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传送都那么糟糕!”听着银熊魔法师在一边抱怨,雷奥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扶着墙整个人摇摇欲坠。他现在知道为什么很少有魔法师选择传送了,又昂贵又难受,典型的买罪受。整个传送过程都在天翻地覆般地旋转,他就好像那被卷入狂风的嫩叶,在七晕八素尖叫嘶喊之中以脸着地的方式到站,简直不能更疼,再加上他那晕车属性,雷奥杯具了。
“为什么我的着陆方式每次都那么糟糕!”两个银熊魔法师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屁股着地,一个头顶着地撞出了一头血,大概是有了传送经验,两位银熊魔法师一边抱怨着一边拿出了治愈圣水。屁股着地的那位本打算让雷奥喝点,结果见小少爷吐得一地,有些无奈地将他抱起来用了三个清洁咒。
“你们来了,”在传送的另一头,迎接他们的是一位全身上下裹在黑袍中的人物,不见面容,更改了声音,显然他想隐藏身份。
对于神秘人物两位银熊魔法师显得非常淡定,总有几个不想让人知道身份的雇主,比对了一下当初的任务中对接应人的描写,接口了暗号,确认对方确实是接应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确定任务完成。看小少爷还在那边吐个不停,银熊骑士团的魔法师留下了一瓶治愈圣水后道别离开,任务完成他们也是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离开传送阵房间,回去他们是坚决不想用传送阵,太受罪了!
传送阵太受罪了,雷奥深表赞同,扶着墙看看旅人打扮的黑衣人,他颤颤地伸出只手。“哈罗德祭司,我需要一个治愈术,”他道。
虽然刻意地激发过雷奥的直觉意识,然而当这份直觉用到自个儿身上,哈罗德可高兴不起来,叹了口气,他拿下了斗篷帽子给了雷奥一个治愈术,看他好受些了,哈罗德说出了某个令雷奥想躺尸不起的决定:他们得坐传送阵去西南。
“可以不用传送阵吗?”雷奥问,那表情格外地愁苦。
眨了眨眼,哈罗德祭司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看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呕!”回应哈罗德的是雷奥痛苦万分的呕吐,他晕传送阵晕得厉害,而在经历第二次传送之后,雷奥真晕了,从某种意义上说,大概是值得庆幸的事?
醒来的时候是在陌生的房间中,石制的房间令雷奥想到了那种古老的修道院,房间内的摆设极为简洁,有点像宿舍,两张床两张桌子,靠墙一侧是两个柜子。房间并不大,一应用具多以灰白为主,应该是有人住,旁边的床上的被子被叠成了四方形,书桌上摆着白色的小花和几本书,最上边的那本有着黑色厚牛皮封面,金箔印刷的字写着:教典·旧约。
教徒?雷奥猜测着,听到了窗外的声响,他拉开了窗帘,映入眼帘的是峭壁荒野,向下望去即是万丈深渊。这里是哪里?
“你醒了?”走出房间他看到了修女,苍老,干瘦,温和,慈祥,和书中所描写得一模一样,雷奥不禁瞪大了眼睛。修女,是指将身心奉献于神的女子,奉行苦行主义,发下誓愿,用一生的时间来履行誓愿。在过去,神殿的教义大行其道的时候曾出现过众多受人尊敬的修女,不过圣战之后,各项主义兴盛,修女这个职业基本上消失在了时间的洪流中。即便有,那也只会在深山森林中的古老苦行院里,圣战之后神殿的威望受挫严重,修女们多数选择了隐居。
“这里是萨兰特迪苦行院,”当修女告诉雷奥这里是萨兰特迪苦行院时,他的表情完全是不敢置信。萨兰特迪,雷奥知道这个地方。小时候他和约纳斯对世界之最有着浓厚兴趣,对于萨兰特迪他印象颇深,萨兰特迪苦行院,建造于三千六百年前,位于百米悬崖之上,周边是广袤荒野,是世界上最古老,最偏僻,最艰苦的骑士训练场。令雷奥觉得难以置信的正是这一点,这个地方是骑士训练场,而他,是个魔法师。
“为什么我在这儿?”太过震惊雷奥问出了口,修女包容般地对他一笑,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缘分是神的恩赐。”
不不不!才不是恩赐!他只想知道哈罗德祭司那个神棍为什么要把他送来骑士训练场?总不可能是指望他成为骑士吧?
“雷奥,那位大人留下了这个名字,请允许我这么叫你,我已经知道了些许情况,在这里没有过去,你可以安心地待在这里,”看雷奥依旧一脸惊讶缓不过来的样子,修女笑了笑:“当然,你也得接受训练。”顿了顿,她补充:“这里没有魔法。”
雷奥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试了试手上的封印器,果然被哈罗德祭司加了个魔法锁无法取下来。骑士?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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