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信任,迟意浓当然是很相信安倍晴明的。
“我在这边,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了啊。”她一边给自己剥着橘子,一边说道。虽然模样看上去不太严肃庄重,但是话中的真心实意却是不少半分。“晴明你看,就算是你今天没经过我同意就把我从一刀流带回来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啊。”
安倍晴明忍不住开始思考,如果迟意浓知道她是被自己一路抱回来的、路上还被不少人看到了,会是什么反应。
这个念头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安倍晴明就把它连同着那些路过的一刀流弟子诡异脸色打包一同抛之脑后。
他的神色十分温和,看着迟意浓的时候更是隐含了十二分的纵容:“此事是我不对,但是七娘,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平时你总是喜欢说我不注意自己的身体,现在我开始注意了,七娘你却开始胡来了。”
像是今天的那种情况,安倍晴明这辈子都不想要见到第二次。
他希望自己所喜爱的女孩子永远快乐欢喜,一生一世都毫无忧愁,一切的艰难险阻忧愁痛苦都恨不得以身代之。他也希望迟意浓一辈子都能够像是现在一样健健康康的,而不是像是他之前所见到的那样,苍白的毫无生气。
“什么呀。”迟意浓横了安倍晴明一眼,语气之中满是不解的迷茫,“晴明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可没有胡来过。哪像是你,明明怕冷,还大半夜的爬屋喝酒吹冷风——还不记得多穿几件衣裳。”
在安倍晴明说话的当,迟意浓已经剥好了手上的那个橘子。她很有分享精神的分了一半给好朋友,然后又将手里剩下的半个一瓣一瓣的剥开,放在了手边的白瓷碟子上面,试图利用有限的条件尽可能的摆出一个好看的样子来。
安倍晴明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从前干的那完全不算是什么,至少和迟意浓比起来是这样没错的。他道:“再如何也比不得七娘你,你今天的模样可是吓到我了。”
迟意浓本来就轻,抱在怀里的时候虽然不算是轻飘飘的,但是也重不到哪里去,尤其她的体温还偏低。安倍晴明是一路把人直接抱回来的,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分出一点心思去思考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了一些又会对迟意浓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满脑子的都是迟意浓是不是要死了。
有那么一瞬间,安倍晴明甚至觉得他怀中抱着的不是一个真人,而是一块雕琢精美的冰块。
安倍晴明颇有些后怕的拉了迟意浓的手靠近了火堆,试图让她的手能够暖上一些,不再那么冰冷。虽然此时迟意浓已经醒了过来,也不再是之前那样毫无生气的模样,但是到底还是留下了痕迹。
“七娘,你的手怎么还是这么冷呢?”他这样问道。
迟意浓对于安倍晴明给予了极大的宽容,要拉手也由得他,被绕着手指胡闹也不介意。她总是觉得自己将这位新交的友人当作了秀坊之中爱撒娇爱胡闹的小师妹来看顾,却因为对于自己惯常的认知失误而下意识的忽略了两者之间的不同和自己态度的异常之处。
虽然之前累的惨,但是迟意浓的恢复力并不算差,这时候也已经没了之前那种疲乏模样,重新恢复成了安倍晴明所熟悉的样子。端丽温婉,然而眉眼之间却跳跃着令人愉快的生机与活力。她的眼睛里噙着温暖的笑意,语气也是轻快的:“你猜啊。”
安倍晴明很诚实的给了回答:“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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