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云尧如何成为这洛音寺住持的弟子,还得从七年前的那一天说起,那一天阳光明媚云软风清,云尧刚回云家没多久,云家老爷子云杨尚在重病,云兮便带着云尧来这洛音寺里为她祖父祈福,那了尘住持面容端正,看起来很有几分超凡脱俗普度众生的菩萨气派,云尧一时间也被这样貌唬住,端端正正地向着了尘行了几个礼。
云兮在自己身旁的时候,了尘目不斜视,看起来十分正常,谁成想这菩萨一般的人竟趁着云兮不在过来唬云尧,他对云尧道:“施主可知,天下万物生于有,而有生于无。”
云尧一时愣住,仓皇地摇了摇头。
了尘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又来了一句:“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
“啊?”云尧这回彻底蒙了。
了尘又摇了摇头,叹道:“贫僧只是想告诉施主,云家之事复杂难测,这世上的事,争即是不争,不争即是争,激流勇进或许不是坏事,但谦退无私,或也可成就大业。”
云尧似乎是明白了了尘的意思,但是她自问没什么野心抱负,怎么了尘说的就跟自己要夺了云家家权似的呢?
云尧低头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是七岁孩童的模样,便眨了眨眼,故作天真道:“您在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懂。”
了尘却又笑了,云尧正被他这一笑吓得有些毛骨悚然,却又听他道:“我观施主,外息诸缘,内心无喘,心如墙壁,可以入道。”
“啊?”云尧又开始犯懵,这和尚难倒不会好好说人话吗?
“贫僧想收你为徒。”
这一句终于不是云里雾里,云尧听懂了,但是听懂之后她大惊失色,急忙捂住自己的头发道:“啊?可我不想当和尚啊!”
“你不必出家,也不必剃度,只需做个俗世弟子,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叫我一声师父。”
“啊?”
总之云尧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拜了了尘为师,并谨遵了尘的吩咐,从未将自己拜师一事告知旁人,甚至是同自己最亲近的姑姑。
而此刻,被了尘拐来的小徒弟就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哀怨地向了尘控诉,了尘似乎是自知惭愧,他摆摆手,无奈道:“你也别在我这装哭了,你也知道,为师是纯善之人,你当真以为为师生气时因为那几两香火钱,还不是怕这青城百姓无处上香祷告做法,耽误了正事……”
“您可得了吧,”云尧瞬间收起了委屈可怜的模样,瞥着嘴道:“从你第一次见我,和我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师父你不是什么正经和尚。”
“你这孽徒!为师何时不正经了?”了尘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抬手就要吓唬云尧。
云尧倒不怕他,但还是躲着了尘后退,边退边道:“本来就是,我可记着我七岁的时候你忽悠我什么,你说什么有生于无,什么天地长久的,那些不都是老子的《道德经》里的话吗,你一个吃斋念佛的和尚,张口闭口却尽说些道家的话,就是不正经,就是不正经!”
“孽徒!”了尘跟云尧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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