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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旁系繁杂,有些还势力强大,作为唯一的嫡系,谢隽廷母亲为避开可怕的勾心斗角打小就放风让外界谣传自己生的儿子有先天心脏病,并且还嫌弃地不带自己身边,谢隽廷一直在国外长大,到了十几岁又被父亲弄到德国军部去接受训练,极少出现在公众视野里,家族聚会或者别的重要时刻实在非要露面不可,也会按照母亲要求的装病。好在他天生就白,少年时期个子虽然已经比较高但并不强壮,偏瘦,用衣服把肌肉一遮把嘴唇弄得苍白点,再加上他本身的那种阴郁的气场,就是外人口中的“病秧子”,将死之人,哪怕是谢家的嫡系,也没人愿意联姻,但后来一切大白,身份清晰,想攀上谢家甚至给谢隽廷生孩子的人绝不在少数,那些名媛不知挖空多少心思想要来接近。但不知道是天生还是后天环境缺乏女性导致,谢隽廷一点都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孩子。
但作为继承人,没有孩子是不行的,柏律会怀孕其实也在意料之中。
谢隽廷一过来这边,那些副官便立刻站起来敬礼。
“犯人还是不开口?”他问。
副官点头,“没审出来。”姑且不论别的,就提及柏律死亡那件事,对方咬定就是火灾烧死的,别的一概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是哪个世家养出来的狗,怎么都撬不动。
副官问:“还要再动刑吗?”
谢隽廷停顿片刻,似乎是想了想,然后回了句,“直接送他走吧。”
这是审讯里的行话,外人可能听不懂或者会错意,但他们不会,这送人走可不是放人,而是,执刑。
大多数人起杀意或者心里打定狠主意的时候,多少总会从眼神里或身上透出戾气和凶狠,有些人还十分明显,柏律藏不住的时候,眼神总会特别凶,恨不得把对方千刀万剐那种。
但谢隽廷在说“让他去死”这句话时,平静地很,神情间也无丝毫戾气。
例行公事地时差一趟后,谢隽廷没有在那边多留,司机开车回到市里,按照周凌的指示,没有回宅邸,而是开到了市中心一个闹中取静的地方,并不是多么高档的富人区,就是普通住宅。
谢隽廷下了车,司机将车转向另一个方向往地下车库去,助手跟在谢隽廷身后。
在少爷身边跟久了,他们都是极会察言观色的人精,尤其是周凌,从谢隽廷十八岁那年就跟着,是第一助手。
就算自个主子并没表现出任何倦色,但作为一个好下属,应该懂得给主子放松……他又看了一下谢隽廷的脸色,觉得今晚少爷心情倒不算坏,这个见面机会应该是合适的。于是清了清嗓子,低声请示谢隽廷,“少爷,我看您忙了好一阵可算疏松下来,不如今晚寻个可心懂事的人陪着您消消遣可以吗?权当是放松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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