产成功了吗?”
“成功了。”
索额图看了看脸色有异的太子,看着说书女子状似满意的点点头。
这样很好,不枉他费了一番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