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纪堃印象中的感觉,这胸捏起来明显干瘪,甚至有轻微松弛下垂,雷纪堃的脸顿时变黑。再看看女人粗大的毛孔,他一把狠狠的推开了女人自动缠上来的身体。
真是倒尽胃口,说好的不能一手掌控,说好的丰弹巧立呢?
毕玉婷忽然被推开,她错愕的开口:“堃哥,怎么不继续了。”
雷纪堃最讨厌被欺骗,此刻,他冰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冷笑着说:“骗我没你好果子吃?”
毕玉婷一头雾水,但是她被雷纪堃的语气吓得个半死,拼命地解释:“堃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骗你呢?”
“说,昨晚是谁,敢有一句假话,你给我试试。”雷纪堃拿了根烟叼在嘴上,他的打火机在手里转了转,然后盖子一开一合,火苗随着他的动作被重复地点燃熄灭,仿佛带着一丝示意和威胁。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谁是谁,我昨晚没有来过,手机坏了,你的地址我没记住,我原本是想来了。”毕玉婷被雷纪堃的动作吓傻了,开始语无伦次,声音里明显带了一丝颤抖。
“是吗?”雷纪堃停顿了几秒,断定毕玉婷应该说的是实话,挑着眉问:“意思是昨晚你没来过这里,昨晚的事情也完全不清楚?”
说完这句话,他将手里的火凑近嘴边把烟点燃,然后把打火机的盖子合上。
见状,毕玉婷松了口气,然后使劲点头:“是的是的,我没来过。不过,堃哥,你指的是什么事情呢,我要能帮忙一定帮?”
雷纪堃的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说:“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现在只希望你把衣服穿好尽快从我眼前消失。”
毕玉婷心里有气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无声的进浴|室换了衣服说了再见就告别了。
毕玉婷走后,雷纪堃陷入了思考。
既然不是他叫来的,那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个走错门的女人?
不知不觉手里的烟就燃尽了,雷纪堃把烟头扔进垃圾桶,眼睛瞟见垃圾桶里的外卖时,他就确定昨晚是个乌龙了,不是他认错人就是那个女人走错门了。
可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
*
这一觉,白秋合睡了很长时间,直到晚上九点她才醒。
蔚诗洁帮她买的粥还冒着热气,一天没有吃饭,可是白秋合依然没有什么胃口。她在蔚诗洁的强制要求下喝了小半碗就喝不下去了。
头不那么疼了,白秋合想找点事情做,她洗了衣服然后开始整理桌子。
目光触及笔筒里的的钢笔时,她手里的动作顿住了。她拿起那管银色的钢笔,大拇指轻轻在笔帽摩挲着,一下一下的、极其怜爱。
她的眼角又有点红,她眨了眨眼不让泪水留下。想到了什么,她拿出包里的钥匙打开抽屉,取了一页信纸开始写信。
“亲爱的南:
对不起,前两天没给你写信,九月就已经来了。我说过会一个月给你写一封呢,这次却食言了。
你有没有怪我?
其实我多么希望你会怪我,希望你会像以前一样生我的气。你还记得吗?以前,每次我做错事或者不听你的话,就会惹你生气。但是你每次都舍不得骂我,你只会故意不理我。而你每次不理我,我就千方百计的讨好你,想尽办法逗你开心,这样你就会原谅我了……”
写到这里,白秋合的思绪飘到了多年前。
白秋合那个时候大概有十岁吧,有一次她逃课没去学校,徐知南知道后很不高兴,回家就对她不理睬。白秋合那个时候的性格和现在不一样,那时候,她很活泼开朗。徐知南不理她,她便屁颠屁颠的跑到附近的小公园,偷偷采一把花回家送给他。她十分肯定她这样做,知南哥哥一定会原谅她。事实也确实如此,最后徐知南无奈的接过花摇摇头,像拍皮球一样拍拍白秋合的头指示她找个花瓶把花插|进去放他的房间。
还有一次,白秋合12岁的时候,班里一个男同学过生日邀请她去他家做客,不知道为什么徐知南知道后就不理她了。后来,白秋合回想起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个时候知南哥哥应该就喜欢她了吧。不过,每次她缠着徐知南问这个问题,徐知南都但笑不语,弄得不白秋合每次都要噘嘴不高兴。
那次徐知南不理她,白秋合怎么狗腿怎么耍宝撒娇,他都无动于衷,知南哥哥从没那么长时间不理她,白秋合急的团团转最后差点哭了。好在后来看电视时候终于来了灵感,她用水彩笔对照着电视里的人把自己涂成了一个小丑,然后有模有样模仿电视里的情节给知南哥哥表演。那个时候,徐知南被她的样子逗得哭笑不得,最后他宠溺的揉了揉白秋合的头带她进浴|室把脸洗干净,然后好心情地带白秋合去书城给她买她最喜欢的动漫。
白秋合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拿起笔继续写信。
“你知道吗,我现在再也不看动漫了。是的,自你在那个满天繁星的夜晚为我读了一首诗后,我现在反而喜欢读诗了。也许我现在喜欢的东西越来越少了,但对读诗我会永远保持热情,就像我对你的爱一样永远保鲜。
……
这几天,我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不过,我不能告诉你。
对不起。原谅我。
快要熄灯了,先写到这里吧。
按照习惯,最后依然给你分享一首诗。
《一切》—北岛
一切都是命运
一切都是烟云
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
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
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
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
一切语言都是重复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爱情都在心里
一切往事都在梦中
一切希望都带着注释
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
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
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
小合 9月1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