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季氏已经从地上哭到了床上,整个人都在那里哭天抹地,一会儿骂季玥白眼狼没良心,一会儿叹自己身世凄苦。
云尧也不理会季氏如何,到了院子里就怒道:“这院子里的丫鬟嬷嬷都给我出来!”
季氏被云尧气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她一肚子气正愁着没地方发,云尧就送上门来,可云尧根本就不给她撒泼的机会,直接就叫人按住了季氏又堵住了她的嘴。
“我只问一句,”云尧敛着眉目,倒也有几分云兮那不怒而威的气势,吓得一种仆妇赶紧匍匐在地,云尧又提高了些音调:“外面那些说我目无长辈粗鲁无理的流言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底下一派求饶冤枉之声,就是没有一个承认的,云尧冷笑了一声,这样更好。
“看来我二婶这的人都不中用了,连云家的规矩都不遵守,还不如统统发卖了再换一批新的!”
这下院子里的人全都吓到了,从刚开始拒不承认到现在纷纷指认他人,妄图洗脱自己的罪责,像极了那些狗咬狗,真是丑态百出愚不可及。
云尧依旧冷着脸,关于她不好的流言蜚语会传到外面本也在她的预料之中,一方面是想吓一吓他那未婚夫,另一方面是想借此铲除季氏的爪牙。
季氏能耀武扬威地跟云尧抗衡,说到底还是因为带了众多陪嫁,如果没了这些人帮助,季氏就是想作妖,也掀不起半分风浪,但是季家和云家两家交好,万万不能因为这事破坏了两家的关系。
而外面疯传自己流言蜚语这事,是一个锲机,不管自己怎么想,在外人眼中,自己的未婚夫正在青城,而自己正处在议婚的当口,季如惠作为自己的二婶不仅将自己推倒摔伤,还指使人乱传自己的坏话,那便是居心不良!这样一来云尧便有了理由处置季氏的这些陪嫁。便是季家的当家季如海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云尧本想派人添一把火候,等外面的流言愈演愈烈再处置这事,到时候更加顺理成章。只是,季玥今儿个偏偏在这里闹了事,而季氏这里的人明显是嘴碎惯了的,今日自己要是不严抓狠打一番,指不定明儿个就传出季玥不敬长辈粗暴无理的流言。
自己是不在乎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可季玥在乎!虽说季玥对季氏积怨已久,但今日出手,还是因着想要为自己出头,所以自己万万不能让季玥再伤心委屈了。
秦嬷嬷得了消息之后也匆匆赶来,云尧小手一挥,直接叫家丁把这些哭嚎喊叫的仆妇关起来。
“姑娘你没事吧?”秦嬷嬷倒是不在乎这些个仆妇,她只是怕云尧再受了什么委屈,上上下下转来转去地检查了两遍才放下心来。
云尧叫人把季氏放了,然后也不顾她的叫骂,扶着秦嬷嬷走了。
“姑娘这是要做什么?”秦嬷嬷这才想起问云尧缘由。
“我知道我做的有点过分,其实我二婶也不是什么大坏之人,但是吧,她就像苍蝇似的,你要是不管她吧,她就嗡嗡嗡嗡在你耳边乱转,特烦,”云尧是真心郁闷,“我姑姑在的时候她还有所收敛,这我姑姑一走,她越发变本加厉了,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她真当我好欺负不成?”
“是是是,”秦嬷嬷其实挺欣慰的,至少姑娘现在愿意管家里的事了,不是以往懒散慵闲的态度。
于是秦嬷嬷就继续问:“那姑娘想怎么做?”
“季如惠带来的陪嫁,也不全是硬骨头的,你看刚才那些事互掐的样子,就知道她们不是一条心的,当年季氏带过来的陪嫁不少,总不能全收拾了,那些精明能干的,不能留,那些忠心不二的,也不能留。而那些愚昧又好掌控的,反倒是可以先留着。”云尧开始一点一点的分析道。
“嗯,姑娘说的有道理。”秦嬷嬷不住地点头。
“再则,这杀鸡儆猴的事还是要做的,只挑两个硬骨头,施以重惩,给大家看看,不听云家的话会有怎样的下场,这样她们心里生了畏惧,即使季氏花钱收买,也没有人敢替她做事了。”
“嗯嗯,姑娘果然长大了。”秦嬷嬷欣慰地笑了。
“哪有,这些事我可做不来,也就是嘴上说说,真做起来,不还得辛苦嬷嬷嘛。”云尧好话不嫌多似的一箩筐地往外倒。
“你这孩子!”秦嬷嬷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乐开了花。
“对了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