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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晋)情(江)似(文)乎(学)超(城)出(云)了(拿)想(月)象,甚至脱缰野马般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姜蜜愣过后还是无法言语,不知该说什么,因为她真的搞不清情况。
能确定的只有一点,铁门外的女人分外悲伤,还隐隐对她有点敌意。
她站在客厅里,中间隔着院子,不短的距离还能感受到那种不善,可想而知外面的女人有多激动。
姜蜜被盯得想缩脖子,背后蹿起一股冷意。
“她……”朝外面的方向指了指,姜蜜看着邵廷,略感无措。
什么剧情,爱恨?纠葛?
心思转了几转,须臾间姜蜜脑洞大开,闪过无数种故事可能。邵廷就简单得多,从始至终脸上只有两种情绪:不耐和烦躁。
好家伙,还是个冷酷无情的人设。姜蜜悄摸打量他,吐槽地不亦乐乎。
宁叔听到动静适时出现,看清状况后目光投向邵廷,征询他的意见。
邵廷沉着脸:“让她走。”
宁叔点头,迈步出去,不急不缓下了阶梯,走到门边和她隔着镂空铁门对话。
不知说了什么,多少也能猜到一点,大概就是些劝她走的话。
那人说着说着激动起来,扬声朝宁叔哀求,声音大得连门内客厅里的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让我见一见邵廷!我有话和他说,求你了,让我见一见他——”
姜蜜用余光朝邵廷觎去,被点名的人不见半点动容,反而越发不耐烦。
——真是冷酷无情。
看戏之余又想叹气,突然来这么一出插曲,她怎么好开口说要走?
宁叔还在前院,客厅里两人静立无言,姜蜜觉得气氛太尴尬,小心翼翼出声:“刚吃饱东西站着对身体不太好吧……”
纯属胡言乱语,各处提倡的健康|生活习惯,说的多的就有吃饱饭后站着缓一缓这项。
没办法,她实在是无话可说了,只好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邵廷侧目看她,仿佛看白痴一样的眸光,不过毕竟那不悦不是针对她,见她拘谨不自在,寒意稍稍往回收了收。
“你想坐的话就坐下。”
看来他的心情有够糟糕,姜蜜缩肩开溜:“我去洗手间洗个手!”
躲进洗手间待了好久,估摸着外头应该处理完毕,姜蜜才开门出去。
可惜她失算了。
“你要钱是吗?行——”
踏进客厅的瞬间,就见原本在门外的人出现在客厅里,而满脸愠怒之色的邵廷直接扬手将一沓钱扔在了她身上。
红色的纸钞四散飞扬,端得是一场躁动的赤色雪花雨。
姜蜜顿在当场,半是怔愣,半是被吓到了。
和邵廷认识不久,对他的了解也不深,她从没看过他戾气重的一面,初次得见,不由得错愕。
是了,差点忘了他是宏辉集团的高层,他所生活的世界和她截然不同,哪怕是一块擦脚布,可能都比普通人一身衣服还贵。
他和她不一样,哪怕他们刚刚还在一张餐桌上吃面,可如果不是那几件意外,他们的生活根本没有连接的部分。
姜蜜突然间像是误入梦游仙境的爱丽丝,清醒后在现实和虚拟的交界口,被拉扯分裂,措手不及。
跪坐在地上的女人被钞票迎头砸下,一边哭一边摇头,还倾身爬向邵廷,试图抱住他的腿。
那种低三下气和卑微,看的姜蜜喉头泛酸,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用力攥了一下,抽地一疼,闷闷发慌。
她站在原地,不知该进该退。
“拿着钱滚出去,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巨石沉海,浪喧腾过后沉沉恢复平静,邵廷重新变得冷淡,毫无感情地下逐客令:“——滚。”
姜蜜置于身侧的手微微攥紧成拳,不知怎么忽然想起初见那天,自己撞进他怀里之后,他也是如此神色,抬手轻轻掸过她触碰过的胸膛前襟,如出一辙的蔑然,和此刻一模一样。
坐在地上的女人哭得嗓音发干,宁叔似乎要上前,她抹了把泪捡起地上的钱,乱糟糟一沓抓在手中。
“我会还给你的。”她起身说了这么一句,抽噎着,转身飞快离去。
跑下阶梯的时候,脚下一绊重重摔了个跤。
姜蜜看着她狼狈爬起,狼狈跑走的身影,说不出的感觉。
客厅静下来,焦点走了,姜蜜便成了新的焦点。
邵廷沉沉的目光扫来看了看她,只三秒又很快冷淡移开。
姜蜜抿唇,鬼使神差朝他走去。
不应该管闲事的,别人的事和她无关——尽管这么想,可控制不住脚下,还有心里那不停翻滚的情绪波浪。
那个人拿了钱走,或多或少冲淡了她泛起的同情,但最后仓皇的背影,看起来又那么地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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