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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宵道:“别担心,用不了多久便好了。”
牧野想起良宵眼睛的事仍是一阵伤心,脑袋蔫儿蔫儿地低垂,闷声道:“我不会惹事。”
良宵捏着他下巴,慢慢抬起,笑着嗯了一声。
牧野觉得挺舒服,照着手蹭了蹭,“以往你说的话我都记着呢,我这段日子不去演武场,就在府里陪着你,要是还不行我就再去肖七那儿,等晚上他们都睡了我再来找你。”
他近日新学了一个词儿,觉得眼下用起来正适合,“我来与你私会。”
良宵没忍住大笑出声,因着两位皇子的愁云彻底散了个干净,“正好这几日你读书习字,上次的先生因家中变故离开柳城,新的先生等四哥他们走了差不多也能再来,到时你可不要又惹先生生气。”
说到这里牧野忍不住皱眉,哼了一气,“先前是那位先生太过分了些!”
良宵起了兴趣,他之前总听那位清癯严谨的先生铿锵陈词,反而牧野在他尊师重道的敲打下没抱怨过一句,现下先生终于走了,小炮仗也憋了一肚子气,他缓声问道,“我见那位先生虽算不上学识五车,但胸中也算是有些笔墨诗书,怎么你这头小野狼反而瞧不上人家?”
牧野听良宵喊他小野狼,也不计较,嘴角却欢快地翘了起来,兴奋又低低嗷呜了一声,两臂张开扑倒良宵身上,连忙维护自己的听话,“我尊敬那位先生的很,只是他也太过迂腐了,竟然让我对你要恭恭敬敬地行礼,还不能让我摸摸碰碰你,说像我这种人见了面一定要跪下来才行。”
小野狼又嗤了一声,极为不认可先生的话,这简直就是胡诌八扯……大逆不道?小野狼半响没从脑袋里绞尽脑汁出一个适当的词,又委屈巴巴地埋进了良宵的肩窝里。
良宵皱了皱眉,虽然他待牧野如何是毫无遮掩甚至亮在众人面前的,甲乙他们虽戏称牧野是暖床夫人,但并不失了亲切尊敬,是当真把他当成小少爷抑或半个师弟来看。肖七那儿有肖知府把着关,先前试探地问良宵是否能认牧野做义弟,当时良宵想把肖七这玩意儿丢出去,主意都打到了太-祖身上!
可现在看来,牧野哪怕是要做太-祖,也未免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若是套上个身份也合情合理了些。良宵沉思半响,摸了摸小野狼的脑袋,问道,“之前肖知府有意想认你做义子,我当时没有给答复,近日又被四哥他们的事耽搁的忘记了,你这样一提又想起来,你可想做肖知府的义子?”
良宵担心牧野分不清其中弯绕,一五一十地将里面的利弊分析了个透彻清晰。良宵想起那日齐丞相出言不逊极尽蔑视的言辞,心里也是一阵揪疼。牧野跟在他身边顶上天也只能混个左右相的职位来当当,可英王府夹缝中求生,只有纸醉金迷昏庸懦弱无能才能活下去,牧野一身本事性格坚毅,怎能如此因自己受了耽误?
牧野不知从良宵沉思的神情里瞧出了什么,神色慌张地一把抓紧良宵的手,颤声问,“你是不是又想丢下我?”
良宵一愣,刚想辩解,直觉手被握的生疼发白,又听牧野咬牙道:“你别想丢下我,让我去哪儿我都不会去的,别说是肖知府要认我当义子,哪怕皇帝老儿……”
想了想这辈分可能不太对,且自己也没有这么大的脸,牧野一改口,切齿道:“你当初把我救回来,说只喜欢我一个人,还说男子一言九鼎不可食言,你说过的话一字一句我都记得。当初既然把我捡回来,就不能再抛下我!”
良宵怔楞半响,心里泛酸,他抬头见牧野眼眶浮红像是竭力控制住怒气,终究是没有把手甩开。他往前走了一步,与牧野鼻息交错,示好地额头相抵,抚慰地安抚要发疯的小野狼,“我没有想丢开你,不过见不得你受气,你要是不想去咱就不去,日后若有人再跟你说那种话,你直接将人辞了就是。”
牧野轻声哼哼几声,心满意足地想着夫人的权利还真是大的很,又突然想起木石的那番话。文韬武略他堪堪能摸个脚,琴棋书画女红……牧野扭了扭身子,有点别扭的问,“我……我还要请女红嬷嬷或者学琴棋书画吗?”
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