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巾的买卖。我们提供造纸的技术,让他们做这纸巾的买卖,只要他们每年都要从利润中上交一部分作为税收就行。这些钱直接上缴到内库,也算是一个收入。”
这还是素娥从清朝的内务府皇商身上得到的启发。明朝现在就没有皇商这一说。皇后里用的宫里都是各处进上来的贡品以及太监出去的采买。
朱祐樘的眉毛动了动,把素娥的话仔细思索了一遍,竟然有些动心。他不是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人,小时候也吃过不少苦,做太子的时候被万贵妃压着,在银钱方面有时候也紧缺的很。现在内库的银钱也不多,用皇后的法子可就是每年都会有一大笔银钱的收入,补贴的内库时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这钱不是从寻常的百姓身上收上来的。不会增加他们的负担。
就是这名声说出去有些不好听,商人的名声一向是不好,士农工商,商在社会中属于最末流,连种地的农民都瞧不起商户,这皇家要是和商人联系上,恐怕传出去又不知道有多少言官闻风上奏了。
但是……但是朱祐樘可不是一个死板的人,这名声也都是人说出来的,只要想办法让那些人挑不出什么理来不就可以了。
“皇后的想法不错。”朱祐樘赞道,“虽然还有一些问题需要仔细考虑,但确实可行。”说完含笑的看着素娥。觉得素娥的奇思妙想很是不一般。
素娥被朱祐樘一夸奖,顿时高兴起来,便又兴致勃勃的给朱祐樘出主意。
朱祐樘听着素娥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说着一些简单的生意问题,倒也听得津津有味。恩,看来自己应该和蒋棕研究一番,蒋棕一直管理着皇宫的内库,又对经济和银钱感兴趣,看看蒋棕有没有什么说法
……
何鼎和蒋棕两个人如今都是五品的大太监,今天因为要随侍万岁爷左右,都是身着蟒服腰系鸾带,然两个人虽然打扮的一样,但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却极为不同,何鼎看着斯文俊秀,虽是一个太监却带着一身的书生气,而蒋棕这个人则一看就是一个心思灵活的人,那双眼睛时时刻刻的都注意看着周围的情况,心里面憋着什么主意谁也猜不出来。
对于万岁爷让蒋棕找几个皇商负责新造出来的纸巾的问题,两个人的意见截然相反,蒋棕是是十分的感兴趣 ,觉得这个法子肯定能让内库收拢一大批银子,而何鼎则是十分的反感,认为万岁爷这是不务正业,竟然对商贾之事上心。因此对于引发此事的皇后娘娘也有了几分不满。
小门小户的出身,眼皮子就是钱,都已经是一国最最尊贵的皇后娘娘了,竟然眼睛还盯在银子上,要是自己折腾也就罢了,竟然把万岁爷也带坏了,这就惹人非议了。
“你就是死板。”蒋棕看何鼎那张板着的脸十分的不顺眼,“万岁爷都赞同的事情你有什么好反对的,再说也不是让你管这一摊子事儿,负责的是我,我愿意去做,有你置喙的地儿吗?”
“商贾之事,碰了就沾一身铜臭,但凡君子就该远离这些事儿,更何况还是万岁爷,朝堂上多少大事等着万岁爷决断,哪有时间和精力放在这些小事儿上!我劝诫万岁爷,那也是为人臣的本分。”何鼎对于蒋棕的爱财也颇有意见。不过是看两个人都是服侍万岁爷的份上才不多说。
蒋棕哼的一声,“一身铜臭?这皇宫内几万人的吃吃喝喝那样不需要银子,要是没有我上上下下的打点操心,这内库早就空了,没人操心这些,到时候你喝西北风去啊?还君子远离这些事儿,就显得你阳春白雪是吧?要我看还是皇后娘娘务实,这自己想办法赚银子,不用跟朝堂上的那些人唧唧歪歪,多好的事儿啊,也省的多用几匹锦布都有人上折子说是奢侈浪费。”说完啧啧的叹了两声,“这娘娘能想出来这么一个法子也真是一个奇人哈。”说完不在理会何鼎,摇头晃脑的走了。
这次万岁爷交代的事儿可不能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