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不会怀疑杀害方景山的是我爸吧!”
萧恪继续说:“那天在现场发现的几枚残缺的脚印,我对比了一下林伯伯的鞋子,轮廓和大小一模一样,我问过木山叔,林伯伯的鞋都是在一家叫锦程的工作室定制的。”
她紧张起来,他继续说:“人正常的走路姿势,是脚跟先落地,然后依次是脚心和脚尖,那个脚印是脚掌先落地,还有细微的拖痕。”
他的语速铿锵有力,却很慢,听得她心急:“那证明什么?”
“鞋子非常的不合脚,大了。”
“也就是说,有人穿着我爸的鞋子去现场作案。”
“男人42的脚应该不算大的,跟林伯伯走得近的男人当中,脚小的应该不多吧。”
她垂着眼睛,乌黑的眼珠转着,萧恪手用支着下颌,看似在思考问题,却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的她,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他的心微微的动了一下,她突然抬起头来,他赶紧把目光收回来:“想到了?”
她犹豫着说:“卫书骏的脚是39码的。”
不过仔细想想,他要杀方景山也不是没有可能,她父亲很看重他的能力,让他全权的管理公司,几乎视如己出,方景山一直敲诈父亲,直接影响到了药厂的运营,让他一直想把林氏制药壮大起来的理想受到阻碍。
她说:“如果我说卫书骏不会是凶手,你肯定会认为我在情感上袒护他,但凶人总得有动机吧,如果凶害方景山的真是他,那他为什么要嫁祸在我爸身上,如果他真的恨我爸,他在我爸身边已经呆了8年,什么机会没有,却偏偏在等到这个时候?”
“我听山木叔说,药厂的癌痛宁当初上市的时候,遇到了很多困难,这个让制药厂起死回生的药品,是他一点一点做出来的。”
他非常的冷静:“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证据,而不是猜想。”
从咖啡厅出来,萧恪说:“车库里空气不好,你在这里等我,我把车开出来。”
夏珏站在路边,骄阳炎热,不知道这热浪要持续到几月,她往后退了两步,站在行道树的树荫下,她下意识的低头,却发现自己的身后有一双黑色的男士皮鞋,近得仿佛人和她贴在一起。
她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有马路色狼想猥/亵一下年轻女孩子,她正要向前迈步,避免被骚扰,身后的人突然用手捂住她的嘴,一只手扣着她的腰,把她往后拖。
这里是巷口,来往人不多,她的嘴又被捂住了,无法呼救,只能任那个把她往巷深邃的巷子里拖。
她的手肘用力向身后的人击去,正好打在对方的腹部,对方吃痛的哼了一声,钳制着她的手力道也小了,她趁机挣脱对方,大叫着往前飞奔,刚到巷口,一辆急驰而过的小轿车撞到了她。
疼痛传来,夏珏感觉天炫地转,她并没有晕过去,很快,她看到了萧恪的脸,他着急的问:“小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司机下车来:“这可不能怪我,是她自己从巷子里冲出来的!”
她吃力的指着巷子:“有……人……”
狭窄的巷子里空无一个人。
萧恪把她抱起来:“我选送你去医院。”
*
她撞到了头,轻微的脑震荡,身上其他都是皮外伤,她的头昏昏沉沉的,医生让她先住院观察两天。
闻讯,木山很快就赶过来,他说:“肯定是林振中干的,他一直想着怎么除掉小姐您,好继承先生的财产!”
萧恪问她:“你有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
她摇头:“我只能肯定是个男的,脚蛮大的,个头应该很高,我当时用手肘打到他的腹部,担心他会追上来,我跑的时候根本不敢回头去看。”
她头痛,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萧恪说:“好好的休息,其他的就别想了。”
萧恪调看了事发地周围的摄像监控,并没有找到可用的线索,夏珏正好站在一棵大树底下,茂密的树叶遮住了她和那个想劫持她的男人,只有男人把她往巷口拖的时候,一抹黑影一闪而过,影像模糊,完全看不清楚长相。
萧恪跟木山说:“加派人手24守在医院里,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
林振桓追悼会的时间已经通知出去,必须要如期举行,木山让夏珏在医院休息,她头上缠着纱布坚持要去,她是林振桓唯一的女儿,这样的场合,她可不想被人误会。
卫书骏匆匆的从工厂赶过来,见她头上缠着纱布,心疼的问:“是怎么弄的?”
她表现得很轻松:“不小心撞的,破了点皮,过两天就没事了。”
林氏药业20年前落户在K市的时候,K市还只是个小县城,K市的经济发展是林氏药业带动起来的,这话一点不夸张,林氏药业最辉煌的时候,K市一半的税收都来自林氏药业,林振桓本身是制药研究出身有关,药厂能否持久的发展,跟新药品的开发有很大的关系,林振桓也会参与新药品的研发,特别是在抗癌药品上,一直在业界的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