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抿唇,起身,站到乐知微的床榻边,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看。
“我看了你拍的海报。”
乐知微不知道郑祺御怎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郑祺御目光沉黯,手指缓缓覆上她的唇,摩挲着。
几乎是毫无预兆的,他稍稍俯身,一手撑着床沿,另一手扶着乐知微的后颈,低头,吻她。
他的吻热烈又绵长,仿佛把所有的柔情都注入到这一个吻中,缱绻,缠绵。
乐知微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整个肺部的空气都快被抽空,缺氧到有些发晕,才本能的用尽全部力气去推郑祺御。
郑祺御沉浸在那一个吻中,没防备的被推了一个踉跄。
乐知微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住地咳。
她喘息了一阵子,平复了心情后,大声质问着:“郑祺御,你……你要做什么!”
郑祺御什么都没有说,甚至都没有去看她。
半晌,他笑:“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
“什么?”
“没什么。”
刚离开休息室不久的常喻接到郑祺御的电话,匆匆忙忙地赶回了休息室。
此时,休息室早不见了郑祺御的踪影,只剩乐知微一人坐在床上发呆。
她脸色还有些未褪去潮红。
“怎么了?郑先生怎么突然走了?”
“知微?知微!”
“我听郑先生语气不大好,你们又吵架了?你正不舒服着,他怎么一点也不顾着你!”
“常姐……我,我心里突然有点难受。”
“到底怎么了?”
乐知微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常喻怀里静静地靠着,一动不动。
从那天起,郑祺御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不见踪影。
要不是新闻媒体够发达,偶尔资讯上还会零零星星传出一些太和的消息,说不定常喻真会以为郑祺御出了什么事。
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刻意的不在乐知微面前再提郑祺御,心里却隐隐地为她担忧。
郑祺御对她的好,是有目共睹的,连常喻都有了主心骨,做起事来也很安心。
突然间抽离,不管乐知微这边发生了什么,他都不再有回应。
常喻看着渐渐变得不爱说话的乐知微,很心疼她,也很能理解那种感受。
她年轻的时候也没少折腾,也体会过被人疼爱呵护到漠不关心那个让人备受折磨的感觉。
有时候,常喻甚至想打个电话给郑祺御,问问他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可又怕贸然去问,让他看轻了乐知微。
小余倒是常常过来,不过显然他是不了解情况的。
第一次来的时候,他还献宝似的聊起郑祺御那边的事。最终在乐知微的沉默不语和常喻死命使眼色中捂住了嘴。
过后,小余还把常喻拉到没人的地方,询问了事情的缘由。
最后两人大眼瞪小眼,双双叹气。
或许也知道这次不同以往,小余再见到乐知微都规规矩矩的,说什么话都反复的思量两遍才敢开口,生怕那一句话勾起乐知微的心事。
其实连乐知微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难受,这种感觉来的太突然,让她来不及去应对。
似乎心情低到了最低点,就不会更难过了。
她又渐渐恢复如常。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被忙碌的拍摄进程占满了全部时间,也没有太多时间去整理自己的情绪。
任由它凭空来,再慢慢淡去。
两个月很快过去,《弈天下》也终于迎来了最后一场戏。
导演早早的在祈安订下了酒宴,庆祝《弈天下》杀青。
酒店还是第一次聚餐去的那家,听说这次酒店特意为他们在顶层辟出了一块地方,连宴席都大方的免了单,只希望他们拍照的时候能带上后面背景板上的酒店名。
老板的女儿据说最近饭上了乐知微,老板有些不好意思打扰乐知微吃饭,最后还是不忍让女儿失望,支支吾吾地把来意说了,乐知微放下碗筷,笑着接过纸笔,笑着签了名。
杀青宴上气氛极好,导演高兴地宣布了《弈天下》已经高价签出了海外播放权,国内首映日早已经定下来了,助理们在宴席上就给在场的各位发了邀请函。
大红的邀请函拿在手中,乐知微似乎也被宴厅里面的热烈气氛感染。
徐颖开玩笑般地说:“导演,不发红包呀,咱们能用红包解决的问题,能不能不用邀请函呀?”
众人大笑,乐知微脸上也带了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