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原本不过是两个萍水相逢的过客,虽然各有好感,互相爱慕,但是说实话,他从来没有想过洛兮对自己会有那样…无畏而深情的勇气。
是的,在这样一个凡事从速的年代,这样一个强调爱自己更多点的时代,在绝大多数人都是以自己为第一要素的世界里,那个在认同这段感情上曾经莫名一波三折的男生,竟然会做出那样的举动,的确超出了傅辛东对人性的考量。
所以,他很快便把那点憋在肚子里的郁闷扔了出去,换来的,是对那个男生的各种想象。
他一定是拍戏拍得很累了。
一定是肩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复原。
一定可怜兮兮的回家倒头就睡,睡了个天昏地暗,饭都没吃上一口。
傅警官在他飞驰的小车上思来想去,一路情长。
车子将近开到一半车程的时候,林梵的电话打了进来。
林黑子的口气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阴沉,他让傅辛东去一下叶归舟的别墅,他正在那里对叶实施监控,他在那里发现了很特殊的情况。
傅辛东看了看洛兮家的方向,浓浓的眉毛皱了皱,方向盘打向了郊区的方向。
傅辛东赶到林梵隐身的树林,星光黯淡,那个大个子男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望远镜的镜头。
听到傅辛东的脚步,林梵微微挪开身,示意他过去。
镜头里应该是叶归舟的浴室。
傅辛东偏头瞄了一眼林梵,“人家洗澡你也看,还要不要脸了。”
林梵“哼”了一声,伸手去裤袋里掏烟,才发现一包烟早就让自己抽了个精光。
傅辛东把烟扔给他,眼睛重新放到镜头上,这回,他的身体也慢慢收紧了。
浴室里有一个巨大的白色圆形浴缸,叶归舟正躺在浴缸里,只露出一个脑袋,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浴缸里装满了…暗红色的…血水吗?
“怎么回事?”傅辛东压低声音急促地问了一句
“不是血,是他自己倒进去的红染料,要是自杀的话我早动手了。”
林梵重重地吐出一口烟。
“这么变态?”
傅辛东回头示意林梵给他根烟。
“你看这个,他刚用墨汁弄的。”
林梵把烟和火递过去,把望远镜调到了卧室那面被叶归舟刚刚泼过墨的墙上。
“操!”
当叶归舟从浴缸里站起身的时候,傅辛东有点想扭过头,终于还是坚持看了下去。
巨星的身材很完美,有着和洛兮一样的光洁肌肤和漂亮的线条。
只不过在他的腰际,没有那几颗血红的纹身。
“你看吧,看看他接下来要干嘛。”
傅辛东把镜头让给林梵,自己搓了搓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不知道这个时候洛小兮是不是已经又睡着了。
林梵看着叶归舟一*丝*不*挂地走进了卧室,男人漂亮而不夸张的肌肉还有双腿间摇摆的东西让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回到床上的叶归舟裸身躺在床上,他似乎也折腾得累了,慢慢闭上了两只迷茫的眼睛。
郊区通往京北的路上,两辆车一前一后行驶着,车上的两个男子都沉着脸,各有各的心事,终于在进入市区的岔路上各奔东西。
虽然已经很晚了,傅辛东还是没有任何犹豫地把车开向了洛兮的公寓。
他想他。
按下门铃的时候,傅辛东注意到洛兮门口的脚垫上有着细细的泥土的痕迹。
这家伙该不是在影视城弄得一身泥吧,傅辛东想象着门里的男生,嘴角浮现出一丝宠爱的微笑。
门开了,只穿着背心短裤的洛兮翘着嘴角站在那里。
“也不问问是谁就开门,还穿成这样,什么习惯!”
傅辛东的目光贪婪地在男生的身体上游移着,嘴里却像是在生着他的气。
“除了你还能有谁,这么晚了,闭着眼睛都知道是你!”
男生向后撤了一步,示意他快点进来。
“闭上眼睛都知道?好,把眼睛闭上!”
男人的声音虽然很低,却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力量。
男生微微怔了一下,果真轻轻闭上了眼睛。
傅辛东关上了门,慢慢走到男生的面前。
房间里不是很热,傅辛东轻轻脱下男生的背心后,那光滑的身体好像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虽然闭着眼睛,却凭着感觉倚到了男人的怀里。
“叔…冷…”
诱人的声音从半张半合的双唇间滑出来,仿佛在给那个本就满身是火的男人点上了炸药的火焾。
傅辛东用力将洛兮横抱在身上,向卧室走去。
路过客厅的时候,傅辛东似乎觉得空气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那不是夜来香淡淡的香气,倒像是附近谁家在装修新居,隐隐传来一股新鲜的油漆味。
一边的洗手间里洗衣机正在工作,不时传来一阵机器的低低轰鸣。
“不好好休息,大晚上的洗什么?”
身上的男生没有乖乖地被他搂着,而是顽皮地把手伸进他的卫衣里,在他胸前两个坚硬的凸点上轻揉着。
“洗带回来的衣服呗,我这人看见家里有脏东西就不舒服,再累也得洗干净……叔,你这里好敏感,我刚碰一下,小红豆就变成大樱桃了。”
“操!”
男人猛地低下头,将长舌用力伸进男生湿润的口腔里,粗暴地搅动着、吸吮着,用轻轻的啃咬来惩罚着那张调皮却又可爱的嘴。
“洛小兮…叔真的憋不住了……”
傅辛东从洛兮的双唇中抬起头,向来坚毅的脸上却是一片满是欲*望的迷惑。
“那你求我啊。”
洛兮的手分成了两个方向,一只继续在傅辛东的上身游移,一只却悄悄地.......放纵地揉捏着。
“求你了,让我上吧,乖……给叔吧!”
傅辛东把嘴贴在洛兮的耳边,低低的哀求着。
“叔……你会后悔吗?爱上我……”
“永远都不会….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我怕…配不上你…”
洛兮的声音里有一丝几不可察的脆弱,傅辛东轻轻咬了咬他的舌尖,“傻子,你不知道叔心里面,有多喜欢你…”
他抓过他的手臂,轻轻扳向自己,男生的身体很软,在顺从中却又充满了下意识地抵抗。
“你干嘛,叔,这个姿势,好像是在抓犯人似的。”
傅辛东慢慢向上褪着他的衣袖,“想看看你上次受的伤留疤没。”
“早没事儿了,就有一个红印,你瞧瞧好不好看,像不像传说中的守宫砂?”
洛兮的嘴角翘了翘,一边向下拉衣袖,一边调皮地跟他扯着蛋。
傅辛东阻止了他的手,任他光滑的手臂在空气中暴露着,粗壮有力的手指在那块暗红的伤痕上来回摩挲,眼神里慢慢浮现出一种充满了宠溺的深情。
继而,他慢慢低下头去,将带着重重胡渣的下巴抵在那块伤痕之上,轻轻地蹭来蹭去。
“守宫砂?嗯……那是不是过了今晚,等我们合欢之后,就会消失了?”
洛兮:“叔……你真是个……老流氓。”
老流氓脚步不停地抱着怀里的人进了卧室,把他轻轻放在雪白的大床上,慢慢站直了身体,贪婪而深情地望着床上的男生。
只穿着黑色短裤的男生有着如同新疆和田美玉般光洁白晰的肌理,结实却又不夸张的肌肉线条在紧致的皮肤下放射着青年男子独有的健康与力度。
雪白的床单上,他乌黑的头发散乱着,黑色的瞳孔收缩着,修长笔直的大腿向两侧伸开着,柔软而湿润的嘴唇在灯光下半张半合着……
那一刻,他既像是常伴青灯古佛的修行者正在无声忏悔自己的罪孽,又像是欢喜佛前的求欢僧在用催情的经文寻找共登极乐的双修者。
在那半张的薄唇之上,仿佛正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唇语,“今夜,就让我放下一切的执念与防备,打开我的身体与灵魂,接纳你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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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我有点怕…看着太吓人了…你慢点……”洛兮的声音里有一丝紧张、害怕,却又似乎有一丝急切的等待。
“乖,不怕……叔会好好…用力疼你的。”
傅辛东的双手从洛兮身下伸了过去,慢慢抱住了男生结实瘦削的腰,他强壮的身体轻轻压了下去,努力用自己阳刚的炽热去体会与探索幽谷的孤寒。
他们都没有踏上过这片灵与肉的战场,最多只是在一些偷偷看过的光影画面中体会过两军对垒时的激烈与悲壮。不过既然身为男人,他们仿佛天生就为了这一天这一日做好了充足而坚实的准备,无论身体,无论灵魂。
洛兮感觉有一座这世上最雄壮的山峰压倒在自己的身上,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终于还是臣服在如来佛祖的五行山下。
只不过,这臣伏却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一场投诚。
只不过,先投诚的似乎只是他的心,不是他的身。
傅辛东察觉到了身下男生身体上异常的变化。
原本柔软坚韧主动贴近自己的身体,光洁如玉泛着晕红的肌肤,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自己压在他身上的时候,于一瞬间发出了不可抑制的颤栗。
因为两个人贴得是如此的近,傅辛东可以感觉到男生的身体在发抖,手心在出汗,皮肤在降温,甚至,连他的灵魂都在向远处躲闪与逃避。
眼前的这个男生,如同云雾遮面的奇山,明明前一秒已经比地心中最热的岩浆还要火热,却偏偏在下一秒,便会凝固成地表下冰冷的花岗岩。
不过,今天的我,已经不会再给你逃离我的机会。哪怕你想用北极的冰川来掩藏你的心,我也要用最坚硬的冰刀来捅穿你的身体,粉碎你的壳,吃光你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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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力的大手扳住了男生想要逃离的身体,将他固定在自己的面前,他不再给他反抗或者求饶的机会,甚至,连话都不要想再说出一句!
你现在,只可以哭喊……如果你愿意的话。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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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一匹被主人骑在身上的野马,既享受着被主人驯服后带着屈辱的快感,又试图在一路飞奔中凭借自己的体能将身上的男人甩落下去,选择做自己的主人。
只是,马终归是马,主人终归是它的主人,他只有被他骑在身上的份儿,并在和他一路的上下颠簸中寻找到了身体的终极快感和被驯服的巨大依赖与喜悦。
可是,他愿意!
原来,被征服也是一种幸福,因为,征服我的人,是我心中如此深爱的你!
晨光照亮了卧室,地上零乱的衣衫和一团团的纸巾仿佛在讲述昨夜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故事。
而故事里的两位男主人公正交颈而眠,在初阳的光线里闭着疲倦的眼,床塌间满满地都是悠长而沉静的呼吸。
傅辛东的呼吸明显要更浓重和平稳得多,跟呼吸轻缓的洛兮比,他已经真正进入了深度的睡眠。
也难怪,从昨晚上正式进入洛兮体内初尝禁果开始,直到窗外变得朦朦亮的光景,他就没有停下过一直在耕耘奋斗的冲击。
虽说无论年纪还是身体都处在男人一生中最为雄健的阶段,又是经常健身的底子,傅辛东此时的酣睡似乎也在表明,这样彻夜无休的贪欢确实会耗尽一个男人全部的体能和精力。
而大多数时间在他身下承欢的洛兮,却因为偶尔被傅辛东弄至昏迷后不自觉的休息,让他的身体并没有那个贪婪的男人那样疲惫不堪。
比如现在,当傅辛东的手机闪进一个消息提示音的时候,他便轻轻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身旁的男人没有一丝清醒的意味,帅气的眉宇自然地展开着,配着高挺的鼻梁,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男人味道。
洛兮有些爱怜地轻轻俯下头去,在他的鼻子上舔了舔,男人像是在梦中遇到了采花的虫,下意识伸出粗豪的手挥了一下,便又侧过了头,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洛兮慢慢坐直身体,伸手将傅辛东的手机拿了过来。
傅辛东的手机里有一些两个人去看望孤儿小乐姐弟的照片,曾经给洛兮发过几张。洛兮私下里对自己各种精心修饰的写真帅照没有一点兴趣,相反却对傅辛东给他拍的这些家常照片十分的喜欢。
他调出傅辛东手机的相册,那里面既没有很多爱美男生常见的45度角自拍,也没有爱在朋友圈秀身材的健身照片,快速浏览了一下,可以发现相册里大部分是傅辛东在旅行时专业相机外偶尔用手机拍的风景照片。
洛兮一张张地翻看着那些极具特色不同角度的照片,偶尔瞥一眼一边呼吸平稳的拍摄照片的主人,脸上露出一丝宁静恬淡的微笑。
不知不觉,他那根滑动手机屏幕的手指忽然僵在了半空里,半天没有动一下。
他的面色似乎有些发怔,仿佛脸上的血色被一个无形的漏斗慢慢吸了过去,只剩下一线凄楚的白。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傅辛东翻拍的凶杀现场照片。
照片中的房间地面上有一滩已经变成黑褐色的干涸的血迹。血迹中有一只枯干的手,在那血迹中画出了一张奇怪的图案,还有一个“害”字外加一个小撇。
洛兮似乎有些莫名地吃惊,或许是在看了无数张美仑美奂的风景图以及自己和小乐姐弟开心玩闹的照片后,忽然间出现了一张这样血腥的画面,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
他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瞳孔在浓浓的睫毛后藏得越来越深。一张总是翘起的嘴角此时微微向下,透着一丝神经质般的紧张。
如果此时傅辛东刚巧醒来,看见他的模样,或许会在第一时间把他误以为是叶归舟站在自己面前。
傅辛东真的醒了,大概昨夜实在是消耗的太大,他在睡梦中都感觉一种说不出的干渴。
他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面前似乎坐着一个人影,他晃了晃头,是洛兮。
他一把抓住他的手,“干吗呢?”
男生顺势便躺在了他的怀里,抓着手机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看你手机相册呢。”
傅辛东把满是胡渣的下巴贴到男生的脸蛋上,用力地蹭着,弄得他忍不住东右摇晃。
“别闹,你要扎死我了,叔!”
洛兮被他坚硬的胡渣弄得又疼又痒,脸上原本有些苍白的肤色此时倒恢复了淡淡的潮红。
“这就扎死了?”傅辛东用力把他的脸固定在自己面前,用下巴使劲儿扎了他两下,又忍不住在他的唇上啃了几口,“昨晚给你扎那么大的肉针都不嫌疼,现在开始装嫩了是吧?”
他坏笑着一边说一边把头又凑到洛兮的耳边,在他的耳垂上轻轻吹着热气。
“我靠,你也太流氓了吧。”
洛兮憋着笑瞪了他一眼,忽然伸手在他的********上捏了一把。
“我操,你这是要自绝性福是不是!哎哟哎哟,捏到筋了,轻点,老********疼了!”
男人一边死不要脸地哼哼着,一边伸手抓住洛兮的手,按在自己的家伙上面,“快给我揉揉!”
洛兮手里的手机被两人闹得掉在了床上,本已经黑屏的屏幕被震动了一下,自动恢复了亮度。
那张黑色血污中横伸着一只手臂的照片在光亮中闪现在二人的面前。
“这是什么照片啊,看起来够瘆人的。”
洛兮将手机抓回到手里,想了想,又放到了傅辛东的手上。
傅辛东的脸色慢慢变得沉了下去,他盯着手机照片上那个干枯的手臂,下意识把洛兮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倒似乎怕他会被那只手忽然抓进屏幕中一样。
“这是那个连环杀人案的现场,死者是我师傅,他是公安局的老政委,被那个变态割了脖子。”
傅辛东感觉到怀里男生的身体抖动了一下,似乎被那血腥的画面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