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将酒杯掷到桌上:“天道不公!!!”
声音嘹亮,引得这难兄难弟几个纷纷向他看去。
“想我们几个,都是博文广识之士,实乃国家之希望,社会之栋梁,何以落得此步田地,连求个小小的秀才也不得呢?”说着泪水刷拉拉的就流了下来。
说的鹏程兄也忍不住泪染衣襟:“秀文贤弟啊,我的秀文贤弟啊,你说的对啊。”
这几位可能刚才终于是论过序了,终于是知道个谁大谁小了。
“贤弟几个的文章,我是都看过的,说是锦绣文章也不为过,何以取不上一个小小的秀才呢?”鹏程兄擦着眼泪,连连摇头。
贾二叔终于也忍不住了:“何以明珠蒙尘,我等苦矣!只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是好呢?”
“云起贤弟不用难过,想来那些中了秀才的也不过就是些走了狗屎运的小人,我等也还不屑与其为伍,以后我们大启的江山,只怕还是要由我等有识之士支撑啊。”
“哈!!!”旁边的桌子可能是听了半天了,有了些忍无可忍的意思,鹏程兄话刚说完,还没等举起杯子,隔壁的桌子就传来了一声冷笑。
“不过是几个落了榜的书生,大小连个秀才也没熬上呢,就好意思一口一个有识之士,一口一个锦绣文章,我听了真是替你们臊得慌。”一个黄衣秀才站起来说。边说手里还摇着一柄竹扇。
他旁边的书生们明显以他马首是瞻,马上又有一名书生打扮的人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像是认识贾二叔几人:“呀,原来是你们几个,个个都考了几次了吧,一把年纪了还在落榜也着实可怜,劝你们还是抓紧回家种地去吧,下次万万不要来丢人现眼了。”
贾二叔几个眼睛都气红了,嘴里只嚷嚷着:“小人!小人!得势便猖狂!”
“哈!那也要比你们强上许多,还没有得势呢,便猖狂起来了!”
两拨人撸起袖子就打到了一处。
这年头读书人自诩高雅,打到一处这样的事情只怕也是难得。不多时,周围就围了几圈的人。
有认识的,拉架的,也有老学究儿摇头晃脑的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甚至还有跟旁边嗑瓜子儿的,叫好的,不一而足。
要是平时只怕也打不起来,只是这都多喝了几杯黄汤,每个人都英武了起来,在加上旁边起哄叫好的,倒是越打越激烈起来,场面顿时胶着成了一片。
打了片刻,贾二叔觉得有人从后面推了自己一把,自己朝着前面的黄衣书生就扑了过去,两个人双双倒身在地。
说起来这事儿也是太巧了,倒地的时候,黄衣书生的腿别在了两条凳子腿里,惨叫一声,这腿就折了。
鹏程兄几个见情况不好,酒立马就醒了,脚底抹油一般就跑了。
只剩下贾二叔一人对着惨叫的黄衣书生惶惶然不是如何是好。
黄衣书生旁边的书童大声叫道:“你敢打伤我们家少爷,我们家老爷不会放过你的,快报官啊!”
自有人跑着去报官了。
不多时就有衙役过来压着贾二叔去了县衙大狱。也没有受刑,只告诉他明天一早上堂,就扔贾二叔在这里自生自灭了。
可贾二叔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啊,自己吓唬自己,就把这命吓去了半条。
第二天一大早,贾爷爷带着人赶到了县城,也就正好赶上了县衙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