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舍得让你做妾……”
“秦容,”招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承恩公府的大小姐,听闻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美女,少时便有才名,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你……见过吗?”
“秦容,她是京城中众所周知的皇后人选,你……知道吗?”
“招弟,你相信我,即便很难,你也该信我,即便这世上只有一人信我,那个人也该是你。”
招弟转过身,将手按在了秦容的胸膛上:“我信的是这颗心,可是,秦容,这世上谁都不能为所欲为,即便那个人是皇上……”
“你说的对,即便是皇上也不能为所欲为,我也没有想过要为所欲为,只这一件,却是无论如何都要做到的,招弟,你能等我吗?”
夜风轻轻的吹拂在他们的脸上,半晌没有人说话,身边只剩下流水的声音。
“好!”招弟郑重的答应了下来。
这转折太快了,秦容当场呆在了那里,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都没有来的及说。
旁边阴影里偷听的李大总管,眼睛都要冒出来了,您不是死活不愿意吗?感情刚才那番话都是白说的?怎么说答应就答应了啊?
李总管这些天长得见识着实是太多了,感觉有些消化不了了……
招弟说的话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但是这答应的也是真心实意。
在这个世界上,能得到秦容这么一份感情,招弟感恩。
嫁给他做妾,不可能。
但是等待又有什么不成的?
即便最后一场空,自己也算是尽了全部的心意。
死了心去浪迹天涯也不错啊……
这年月好好的嫁了人又能怎么样呢?自己觉得无法忍受的事情,人人都习以为常。
“啊~~~~~~~~~”秦容一把抱起招弟,在原地连转了三圈。
李大总管适时的出现了,脸上挂着感动的泪水。
你真的……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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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招弟送回了永宁候府,秦容欢欢喜喜的回了宫。
慈宁宫的大太监安问行远远的迎了过来:“给皇上请安,太后娘娘吩咐,皇上回来,叫去慈宁宫一趟,太后娘娘有要事相商。”
“起吧,可知道是什么事?”
“回皇上的话,奴才不知。”
“嗯,那走吧。”
秦容到了慈宁宫,见到了太后:“给母后请安。”
“快起来吧,皇帝。”
“母后这么晚了召见儿子,可是有什么要事?”
太后是个富态的深宫妇人,除了体型上的变化,脸上基本看不出太多岁月的痕迹。
看到儿子心里高兴,太后娘娘满脸的慈祥:“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听说你今天出宫,和一个姑娘在一起?”
秦容心里暗骂,这不知道是哪个耳报神,这么快就传到母后耳朵里了:“回母后的话,是有这么回事儿。”
“嗯,是哪家的闺秀啊?”
“是永宁侯府的远方亲戚,与朕甚是投缘。”
“若是喜欢就招进宫来,在外面让别人看着像什么样子?”
秦容不说话了。
太后娘娘的脸冷了下来:“怎么?她不愿意?”
“是儿子不愿委屈了她。”
“哦?是什么样的天香国色啊?嫁到宫里都算是委屈了她?”
“是好看,但是也没有母后说的那么好看,只是儿子就是喜欢,看着她就觉得欢喜,半分也不想她受了委屈。”
太后娘娘的脸已经不能用冷来形容了,说话的时候恨不能往下掉冰碴儿:“怎么?皇帝,这什么叫做半分也不想她委屈,她还要做皇后不成?”
“母后,这么多年朕都没有娶妻,即便登基后也没有立后,等的就是她。”
“哦?皇帝倒是和哀家说说,要做一国的国母,她凭的什么?”
“凭她救过儿子的命,凭儿子喜欢她。”
“她救过皇帝?什么时候?哀家怎么不知道?”
“炎兴二十二年,儿子遇刺的时候,是她把儿子藏了起来。”
“炎兴二十二年?皇帝,你以为哀家不知道吗?那次遇刺在后面追赶你的人里有赵拓,你又哪里真的有什么危险?她又算的上你什么救命恩人呢?”
“母后,当年赵拓在刺客里的事情,朕不知道,招弟更不知道,她难道不是豁出性命来救朕的吗?况且当时的情形,刺客中只有赵拓一人是咱们的人,谁又能知道一旦发生什么变故,他是否真的能保得住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便她真的救了皇帝,也是为臣民的本分。”
“是本分,也是情分。”
“皇帝,有些话并不顺耳,不过哀家还是要说,当年你的舅舅在你的身后拼尽全力,鼎力支持,看的也并不完全是哀家的面子,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敏儿会做皇后的事情,哀家也是默认了的……”
“为君主者一言九鼎,怎可言而无信!”
“朕……从没有答应过什么,天晚了,母后也早些安置吧,儿子告退!”
皇上与太后娘娘各执一词,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