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衣,继而从五光十色的窄廊后门离开,坐进后门口停放的一辆银灰色玛莎拉蒂。
女人一上车就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人皮面具之下是一张沾染岁月却风韵犹存的精致脸庞。
“开车。”女人哽咽的开口,汽车刚发动起来,她的泪就顺着腮帮子流落下来。
“南枝,你没事吧?”开车的红衣女人看起来也有四十来岁,她扭头看看女人流泪的脸,很快把车子驶离五光十色的底盘,拐进临近的公园小道。
“南枝~”红衣女人抽出面纸递给哭泣的女人:“难道……不是小林吗?”
“……是小林。”女人哽咽道,血浓于水,几乎只看一眼,她就认定那是她的儿子。
“那你应该高兴才对啊,也是……这么多年了,确定小林还活着,你是该喜极而泣才是。”红衣女人动容的握住女人的手轻拍,以此来抚慰对方,“你有没有拍张照片,让我也看看?”之前她看过远照,都不太清晰。
“没有,我不方便靠近他。”女人心情无比复杂,寻找到的喜悦,与看到自己的儿子被那样欺侮的悲怆,令她的泪止不住往下流……
“阿怀,我……我一定、一定要尽快把小林带走。”
“南枝,你冷静一点。”红衣女人拍了拍女人因激动而握紧的拳头,“我们现在什么情况也不了解,何况这段时间你不适合出动,年后我派人跟踪小林,寻找到合适的机会你先与他见上一面,如何?”
“不,阿怀,我一天也等不了……”想象着自己的儿子被另一个男人肆意玩弄,她怎么能忍受的了,怎么能!
“南枝,到底怎么了?”见女人不说话,“哎,小林在祁家生活那么多年了,你不必急于这一时半刻,何况别忘了,现在小森的情况更加危机,既然一定确定小林还活着,你现在应该把重心放到小森这边了。”
一说到小森,女人的激昂的眼眸就黯淡下来,轻声呢喃道:“是啊,小森的事情还没解决,我怎么能忘~”
何况,小林已经这样了,哎,终究她这一生,亏欠这个儿子的太多、太多。
从祁涵给舒冉带上戒指那一刻开始,舒冉一直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的,好像是飘在半空中,踩在云端上。
直到,坐在五光十色十五楼的包间房,他喝了两碗粥,吃了一盘玉米酥饼,扫空了四个菜盘子,他终于觉得自己踩烂了云层,完美下坠了。
“涵哥~”舒冉一脸苦楚的看着监督者祁涵,语带乞求道,“我真的……好撑……”
“这就撑了?我还没做什么呢。”祁涵邪魅的勾勾唇。
“唔……”舒冉胃口翻滚了一下,他难受的捂着肚子揉了揉,涵哥怎么一天到晚欺负他,而且……姜呈还在。
“好了,再喝半碗,吃完饭我带你去台球室,教你打台球顺便消消食好不好?”祁涵摸着舒冉的软发诱哄着。
“……嗯。”舒冉皱着眉又喝了两口四红补血粥,就感觉胃里积压的难受,但是……还没喝够半碗,他认命的低头又喝了一口。
“宝贝,”祁涵端看舒冉一脸隐忍的样子,接过他举到嘴边的骨瓷碗放到桌面上,抽片纸巾为他擦擦唇,“真撑着了?”
“……嗯。”舒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祁涵的脸色,舔了下唇片轻声道,“还有~刚才……我的胃不小心抽.搐了一下,很难受。”
“奥?”祁涵眉峰蹙起,侧身摸上舒冉的胃口轻轻为他捏揉,“姜呈,你先去台球室等着。”
姜呈一离开包房,祁涵就拉过,“你在趁机给我提条件?”
小心机被识破,舒冉不好意思的把头靠在祁涵的身上,“涵哥,人家这里刚才真的有难受。”
“咳,知道了。”艹,没想到这么会撒娇,这一声涵哥一下子把他叫的浑身燥热,“以后你吃饭,我闭嘴。”
“我不是这个意思~”舒冉勾着祁涵的脖子,抬头在祁涵的下巴上轻蹭了一下,“就是~有别人在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对我……说那样的话……”祁涵不动声色,舒冉有点心急,“就、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涵哥想怎么样都可以。”
“好,知道了,以后你吃东西的时候,我都不逗你。”祁涵挑起舒冉的下巴在他唇上蹭了蹭,心疼道,“肚子还难受吗,需不需要我让姜呈去买点药回来?”
“不用,这会好多了。”
“那就好,”祁涵拉起舒冉,“走,我带你打桌球,如果一会肚子还难受记得告诉我,回去的路上带你去抓点药。”
“嗯。”舒冉任由祁涵带着他离开包房,嘴角漾开一抹温柔的笑。
桌球室不算大,只摆放了五张桌子和一排花梨木椅子,与会的祁氏员工应该都在楼下,泡妞的、玩赌的、蹦迪的,难得一年一度的狂欢,此时这里面除了受命站岗的姜呈,没有其余人。
祁涵带着舒冉一进桌球室,姜呈就把准备好的两支金属杆递了过来。
“小冉,玩过桌球没有。”祁涵接过桌球杆,用指摩挲了一下回头问舒冉。
“没有~”
“没关系,我来教你。”祁涵抬手对姜呈示意了一下,姜呈就拿着手中的桌球杆,走到最外侧的那一桌完美的开球后便收起杆子站到了一侧。
“不错,一杆子进两球。”祁涵赞许的搂着舒冉来到台球桌沿,眯起眼睛观察了一下战况,右手一个用力把舒冉扯趴在桌面上。
“唔……”舒冉还来不及反应,祁涵就已经覆拉过来,吓的他小心脏乱颤,涵哥这是要干嘛?
说好的教打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