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烈清了下嗓子才说:“曲言已经不在曲家了,她是私自叛逃的。”
“当初白渡城曲家以曲言为质,以示与我盟约合作。我本不想带着曲言这人当做累赘,但曲言对你敌意很深,我恐放走她后会对你不利,所以还是带在军中。后来白渡城破,你闻讯派出马车回白渡,我才知曲言心中还有更深的秘密。可曲言到底是曲家人,又是偏支,她最终不得不与我合作,直至我在白渡城再见你时我才将她放回曲家。”
说至此处,澹台烈还心虚的瞧了眼唐无衣,随后他接着说道:“按理说曲言虽未完成白渡城中的任务,可她带给曲家更大的利益,在家中地位应该上升不少。可如今曲言出逃曲家,我见曲家对我问题问答之时也是躲躲闪闪,加上早前发生的那些事,怕是曲言的确有问题。”
这消息唐无衣早已能料到,可亲耳听到,还是觉得刺耳。
若是前些时候还能说那些猜测只是虚妄飘渺的言论,那么现在唐无衣的把握至少有了五成。
努力镇定,唐无衣抓住细节道:“你说曲家躲躲闪闪是什么意思?”
“这点我心中有些定数。”澹台烈冷静分析道:“曲言若是私自出逃,那以曲家家规则是叛族,可曲家对曲言的定论实在是奇怪万分。第一次我去问时,曲家说曲言不在家中,可当我再三询问,才说曲言是叛逃出族。”
叶惊鸿闻言皱眉道:“会不会是世族不愿扬出家丑?”
唐无衣跟着点头:“惊鸿兄说的有些道理。”
澹台烈摇摇头:“起初我也当曲家是不愿外扬家丑,可我派出的探子回报,在我探访曲家之时,曲言与曲家曾有过几次联系。还有,曲家对于何晏与你的问题总持微妙态度,按理曲言与何晏私自勾结之事败露,曲家不该再袒护她。”
“难道。”唐无衣扶额揉了揉,他闷闷的说:“若是这样,那便做好最坏的打算。”
“什么打算?”澹台烈疑惑道。
唐无衣冷哼:“曲家如今已不如何晏的打算,曲家已在何晏掌控之中的打算。”
其他三人沉默不语,蓦然,有一道黑影窜入几人对话房中。
是澹台烈的密探,他袖子上有一道白色横袖,显示他是从北寒回来的探子。探子受了伤,一入房身上的血腥味重重刺入众人鼻腔,澹台烈忙道:“有何消息?”
探子虚弱答:“皇上,北寒出大事了。”
闻言,澹台烈的脸黑成一片,这探子是他很早之前便安插在北寒堡中的,若是他这般赶回又说出了大事,那么定是危及渊极的大事!
澹台烈当即威严道:“出什么事了?”
探子迟疑,澹台烈知道是因为周围还有人,便又说:“无妨,你说。”
这时,探子才下定决心道:“北寒堡中有人欲图逼宫,若是成了北寒易主,介时怕是会对渊极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