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地左手执杯,右手执壶,倒了一杯酒,恭恭敬敬地递过去。
容予接了,继续看着她。
娘的。林夏咬了咬牙,拿起桌上另外一只杯子,也倒了一杯,端在手上,木木然看着容予。
容予唇角稍微动了动,手肘一弯,把她的手也拉过去,厉害的地方在于酒半点都没洒,再将她手轻轻一折,手套上来,顿时黄鹰抓住了鹞子的脚——扣了环了!!
娘啊,这交杯酒还没喝呢,心扑通扑通快跳出嗓子眼了。
这和亲它不是开玩笑啊,它是来真的啊!!林夏闭着眼睛,觉得眼前这局面太美,根本不敢看。再睁眼见容予等着她,还没喝。
见她睁了眼,容予一边微微垂眸自己喝掉,一边抬起另外一只手,把林夏的手扶到嘴边,轻轻一推,等于把那杯酒喂进了她嘴里……
“!!!!!!!!!!”又被撩炸。
酒入愁肠也不晓得是什么滋味。
林夏只晓得整个人快疯了。
喝完酒赶忙撤下来,不敢去看那边。只不过呢,方才近距离的照面,已经把眉眼轮廓全部记下来了。
林夏那个年代,很多女孩小时候听故事,都是从童话故事开始听起,而这童话故事里,高居榜首的必听篇目又有一个叫做《白雪公主》。
这故事开篇讲到,白雪公主她妈妈希望公主的头发像乌檀木一样黑,皮肤像雪那么白,嘴唇则殷红如血。林夏觉得,方才烛光之下的容予,是不是童话里走失了的白雪公主?
性别不对,难道是白雪王子?
“睡吧。”又传来简单的两个字。
睡吧……睡吧……睡……吧……
=口=睡你妹啊。
林夏结结巴巴道:“我,我还不困。你,你先睡。”
容予道:“本宫,不准。”
“……”殿下你倒是很果决啊。
更果决的在后面,只觉得身子一轻,林夏整个人被抱起来了!!!
“求求你放我下来。”林夏可怜巴巴的,形势比人强,卖个萌可以的,“我,我年纪还小。”
小白:“半只脚都进棺材了,还小。”
林夏此刻无心和渣系统打嘴仗,只当做没听到,全副精力应付容予。眨巴着眼睛滚下泪来。这是她的特殊技能,紧急状况下能迅速流下鳄鱼的眼泪。一边流泪,一边在心里祈祷:明梓锦啊明梓锦,为了捍卫你的壳子,我也是尽了力了,你在西方世界若有灵犀,倒是保佑我一下好不啦?
那边容予愣道:“故此要睡。”
林夏脸黑了,次奥,太子殿下,你好有道理。年纪还小,所以要睡……
她脸黑的瞬间,拥有傲人长腿的容予殿下就抱着她去到了白玉床边,将她安放在床上,从胸襟处掏出一方巾帕,给还在那儿淌眼抹泪的人擦了擦,叹口气,自己开始……宽衣?
眼见他身上那朵傻不拉几的大红花啪嗒掉落在地,接下来就是衣带渐宽人不悔了,林夏刷地一声坐起来。
容予宽得身上只剩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色里衣,整个人更加飘逸俊秀,头发半散下来,堪称遗世而独立,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除了,除了那张脸太过美丽。她闭了闭眼睛:挺住啊,林夏同学!你还可以更坚强一点的!不要成为遗臭万年的颜狗啊!
这个内心OS仿佛起效了,给了灵台几乎已经不剩什么清明的林夏以力量!
于是,容予整个人覆过来时,琅月刀也刷地一声出鞘了!!
林夏把刀横在自己脖子那里,梨花带雨怂道:“殿下,殿下若是敢对我用强……我,我立刻就死给你看……”
容予满脸的“。。。。。。”
林夏隐约觉得这个场景颇为熟悉,尤其半空中的乌鸦叫,更是耳熟不已。
容予不费吹灰之力,轻轻就把那刀夺了过来,看了看,赞赏道:“刀不错。”
林夏:“……”当然不错了,这是明澈找了十来个工匠打磨了小半年的成品!
接着刀鞘也让人夺走了。
林夏忒楞楞地发着抖,静待下一步剧情。
谁知那小太子把刀收进鞘里,并不没收,复又还给她,再把愣成一尊雕塑的她抱起来往里挪了挪,自顾自躺下了。
缩在角落里抱着琅月刀,听了半日动静,却没了下文……
容予的呼吸绵长,似乎真的睡着了。
林夏不知怎的,隐约有些……失望?
就这样?
所以方才他扑过来只是要把她挪进里边去一点?
而那一句“故此要睡”,大概是指,因为年纪小,所以要好好睡觉长身体?
是这种睡,不是那种睡!
怎么可以这么丢人啊。
回想前情,简直可以去死了。
林夏拿头撞着那方枕头。才撞了没几下,只觉肚脐那一块儿隐隐作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