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顾荀晕晕乎乎地,一量体温,果然是发烧了。
他拖着病体下楼,仆人在旁边帮他拿着吊瓶,看起来着实很是虚弱。
顾荀在发现自己发烧之后,躺在床上想了好久,也没想起自己怎么着了凉。
他没有想不起来就不思考的优秀品质,所以他在发现屋子很暖和、窗子也关得很严后,靠着墙坐着,开始认认真真地回想自己昨晚的遭遇。
昨晚,自己在睡前看了一会儿综艺节目,然后上了床睡觉。
OK,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任何奇怪的会让他发烧的原因出现。
顾荀动了动连通着吊瓶的左手,抬头看着吊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深夜,他好像起了个夜?
顾荀用右手揉揉自己混乱成一团的脑袋,确定自己昨晚的确出去了。
然后呢……
然后他在走廊里看到了顾千临?
顾千临?
顾荀忽然猛地挺起身子,“昨晚在走廊看到顾千临”这几个字对他的震撼太大,带给他的除了惊慌还有些许稀奇古怪的惊喜。
荒谬地觉得顾千临没有死去的想法,在他心里一瞬间强盛起来,他想,顾千临那么聪明,怎么会死呢。他一定是金蝉脱壳,离开了顾家,去做自己想做的、喜欢做的事情了吧。
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清晰地、大声地告诉他,顾千临真的死了,他被他自己一枪爆头,脑浆迸飞,细碎的血沫溅了一地。
他的尸体的脑袋根本拼不出来,所以顾荀只能把血沫大略收拾一下,装进棺材,合上盖子,钉上钉子,不让别人看到他死亡的惨相。
想到顾千临的尸体,顾荀的呼吸稍稍停滞了一下,然后他开始回忆昨晚的那个人有没有脑袋。
记得是有的,很正常的脑袋,没有破损,也没有流出的血迹。
那……就是他认错人了?
……
顾非。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顾荀的心里跳出了这两个字。
慢慢地冷静下来,顺着思路摸下去,顾荀也很快弄清楚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己把顾非当做顾千临,各种求爱。
顾非把他撕开,为了让他清醒一下还把手里的水淋到了他的身上。
如果是一个普通客人或者普通明星这么做,顾荀肯定会愤怒,会非常愤怒,可若是顾非对他做这些事,回想起来却连一点点不悦的情绪都没有。
甚至他还会病态地有点受宠若惊。
好像……一个往日根本不屑于看你一眼的人,忽然骂了你。
就算语言并不动听,甚至有些刺耳,但你还是觉得心里很激动,连一点儿负面的情绪都无法产生。
而这种情绪——对于顾荀来说,他只把它给了顾千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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