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来曲怀是为了师兄你啊。”良宵问,“师兄你去秦淮到底是真的空虚寂寞了?”
“小崽子说什么诨话!”光合刚要敲自家小师弟的脑袋,结果被张勤一瞪,怂的抽回了手,“师兄当然是去查案去了,先前听你们说遇见劫镖的盗匪,这之间怕是也有联系,你可知那肖七是谁?”
良宵与张勤同时点头,“柳城肖知府家的公子,说是要闯荡江湖来着。”
光合赞同地说,“这家倒是越来越不正经了,他与你外祖父向来不合拍,朝中又是死对头,你若是想与他交好万万不能让你外祖父发现。”
良宵这才想起来他外祖父也不是个好相处的,老油条一根不说,面上打着宠溺外甥的幌子,事实上恨不得把良宵养成个废物。他外祖父对大皇子倒也是一视同仁,要什么给什么,像要把良骥给宠上天的模样。
良宵一时语塞,想不出外祖父这样做的道理,只好问劫镖的事,“这几日肖七又说劫镖的人个头都不高,肖七也才十五六岁,劫镖的人竟然跟他个头查不了多少。”
光合略一沉吟,忽然道:“我这几日要离开一段时间,暗卫这就调来,你一定要谨慎堤防着,等我回来我们马上回柳城。”
张勤惊讶地看着光合一脸焦急,心底的话脱口而出,“这么急?现在就要走?”
光合身侧的手攥的有些紧,稍稍发着抖,张勤略微看了一眼,知道这是光合有些激动的小动作,只好叹了口气,道,“你路上小心些。”
光合忽然大步迈过良宵,一把将张勤拉近怀里,紧紧拥着,他深深吸了口气,道,“我这次走一定速速回来,你一定要等着我。”
张勤静默一阵,轻轻道了声,“好。”
良宵默默退了出去,正巧碰见刚练完武一身汗的牧野跑进来。四月的时节会来一场风,卷走树梢的杏花瓣,稍不注意便能让风邪钻进体内。
他皱了皱眉,道:“怎么没有冲个澡擦干净汗?”
牧野呼哧呼哧地大口喘着气,见到良宵后才放松了几分,“我练完武去房内找你,还以为你不见了。”
“我还能去哪里,”良宵好笑道。
牧野颇为委屈,“你往日都是在练武场看我一会儿的,这样我练得才有劲。你今日不仅没有去,还不在房内……”
良宵只好牵过他又长出新茧子的手,“去洗个澡,吃过午饭休息一会儿我们去书房,上次给你请的先生你不喜欢,那就退了回去。好在过几天我们就会柳城了,那里先生高明些。”
牧野只觉得腿上沉了千斤,讨饶地说:“再高明的先生说起来也是枯燥无味的很,我想让你教我。”
良宵心想我能教你的也只有朗朗上口的小-黄-书了,这不是为难孤吗?孤虽说曾经也是个高材生,但现在的知识储备量和败絮其中的六殿下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六殿下好歹还能画的一副小-黄-图,说起来也是个画春-宫-图的大触。
想想也只有一张脸能瞧了,孤实在是心累……
“先生自然教的比我好,”良宵说,“这几日正好有庙会,听闻还有坐在狮子上讲经的僧人,你若是再习得百个字,我们就去看看怎么样?”
牧野顿时来了精神,他擦了把汗,双目有神地看着良宵,忽然加速地走了几步,口中念念有词,“我这就去洗澡,吃过饭不用睡觉,就去习字去!”
良宵想着牧野还是小孩心性,好笑地看他越跑越远,正好一回头见要从从出门的光合,突然想起心中一直压着的疑惑,连忙叫住了人。
良宵道:“师兄,你说我屡次中毒还是在皇宫里,那可是查出下毒之人是谁了?”
光合视线停留在良宵脸上,那里还有些几分无邪的散漫,他有些不忍心地说,“原本只是个猜测,等我回来就一切都明了了,你莫要往心里去,总归不过皇宫里的那些腌臜事,那深墙大院里的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不要心急,万事等我回来再说。”
“不要挂念师兄,师兄很快回来。”
一个纵身,光合插着一背的flag几步消失在良宵视线内,只余几片桃粉色花瓣簌簌落了场风。
良宵:…………并不是担心你,只是想提醒你不要随便乱立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