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菩萨。既然小王爷有意将他当做心腹,他也顺水推舟将药门送了出去。
总归——
良宵问:“药门现在有多少弟子?”
张勤重新做回摇椅上,自从认主后态度倒是越发懒散了起来,他苦思地想了一阵,道,“我师父早已仙逝,现如今药门加上我——”
良宵亮起了眸子,亮润地等待着令人欢欣雀跃的答案。
“统共一人。”
良宵:………………
不知是否是良宵的错觉,自从他接了这块玉佩,张勤是愈发地敢说话了。
张勤坦然自若道:“主子还记得那香囊吗?里面有一昧药少见的很,内服于房事上极能助兴,如果每日佩戴也会日夜思□□。”
良宵实在不懂皇家这一套路,成日想着将孤变成小黄书主角是几个意思?
良宵道:“你可知四皇子与五皇子上一次来柳城发生了什么?”
张勤那时还在江湖闯荡,但也并不知柳城之事,摇了摇头。
良宵道:“当着牧野的面杀了他的养父,先前牧野在街上冲撞惊了马,是因为闻见我佩戴香囊的味道和四哥他们的差不多。牧野又不曾见过杀父仇人的真面目,只知道那片林子是英王的狩猎场,小野狼鼻子好使的很,那日闻见了味道一时仇恨涌上心头,便红了眼将孤撞了下去。”
张勤咻地坐直了身,骇然道,“莫不是四皇子他们所佩戴的……”
良宵静默地点头,叹了口气,“药理上孤不通,这事你与师兄说吧,总归你也是要回信的。”
张勤一下红了脸,这才想起之前看信入睡被发现的事。
“孤先出门寻牧野去了,”良宵笑道,“他最近可能是开了窍,竟然想着要去买书读,孤要好好去瞧瞧看。”
张勤忍不住又去药房钻研那香囊去了,朝野纷争有光合顶着,如今他站在小王爷这一派,不得不说是孤寡伶仃甚为单薄。若早早找出线索,也有一力之争,能护住他与光合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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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摊上,牧野拿捏不定,闪烁其词地说了几个字便不肯吐露了。他好歹是市井里混着长大的,那暗卫语焉不详地说了一通,当时虽蒙在鼓里,可过后一想便琢磨出了端倪,可回过神时已经驻足在舒坦面前,心里又挠痒痒地期盼着什么,竟一步也走不动。
掌柜一瞧这毛头小子大红脸,便颇有经验地冲他一笑,小羊胡不怀好意地翘了几分,“这位小客官,您要的书得里面请。”
牧野不明其意地跟了进去,也不敢看,只好随处乱瞄。
掌柜过来人似的问,“小客官想要什么样式的?娶媳妇还是……”
牧野闹了个大红脸,问什么也急于否认,当即便道,“不是!”
掌柜一愣,又恍然笑道,“不是也不打紧,我店虽小可五毒俱全,来来,这本卖的最好,书画情致绘图入目三分,如同让人身临其境欲血沸腾。”
牧野脑袋嗡嗡作响,不想听这乱七八糟的词,丢了铜板将书揣进怀里,拔腿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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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时候,四皇子与五皇子约莫刚醒,轮值的暗卫一脸菜色,见到他不仅不热情还极为虚弱地打了个招呼,“小公子回来了?”
“你这是怎么了?”牧野问他。
暗卫指了指身后的院子,苦恼道,“没个停了,用过午膳又开始新一轮人海战术。”
牧野忽然觉得浑身热的慌,随意含糊了几声,着急忙慌地往寝殿里去。
暗卫:…………怎么也不安慰安慰人家了?
良宵不在寝殿,现在应该是在书房,牧野将下人屏退,想要爬上床榻悄悄把书塞进软枕下面。这时忽然想起几声足音,牧野如同惊弓之鸟一般,顿时抖直了身体,手里的书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良宵疑惑地走进,见牧野一脸呆滞惊慌无措地看着自己,心中疑虑更甚,见到地面上摊开的书,不由地弯腰拾起——
孤的眼要瞎了!
这超出人类正常范围婴儿臂粗的巨物是啥!