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骞回来,家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池湘云心情比往日好多,“你多留几天在家吧,明天你哥和你师兄都要来,房间我已经叫人备下了。”
温浩骞笑笑,“那就劳湘姐费心。”
他的目光落在池晗光身上,她仍是低垂着头,大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之下,教人看不分明神情。温浩骞刚想说什么,被后面围拢而来的一群记者打断。
“请问池小姐,传闻您与您先祖父感情破裂是真的吗?”
“池小姐在书画上天赋异禀的您没有坚持画画是否与此事有关?”
“池小姐,令祖父逝世是否关乎此事?”
“池小姐……”
“池小姐……”
……
七八只话筒一齐冲向池晗光,几台摄影镜头齐齐对准她,对准这个十九岁女孩。
池晗光想要侧身避开那些不断闪烁的镁光灯,那些犀利的记者们根本不给她逃避的机会,话筒夹的她更紧迫。
她紧紧咬住下唇,“……对不起,我不想回答……”
温浩骞背对着她,挺拔高大如翠松般的身体护住单薄瘦弱的女孩,为她挡开记者们的尖牙利嘴和一只只来势汹汹的话筒。
他的声音冷静沉稳,带着不可抗拒的强势:“她只是一个孩子,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直接问我。”
池晗光被随后赶过来的安保人员带离大厅。
窗外雨势渐大,雨滴从檐上滚落,打在窗台上。
池晗光站在里间靠窗的侧门口,听着外面噼里啪啦交叠不断的落雨声,目光停留处,被记者围在中间从善如流的男人,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去。
.
池湘云送走了吊客和记者,才招人叫小姐出来,去的人找了一圈,回来告诉她找不到人。
“怎么没叫人跟着?任由她一个人胡乱地跑?”池湘云心里不免生出几许烦躁来。
底下的人解释:“小姐不让人跟着,我们也不敢。”
池湘云果然在宅子后院花园的亭廊上寻到了池晗光。
她依旧穿着那套不合身的丧服,站在廊柱边,望着园里败落了整个冬日的残花枯叶发忪。
“晗光?”池湘云轻声唤她。
池晗光呆滞转过头来,盯着池湘云好一会儿,才慢慢叫了一声:“姑妈。”
池湘云走上前去,“吃过饭我们和温叔叔一道上山一趟,替你爷爷烧些衣服和纸钱,”好似怕她拒绝一般,补道,“你五年没有回来了,去看看爷爷也是应该的。”
池晗光脚步一顿,“温叔叔?”
“就是方才大厅里我叫你认的那位,他是你爷爷的学生,过去你在这里住时该与他很熟才对。”池湘云望了眼池晗光,见她仍是垂着眉眼不言不语。
走了一会儿,快走出花园,池晗光忽然止住脚步,池湘云见她停下,也一同站住,疑惑地顺着她的目光侧身望向后方:长廊尽头,几树柳枝抽出嫩芽,嫩黄绿油,密密麻麻排成一列,风雨中飘散摇动。
“春天是不是已经到了?”池晗光出神地望着,一阵风,将声音吹得远了些。
她问的唐突,池湘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在她怔愣思虑间,池晗光已经转回身,重新迈开步子,背着手低头慢慢走着,走过圆形廊门忽而开口说道:“姑妈,我想爸爸妈妈,想去看看他们,”她停下脚步,侧转头朝池湘云微微一笑,“我想自己去,可以吗,姑妈?”
走了一会儿,快走出花园,池晗光忽然止住脚步,池湘云见她停下,也一同站住,疑惑地顺着她的目光侧身望向后方:长廊尽头,几树柳枝抽出嫩芽,嫩黄绿油,密密麻麻排成一列,风雨中飘散摇动。
“春天是不是已经到了?”池晗光出神地望着,一阵风,将声音吹得远了些。
她问的唐突,池湘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在她怔愣思虑间,池晗光已经转回身,重新迈开步子,背着手低头慢慢走着,走过圆形廊门忽而开口说道:“姑妈,我想爸爸妈妈,想去看看他们,”她停下脚步,侧转头朝池湘云微微一笑,“我想自己去,可以吗,姑妈?”
在她怔愣思虑间,池晗光已经转回身,重新迈开步子,背着手低头慢慢走着,走过圆形廊门忽而开口说道:“姑妈,我想爸爸妈妈,想去看看他们,”她停下脚步,侧转头朝池湘云微微一笑,“我想自己去,可以吗,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