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围观的百姓们终于散去。
乔忆打算上前去安慰这位年轻的王爷,毕竟好不容易做成了这样一件大事,放在他之前喜欢炫耀的性格来看,这次肯定要在她面前炫耀一番的。
但是当乔忆靠近沈熙的时候,他居然惊慌的后退两步。
乔忆站定,眼中带着疑问。
沈熙心‘嘡嘡嘡’的跳着,全身的血都往脑袋上涌。
什么东西有些冰凉?!
恨不得撞地而死的幕僚看到这一幕,叫道:“王爷你流鼻血了!大夫!大夫!”
沈熙恨不得晕过去,太……丢脸了!
但是深厚的内力却支持着他毫不虚弱的站在这里。
一个带着淡淡皂角香味的汗巾递在沈熙的面前,顺着汗巾往上看去,乔忆那白皙如玉的手,纤细的手腕,精致的腕骨……
鼻血更多了!
以前不知道这些还好,一旦全部知道了,沈熙觉得自己之后的人生无望,见面都会流鼻血怎么破!
*
喝了些降火气的药,沈熙躺在雕花木床上,颇有些看开了的趋势。
明明在船上的时候,他给自己鼓气那么久,可是一点到乔忆,他都差点同手同脚的走回来!
沈熙觉得自己愈发的丢脸了。
一阵清新的香气袭来,那个和沈熙有八分相似的女人匆匆走进。
“皇儿——”
“母妃,孩儿没事。”
女人就是当年乔忆接回来的沈熙的母妃,她在后院听说了沈熙刚回来就流鼻血的事情,幸好当时百姓们都散了,只有周围几个忠心的幕僚知道,否则这简直就成了本年度颍州最大的笑料。
但是女人当然不关心笑料的问题,她关心的是儿子的身体。
“你也别太累了,我们在这里就很好,没有人来打扰我们,可以安安静静的想过自己的生活。”
沈熙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母妃还是想的太简单了,怎么可能一直安居一隅?等京城那里尘埃落定,新帝就能腾出手来收拾他了。
所以,他必须趁着这个时间来壮大自己,给母妃、乔忆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
“母妃放心,孩儿知道该怎么做。”
于是母子俩话了一会儿家常,沈熙状似不经意的问:“母妃,一般女孩子、嗯,也不是一般的女孩子,那种性格很果决、能力很强的女孩子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女人看着自己的儿子,促狭中夹杂着笑意,儿子终于长大了。
“这个母妃也说不准,不过现在哪有自己喜欢就能成的道理?你说说是哪一家,母妃派人给那家下个帖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准儿给你娶回来!”
沈熙连忙摇头摆手:“不行,她性格很要强,我敢这么做,第二天就能给我拆了王府……”
看着母妃越来越吃惊的脸色,沈熙渐渐的消音,说:“没事的,这件事我自己想办法好了。”
本以为会被教育一顿的沈熙却看到母妃脸色有些苍白,快步的走出了他的院子。
她只是想起来当年在皇宫里,那个天下最尊贵的男人也如是说:“朕喜欢的人啊,可不敢给放在后宫呐,她性子本就潇洒,喜欢无拘无束,何苦拿这么多条条框框约束着她?更何况,就是朕真把她娶回来了,说不定第二天都能给朕把金銮殿给拆了!”
当时包括皇贵妃在内的女人都是一阵羡慕,得有情人如此,一生足矣。
可惜她们被拘束在这四方的院落里,天天斗来斗去,争来争去,从来争不到那个男人一丝柔情。
*
乔忆回去之后,问杨晋:“王爷这是高兴过头了吗?”
结果他被杨晋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神秘兮兮的说:“老大,下船之前,王爷专门问过我你是否在码头……我当时说没在。”
乔忆瞪着他:“跟这有什么关系?难道我在码头,王爷还能不下船?”
杨晋:“也许他还真的不想下船。”
乔忆熟稔的敲着杨晋的额头:“好了,现在他是王爷,不是我们能随便讨论的,不管他是不是躲着我,但是他今天的举动确实太奇怪了点。”
“咳咳——”
沈熙拳头抵在嘴唇,重重的咳了两声,看着杨晋被乔忆敲到的地方,心里嗷嗷嗷只叫,他也想被敲一敲啊!
“王爷。”
两人起身抱拳行礼。
“免礼,杨副将,今天不用去演武场吗?”
杨晋:“……卑职今天休……啊,卑职这就去。”
院子里只留下沈熙和乔忆两人。
虽然将近半年不见,但是两人之间并没有生疏。至少乔忆是这个觉得,她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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