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教导她,长公主勿怪!”大太太陪着笑脸说。
长公主轻轻放下茶杯,道:“萧太太客气了,要不是你家姑娘出言,怕真就酿成大祸,很该好好赞她一回才是,小孩子家家才真真是心细胆大。”
说着又问六娘是如何晓得这症候的,要六娘细细的再说一遍。
六娘上前一步福了福,仍拿了之前见过下人犯了一次的话说了一遍——萧家后院确实有家粗使婆子小女儿若用点儿不能用的东西便会有这症状,只并没有那小公子一般严重,不小心犯了也不过是自己在屋里躺会儿,喝两碗凉水就好。
“那小丫头并没有什么大碍,如今已经□□岁了,只有不去吃那些个不能碰的东西平日里一样提了大水桶洗衣服。”六娘思忖着,特意加了一句。
长公主“嗯”了一声,叫道:“赏!”
一个面相忠厚的大丫头捧了一个紫檀木小盒子出来,递给六娘之前特特把盒盖打开来,里面是一整套金镶金刚石的头面,迎着光一晃,人眼都有些睁不开。
“这些你先拿去耍耍,等明日得空再送了谢礼过去!”长公主道。
大太太带着元娘几个起身,陪着六娘一个跪了谢长公主赏。
“好了,好了,都是好事儿呢,我大嫂最是和气不过,再不必跟我大嫂这样拘谨!萧太太是有福气的,几个女儿都教的仪态万方,以后有的是享福的时候!你这几个女儿啊,我看了就欢喜,不如舍一个与我!”刘大太太挥着帕子笑道。
大太太一面应和着一起夸长公主,一面心下的惊疑压都压不住,“刘大太太过奖了,我这几个女儿我最是清楚,除了元娘稍稍年长些,看着稳重,剩下的都还是猴儿性子,可不敢就撒开了手!”
长公主今儿累了一天,很不愿看着两人打机锋,直接伸手拉了元娘过去,“我就喜欢这样稳重的大姑娘,前些日子我这个妹妹求到了我跟前,叫我给她家大小子保个媒,偏又拿不出个章程,今儿我细细看了你们家元娘一回,竟比一院子姑娘都稳,再是好不过了,不晓得萧太太觉得如何?”
大太太哪有不愿的理,连连应声,直说能得长公主保媒是元娘的福气。
刘大太太当即拔了头上一根红翡滴珠牡丹金步摇插到了元娘头上。
元娘早就羞红了脸,低头不说话。
刘家是真正的几百年的世家,代代都是读书人,打前朝在京城屹立到了如今,因着朝代更替,这几十年家族子弟都只能混在五品以下,到这一代刘大老爷娶了驸马这个庶妹,唯长公主是瞻,官至从三品光禄寺卿,点拔家中弟子才渐渐有了起色。刘大太太大儿子是长房嫡长子,自幼苦读,如今已经有了举人功名,只等来年下场,又有长公主这层关系在,刘大太太也是挑花了眼。
长公主快刀斩乱麻,当即又挑了下定的日子便打发人回去。
因着长公主给元娘保媒,大太太便顾不得六娘出头的事儿,上了马车还拉着元娘的手不放。
“刘家世代读书,家风肯定是极好的,我们元娘真正是有福气,这下看谁还敢多嘴,胡乱给我们元娘配人,娘回去就使人帮你打听刘家大少爷的脾性,你以后也好有个应对!”大太太高兴的眼圈都红了,道。
“娘!”元娘娇羞的叫了一声,抽回手对着车壁,脸上阵阵发烧,一时高兴,一时又害怕,心头真有小鹿乱撞一般。
五娘把头上的牡丹花取下来,拿在手里把玩道:“刘家我仿佛听外祖父和大舅说过,最是讲规矩,大姐姐嫁的又是长房长子,要操心一族的事,上头有两层婆婆,族里族老七八个,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