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和小岚之间的,更别说还有其他方面的。这样的情况下,我和小岚怎么可能没有争吵?”
“那你们,最后怎么解决的?”
“还能怎么解决?谈啊。”回想起那段日子,古亮自己先笑了起来,“吵一次谈一次,谈一次统一的意见就多一点,一边谈一边磨,我们相互磨合,也跟我们父母磨合,最后得到大家都能接受的结果。”
“如果……不能统一呢?”钟竞渝犹豫了一下,问出了最害怕看到的局面。
古亮坐正了身体,一改之前的温和,严肃地说:“那可能说明,你们根本不合适在一起,因为,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是会愿意为对方收敛自己的脾气和底线,做出一定的妥协。当彼|此|相|爱的两个人,都愿意为了对方而让步的时候,怎么会有无法达成统一的意见?”
听到这里,钟竞渝深受震|动。
“爱”之一字,对他来说,是霸占,是拥有;而在古亮这里,是尊重,是平等。爱情的样子有千千万万,爱人的方式也多种多样,但是爱一个人的感觉却大多相同,只要看着对方的笑容,就感觉拥有了全世界。
而他,差点因为自己的狭隘和偏执,手剥夺了自己的全世界!
“亮哥,我大概明白了一些,谢谢你。”
“你既然叫我一声哥,做哥哥的和弟弟聊聊又不是什么大事,哪里用得着这么客气?”古亮笑了一下,原本的肃然之气一下化开,又恢复了往日的宽和模样,“倒是有件正经事,一直忘记和你说。
你的自我封闭情况,虽然在我们看来是都好了,但我们毕竟不是一声,你是不是完全康复,还要听医生的诊断。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去见见宋医生怎么样?”
古亮不提这件事,钟竞渝倒还真忘了个一干二净。心理方面的疾病,不像外伤,肉眼可见,好没好?好到什么程度?看得见就总让人惦记着。
心理疾病,有时候并不是病人本身感觉好了就是真的好了,疾病本身也可能存在轻度症状或者复发的可能性,确实需要以医生的诊断为准。
幸好现在的钟竞渝并不再抗拒这件事情,他略微想了想就点头答应道:“好,不过,我想先回去和佑羡谈谈,然后再跟宋医生约个时间。佑羡,陪我一起去。”
“好好好,你愿意去看病就好。”古亮这个时候真有种“多年媳妇熬成婆”的心酸感,两年前他和李昕岚苦口婆心劝说他去看病的场景好像还历历在目,现在钟竞渝已经不再排斥和他谈论这件事情,还愿意主动去见宋医生,怎么能不让他感慨?
“亮哥,对不起,之前……辛苦你和岚姐了。”古亮话也勾起了钟竞渝的回忆,那时的他明知有些行为是不对的,但不知为何,却总有一种不知名的力量驱动他选择去做那个错误的行为。
古亮摇摇头,诚恳地说:“你不需要跟我们道歉,那不是你的错,都是生病造成的,我和小岚根本就没有怪你的意思,相反的,我们只会为你现在的康复感到高兴。”
钟竞渝难得羞涩地笑了一下,借着喝果汁的动作,掩盖内心的感激之情。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李昕岚生宝宝的事情,就各自开车回了家。
回到家里,时间已经不早,除了玄关的小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楼上楼下,一片寂静。
钟竞渝先跑到招财进宝的窝边看一眼,两只宠物挤在进宝的大窝里睡得香甜。掏出手机拍下难的的“床|照”,好好收起来改天跟孙佑羡分享。
想象着孙佑羡看到照片后的模样,钟竞渝一边笑一边上楼,推开自己的房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冷冷清清,大床上没有和他同床共枕的人,平整的床铺甚至还保持着早上刚打理完的样子,让钟竞渝的心一下跌进了谷底。
他毫不犹豫关上房门去推孙佑羡的门,没有上锁的房门轻松地被推开,借着透过窗帘照进来的月光,等看到躺在床上把自己卷成“寿司”的孙佑羡,不安的心瞬间踏实下来。
轻手轻脚关上房门,脱掉外套搭在椅子上,钟竞渝走过去,躺到床上,连着被子一起把人抱住,身体紧紧贴在孙佑羡的后背上,在他耳边轻声地说:“佑羡,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明天再谈谈,好不好?”
已经睡沉的孙佑羡根本没有听到半个字,而钟竞渝却不由自主出现在他的梦里。
“钟少……竞渝……”他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口齿不清地说着钟竞渝的名字,听得贴在他身上的人心花怒放。
放开紧紧抱着的“寿司”,钟竞渝脱掉衣服袜子,干脆拉开被子躺进去,手臂穿过孙佑羡的脖子往回一勾,把人带进怀里搂住,心满意足地睡觉。
而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床上多了一个人的孙佑羡,动了动身体,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后,继续在梦里和钟竞渝“决战华山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